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堪领到巴扎过来，刘教练很高兴。
    “想通了，来拜师的？”刘导惊喜地问。
    自从昨天见了巴扎之后，他对巴扎的印象挥之不去。
    多么好的苗子啊，可惜了，可惜了。
    足球界，师父择徒比徒弟择师更重要，足球是需要天赋的，勤学苦练当然是一个方面，但先天的体质，先天的球感更重要。
    见刘教练问，秦堪说：“今天来试试他昨天练习的成果。你组织一场比赛吧。”
    刘教练有些疑惑，一天？一天练习有什么成绩？
    不过，再看看他的天赋也行。
    接下来，他就组织了一场比赛。
    巴扎还是任前锋，秦堪任边锋。
    谁知道，令刘教练惊愕的是，这场比赛从一开始，就成了一边倒的局面，这一边，成了秦堪和巴扎的专场表演了。
    传球配合、带球过人，他们俩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过人，过得干脆利落，传球，传得天衣无缝，上半场踢下来，他们已经是二十比零了。
    刘教练看得傻了，其他队员也懵了。
    把清江市队的请过来打一场比赛？
    清江市队是全国乙级联赛的球队，去年差点就冲进了甲级队。
    清江市队的教练接到刘教练的电话，哪里会相信他说有两个天才球员？
    “打赌，十万块钱，你们赢了，我拿现金给你。”刘教练心里一急，只好用金钱诱惑他。
    “和你们踢，你们赢了，我出二十万。”清江市队的教练姓赖，赖本奇，曾经在国家队踢过球，他最是心高气傲的人。
    本来他是不会轻易和校队踢球的，除非他们在大赛前想热身，才偶尔和大学生队踢踢球。
    今天刘教练用激将法赌十万块钱，他来兴趣了。
    这场赌，不是球队和球队赌，而是个人之间赌，有十万块钱进，他有什么不高兴的？
    不久，两支球队都来到了球场。
    巴扎听说和强队比赛，他自然高兴，刚才只踢了半场，还不过瘾。
    而秦堪，虽然知道又可能会节外生枝，但是，他到底年轻，忍不住想卖弄卖弄。
    “咦，你不就是秦堪吗？”清江市队的赖本奇教练认识秦堪，也知道他会踢球。
    “赖教练，等会输球了，你别不高兴罗。”秦堪笑着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秦堪本是好心提醒，谁知赖本奇误解了，他大声说：“3比零之内，都算我们输行不行？”
    刘教练哈哈一笑，说：“今天我们赢你，至少赢三个，三比零，算我们输。”
    两个教练渐渐地火气上来了，所以布置战术时，赖教练说：“今天，我们至少要赢他们五个球。”
    赖教练的火气是很有名气的。去年冲击甲级联赛功亏一篑，在最后几轮输球，没能晋级。今年赛程已经过半，成绩和去年差不多，很有机会冲击甲级联赛，但苦战还是会有的。
    现在一个大学生队囔囔着要赢球，赖教练只没说，我们输给你们，我上吊自杀。
    比赛开始了。
    一开始，赖本奇就隐约感到不好，这个十号，哪来的？豹子一般，横冲直闯，即便是安排两个人，也没办法把他盯死。
    糟！糟！
    他心里才叫了两声糟，悲剧发生了，这个十号，连球带人，进了球门。
    重新开球，清江大学校队在九号和十号的带领下，像打了鸡血一般，异常活跃。不一会，又进球了。
    这一次，球还是十号进的。
    十号是哪来的？快去打听。
    很快，就打听回来了。
    原来，就是昨天的事。
    在一个叫明月岛的小岛上，有一个叫巴扎的同学，小学六年级，昨天第一次被秦堪带到大陆来，也第一次见过足球，见到足球之后就来了巨大的兴趣，吵着要玩球。秦堪没办法，只好让他试了试。可是，试一试的结果，原来他根本就不懂足球，更不会踢球。可是，今天，这个渔村来的人，突然学会了踢球。
    “讲神话吧你？”
    赖教练哪会信？
    根本不可能的事，“再去打听！”
    就在他说再去打听时，又进了一个球，还是十号进的。
    已经三比零了。
    妈的！
    赖教练的火气被点燃，他在责骂自己的队员。
    “守住！守住他！”
    “注意十号！还有九号！”
    他在球场上大喊大叫。
    他没法停下来了。
    又进了？
    这一次是九号秦堪。
    赖教练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二十万啊。输给大学生球队多惨啊。
    他在苦恼地看着球场。
    咦？今天不是应该高兴吗？
    对呀，发现了这么好的人才，应该高兴才对。
    赖本奇兴奋得又站了起来，他开始注意巴扎了。
    这时候，刚才被他呵斥去打听巴扎情况的人又回来了。
    “他叫巴扎，是来自于一个小渔村，这个，一点没假，并且，他过去从未见过足球。”
    嗯嗯，行，你不错，打听到了这么多情报，这个人我要定了。
    现在，输赢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必须从刘教练手中把巴扎抢过来。秦堪是抢不过来的，国青队的胡进都没抢到他，他就算了。但是，这个巴扎，一定要抢到手。
    哪怕是拿钱买。
    还没结束，赖本奇教练就跑到刘教练那里，“我输了，我给你二十万，一分不少。不过，你得把九号给我，帮我去打甲级联赛。”
    刘教练鼻子里哼了一声，做梦，我们俩都没得机会，人家根本就不是小池子里的活物。
    刘教练现在算是明白了，秦堪是大财主，对足球只是感兴趣而已，请他打球，想都别想。这个巴扎，是秦堪的跟班，他同样不会进球队。
    打酱油倒是可能。
    对，把这个人笼络起来，在关键的时候请他出来打酱油也行。
    赖本奇教练见刘教练没做声，急了，说：“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可以在经济上补偿你。”
    刘教练苦笑了一声，说：“他不会进职业球队的。”
    “为什么？”赖本奇追问道。
    “因为他是秦堪的人。”刘教练说。
    “秦堪的人。哎，只怕是有困难了。秦堪自己就那么倔强。”
    连国家队都不同意进的人，这故事，谁没听过？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做通秦堪的工作。
    赖本奇暗暗地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