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叶太根本想不到，还有毒丹可以直接压制住圣人。
    不过想到这是鸿钧老师，也就是天道的手笔，也就释怀了。
    龙真君问道：“女娲妹子，圣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鸿钧老师既然能够炼制出压制圣人的毒丹，那么能够杀死圣人吗？”
    女娲想了想，答道：“圣人不死不灭，上限无尽，且只能被压制，不能被灭杀，真正意义的寿与天齐，天道不灭，圣人不死，就算是鸿钧老师，想要杀死圣人，也几乎做不到。”
    “几乎做不到？”
    “没错，几乎做不到，但是，没人知道鸿钧老师的上限和所思所想，也没人见过他全力出手，理论上圣人是不朽不灭的，但是，鸿钧老师或有一丝几率，在理论之外。”
    龙真君了然，也是，万事都是理论在先，理论上圣人是真正的寿与天齐，除非天道遭遇大变，不然圣人不死。
    但是鸿钧老师的上限，到底在哪里，没人知道，女娲大神也不敢把话说太满了。
    不过也可以得出结论，就算是天道想要镇杀圣人，也只有一丝理论之外的可能。
    所以，还得庆幸这个时代圣人被压制了。
    要是回到封神量劫之前的任何时间段，自己这大罗金仙的境界，最多也就是某一教统之下的金牌打手之一了，连双红花棍都算不上。
    想到这，龙真君再问道：“可我还有一点不明，既然按女娲妹子所言，鸿钧老师不想再看到圣人行走世间，破坏一切既定规则，那么你呢？
    我只听你说五圣服下毒丹，那肯定是不包括你的，天道为什么会对你网开一面？”
    女娲笑着解释道：“其他人都认为我不精算计，被五圣接连盗取气运愿力，其实也没错，论算计，我确实无法跟三清和西方圣相比，他们算无遗漏，还能说会道，人间的香火愿力，几乎全部被分刮，我和科技，要么道场零星，要么被打为邪神之名。
    但是。
    我平生素不喜欢争斗是真，可也不会任凭他人肆意欺辱，也曾出手争斗过。
    不过和他们不同的是，我大公德加身，所谓的香火愿力，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只要人族不灭，我人祖的身份，亘古长存，只要有人存在，冥冥之中，我的香火必不会断绝。
    此外，和他们相比，我也较为敏锐，或者说，胆子比较小。
    昔年我敏锐的捕捉到，再这样争斗下去，鸿钧老师势必出手，所以我收手了。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我也被半禁足于此，可是正因为不争不抢，顺应天道规则，我才是唯一的，能够真身出行的圣人。
    但是他们不同，就算被半禁足了，香火愿力，必须得争，不争，经年累月，教统不存，圣人果位都会动摇，于是掀起了封神量劫。
    结果便是，他们被迫服下毒丹，真身无限期被封禁，而我，失去了实质意义的香火供奉，却得到半个自由之身。
    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龙真君知道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难怪女娲圣人，在封神传说当中，只有在被纣王写下淫诗亵渎的时候，才派九尾狐化身妲己，惩戒商纣。
    其余时候，根本没见到她出手争抢什么。
    原来是家有余粮，丝毫不慌啊。
    只要有人类的存在，人类身为天地主角，不管信仰谁，都会给女娲连绵不绝的愿力。
    但是其他圣人，不争也得争，哪怕被关禁闭了，还是得争！
    要是经年累月，人类对他们没有了信仰，圣人果位都会动摇，毕竟不被天地主角，大道宠儿承认的圣人，那算什么圣人？
    所以他们争了，也得到了勉强能够接受的结果，分匀了人族信仰，不过也被逼服下毒丹了。
    服下毒丹，虽然听起来是无限期的关禁闭，可只要圣人果位强盛，总有出世的一天。
    要是圣人果位动摇，便失去了与天同寿，不朽不灭的属性，其他敌手见到，那是有角度屠圣的！
    虽然后世有很多论点，说女娲娘娘残害纣王，迫害商朝气运，乃是不仁之举。
    但是叶太却觉得完全没毛病。
    女娲啊。
    人祖啊！
    你想想，要是孙子直接在奶奶面前，调戏奶奶，写下淫诗亵渎，这是否都是天诛地灭的行为了？
    更莫说女娲，全人类的祖宗，你身为人类皇帝，也就是最大的头头，不敬重就算了，还公然说，要将女娲娘娘捉回去侍寝！
    这已经不是违背礼义廉耻能够形容的了。
    不管纣王是否是，假暴君真明君，叶太也觉得，女娲娘娘再怎么惩戒，都不为过！
    在确切存在神圣的世界里，百无禁忌的自己，此刻都是大罗金仙了，都不敢在外边儿，哪怕暗地里，说一句要打死圣人呢。
    商纣王他凭什么？
    龙真君突然想到了太上老君，便犹疑道：“按你所说，五圣被无限期封闭，但是太上老君是怎么回事？他为何还能够名正言顺的，在天庭成为众仙统帅？”
    女娲大神笑道：“哪有名正言顺，不过是群仙知晓他的身份，自发尊敬罢了，太上老君这些年，除了炼丹，就是顺应昊天师弟意志，派下坐下两个童子和坐骑，勉强算是参与了一下西游之事，其他的，他还做了什么？
    做不了的。
    鸿钧老师，也不可能坐视他大刀阔斧的自由行事。
    他的身份，是老子的分身，三清是紫霄宫听道众人，名义上的共同师兄，其本身还是盘古大神元神所化，确实道行精通，联手的话，根本无解。
    他们需要一个名义上的自由身，也好在某些方面，便宜行事。
    于是便让道行最高的老子，化出分身，成为太上老君，在天庭中坐镇。
    至于此举引发的毒丹药性反噬，他们三人，共同分匀，勉强也可承受。
    这是复制不了的，西方二圣，比他们还差了点儿，人数也少一个，想有分身，都做不到，抵抗不了药性的反噬。”
    龙真君这下完全懂了。
    原来圣人之间，还有这么多隐晦的事情啊。
    不过三清此举，确实福泽万世，且不可复制。
    如今天庭才算完全意义上的正统，太上老君在天庭有一个职称，便可光明正大的被凡人祭拜，修建道场，汲取香火。
    但是西方二圣，有些自顾不暇，他们只能算计，根本不能自己出马。
    所以到了后世，很多人，便只知道如来佛祖等，他们提携上去的西方教代言人们，而不知道幕后二圣的存在。
    他们也只有将佛界，当做愿力的中转枢纽，才能够接纳愿力。
    因为被天道镇压，有没有一个正统的职称，他们没法被直接祭拜！
    天地不认可！
    圣人们互相较劲，各显神通，才造成了如今的三界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