柏知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嗓音平稳,却又带着漫不经心的qiáng势,我帮你把死结解开。
温热灼人的气息落在鹤岁耳朵上,有点痒。鹤岁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却没能把柏知寒推开来,他恼羞成怒道:那你也不许这样!
柏知寒轻而易举地腰带上的死结解开,却没有放开手。他不动声色地把鹤岁往自己怀里按,让两人凑得更近,然后低下头明知故问道:这样是哪样?
鹤岁瞪了一眼柏知寒,却没有什么威胁力。他瓷白的肤色好似被兑了玫瑰汁水,晕出一片水红,而眸中漾起湿漉漉的水光,就这样盯着柏知寒看。明明无害却偏要扮凶,只让人更想欺负他。
嗯?
柏知寒的声音低沉,他慢条斯理地逗弄着鹤岁,非要bī他给出一个答案来:是哪样?
鹤岁鼓起两腮,真的要发脾气了,他拧着眉问道:你到底行不行?话还这么多,再弄不好我去找别人了。
嫌柏知寒话少的是鹤岁,嫌柏知寒话多的还是鹤岁。柏知寒眉头一挑,收回手来,他瞥了一眼被扔在化妆台上,花瓣被揪得光秃秃的玫瑰花,意味不明地问鹤岁:你不喜欢?
鹤岁跟着看过去,他还在气头上,语气当然不大好,玫瑰花又不能吃,我gān嘛要喜欢?
最后事实证明,如果有什么恩怨是玫瑰花泯灭不了的,那么就再来一点蛋挞、泡芙、水果千层蛋糕、章鱼小丸子、炸排骨和双皮奶。
校庆的完美落幕让高三的学生又重新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之中,不过这并不包括鹤岁,他的日常依旧是吃饭、睡觉、发脾气。而在柏知寒连续一个星期不带重样的投喂之下,鹤岁当然选择原谅柏知寒。他咬着酸奶的吸管,睁圆了眼睛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决定不生你的气了。
柏知寒没有抬起头,只是不咸不淡地问鹤岁:还想吃什么?
鹤岁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我想吃酒酿柏知不是。鹤岁的脸一红,他偷偷瞟了一眼没有什么反应的柏知寒,赶紧改正过来:酒酿小丸子。
然而改口得再快也没用,柏知寒的眸光微沉,似笑非笑地问鹤岁:你想吃我?
鹤岁本来就红扑扑的脸更红了,他拧着眉哼哼唧唧地说:谁要吃你了。你那么硬,吃你我还嫌咬不动。
这已经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老师还在讲试卷。这次的题目比较简单,等老师把试卷讲完,也还剩下了一点时间,她慡快地提前下课,让学生早点去吃饭。鹤岁又不用和人挤食堂,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桌子上玩手机,吃了一肚子的零食还在等待沈容秋的再次投喂。
打扰一下。
一道清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带着少女特有的甜美。鹤岁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来的人他不认识,于是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我想请问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她红着脸指向鹤岁身旁的位置,颤抖的声线透露出了她的紧张,这是柏知寒的座位吗?
鹤岁点了点头。
紧接着,一封信被放到了柏知寒的课桌上面,粉蓝色的信封里不仅装满了少女最甜蜜的心事,也承载着少女自qíng窦初开以来所有的患得患失。
道过谢以后,女孩子便没有在这里多留,她向等候在门外的好友比了一个V的手势,两人挽着手蹦蹦跳跳地走开。而鹤岁则看着qíng书有些心不在焉地捏着自己的酸奶盒,就连沈容秋把冰可乐砸在他桌子上的声响都没有听见。鹤岁皱着脸小声地咕哝:原来现在还有人写qíng书告白。
你写的?
鹤岁被沈容秋的神出鬼没吓了一大跳,他瓮声瓮气地说:怎么可能。
沈容秋松了一口气,他坐到鹤岁的前排,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我一来就看见你在这儿发愣,怎么了?也想给人写qíng书了还是想收qíng书了?
鹤岁趴在桌子上瞟了他一眼,没jīng打采地说:我又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喜欢的人才好。沈容秋把自己的小心思藏起来,一本正经地应和道:我就不明白了,是游戏不好玩还是作业不够多,怎么那么多人想谈恋爱,真是没意思。还是我们比较好,又不用天天哄着谁,还可以想怎么làng就怎么làng。
鹤岁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沈容秋:小表哥,那你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为了彻底杜绝鹤岁和柏知寒在一起的可能xing,沈容秋背着自己的良心胡说八道:喜欢就是你只有一个蛋挞了,但是你得全部都给另外那个人吃,还不能不舍得,要不然就是你不喜欢。
鹤岁皱着一张脸很是为难地问道:不能一人一半吗?
当然不能。沈容秋和鹤岁玩起文字游戏来,非得把鹤岁绕晕,一人一半就不算一心一意了。
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鹤岁拧着眉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小表哥,活该你狗了十几年。你就不能再去买几个蛋挞吗?
第14章 心肝宝贝14
沈容秋被他噎得一时没吱声,心说我这是为了谁。他抬起手报复xing地揉捏着鹤岁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没好气地说:就你话多是不是?
鹤岁把沈容秋的手打开,偏要气人,他咕咕哝哝地抱怨道:还不许别人说实话。
沈容秋把饭盒推到鹤岁的面前,臭着脸说: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赶紧吃,吃完咱们就江湖不见。
他说的再无qíng,晚上也还是得老老实实地送鹤岁回家。鹤岁瞟了沈容秋一眼,非常的有恃无恐。不过他决定不刺激这个小表哥了,安安静静地埋头吃饭,结果先耐不住寂寞的还是沈容秋,他摇头晃脑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柏少要生日了?
鹤岁咬着筷子,含糊不清地说:不知道。
难道你们家没有收到请柬?
十八岁对于常人来说或许还只是小打小闹的年龄,但对于柏家这样位高权重的家族来说,已经可以开始为将来铺路了。柏家这次即将举行的生日宴由柏老亲自出面牵线,目的就是为柏知寒扩充人脉。而周家从商,照理说也应该在邀请范围内的,不会没有收到请柬,沈容秋猜测道:应该是你没有问过姑姑他们吧。
鹤岁才不关心这些,而且周父也不会带他出去应酬,他奇怪地问沈容秋:gān嘛要问?到时候人肯定很多,我又不能去凑热闹。
那真可惜。沈容秋装模作样地感叹道,巴不得鹤岁永远都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他自己玩了会儿手机,又从鹤岁的手里抢来一袋焦糖瓜子,这才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自顾自地嗑起来。
中午的午休是从一点到两点半,鹤岁吃饱喝足了就把脸埋进抱枕里睡觉。柏知寒把从外面带回来的酒酿小丸子放到课桌上,鹤岁的狗鼻子就属这种时候最灵,一闻到桂花香甜的气息就抬起了头,还能再挣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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