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的江湖风声里,珈以的确是满门被灭,父亲不知所踪的云少侠最亲密的人,若是那魔教真想要报复,自然是找上珈以最合适。
他后来跑得那般快,还用了轻功,也不是没有这个担忧在。
你与魔教那妖女交手了
珈以这语调把握得很是到位,俨然不到最后关头不愿意撕掉马甲,她将严枕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确认他没受伤才松了口气,那你瞧见她的模样了吗
她故意凑近了几分,似是很好奇,她长得美吗
窗外树叶无风而动,不知为何,沙沙作响。
严枕云心跳都被那树叶晃得快了几分,实话都说得结巴,天天天黑,我又又忙着对敌,并未曾看清她的模样。
珈以又喔了声,似是有些失望。
她的语调很容易就让严枕云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心下着急,很想说什么话来让她开心些,可偏偏他往日最不解风情不过,脑子像个负重过剧的机器似的转了两圈,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阿姐阿姐应是比她好看的。
方才动了内力,这会儿内脏气血翻涌,珈以扶在门上的手口用力地指节发白,她不敢屏蔽掉所有痛觉将自己置于不利之地,便只能忍着最后这点痛。
她怕自个回头倒下就要晕个整日,也怕惊动严枕云坏了计划,才故意站在着,为难着已经很为难的青年,你方才都说没见着她,怎么又说她没我好看
严枕云是真的窘迫。
他自小就没撒过谎,那些说着好听的场面话,他一般都说不出口,七岁夸珈以长得好看那次,真是他第一次夸赞除他阿娘以外的人。
同样,他难得撒个谎,珈以不惦念这第一次便罢了,还要揪着不放。
严枕云又是难得被弄出了些火气,想起她这会儿这么较真,前几日却在街上问他那个子虚乌有的心上人,心里莫名就觉得有些憋闷,一张嘴,竟是与她说了实话,总之无论瞧见了谁,阿姐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看的那个。
这话出口,被真挚地夸赞了的珈以笑出声来。
她笑得咳了,捂住嘴尝到腥甜,知晓自己撑不下去了,小心地用手抹干净了,趁着严枕云这会儿脸通红得不敢抬头看,又用袖子蹭了蹭,别到背后藏住。
就这般轻飘飘的,似是半点都没意识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石破天惊。
眼里觉着我最好看,云哥儿你不会是瞧上我了吧
严枕云浑身一僵,正巧下面有人知晓他在这儿,等了一会儿还没等到他人,已经不耐烦地催起来了,严枕云赶紧匆匆应了声,头都没抬就跑下去了。
他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像是个藏着宝藏却被人发现了的守财奴。
所以他压根没发现,即使这会儿的灯再暗,即使他再着急,他只要抬起眼看一眼,就能发现,珈以嘴角还有没抹干净的血液。
而他却等到下了楼梯,才敢抬头看。
那扇门已经关上了。
他心慌气乱,握紧了手里的剑,快步走了出去。
而关上门的珈以直接晕倒在地。
从窗外树上掠身进来的腾星野都没来得及接住她。
她咳着血,大口大口的血从嘴里冒出来,却只揪着腾星野的衣角,告诉他,帮我瞒一天,一天后我就能醒过来。
腾星野这几年来没少帮她干这些事,他会她的字迹,能模仿她的声音,甚至能修饰身形,从背影上看上去和她像了八成。
可他却没想过,他为了帮她保命练出来的技能,居然有一天要拿来哄男人!而且是个明显对她有意思的男人。
腾星野呕得很想吐血。
可门外的严枕云还在敲门,低声询问,阿姐你不舒服吗小二说你昨天一天都没出来用饭你想吃些什么,我帮你准备。
腾星野深吸一口气,捏着嗓子回他,不了,我昨日出去用了膳食了,云哥儿你再让我休息会儿,我傍晚再陪你用膳。
傍晚叶珈以她就是死也要死回来!
严枕云还是有些不放心,可里面的人没出声,前日他又刚被问过那样的问题,这会儿正有些心思浮动,倒也不敢进门,只能隔着门问,傍晚青山派掌门约了我们去游湖,阿姐你也要一起来吗
哈!说抓魔教的人,只抓了几个小喽啰,倒是有脸在那游湖庆祝。
好在外面这小子还是要几分脸面的,这话说得,八成自己都羞愧。
云哥儿是真觉得羞愧,这群人嘴上说着要除魔教,可昨日忙了一日无收获之后,今日就张罗着要庆功了,他原推辞了不想去,可眼下他是代表东极来的,他不出面,那些人指不定背后就要编排东极有维护魔教之意了。
何况那些人说得那般冠冕堂皇,说这不仅是个庆功宴,还是个陷阱。
只有他们一众人等都在船上待着,魔教觉得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才会不管不顾地投入陷阱中来,总比满江湖地循着他们的落脚之处简单。
这样一来,严枕云更不好推辞。
可他到底也记挂着珈以,想着若是能带上她一同去,在他身边,总归安全些。
他们能不这个局,被当成鸟雀来自投罗网的自也有感觉,滕星野差点就冷笑出声,嘲讽这些想当然的江湖人真是傻得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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