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身上穿着红色的嫁衣,手上戴着红色手套,脚上穿着红色绣花鞋,一床红被子搭在头上,看不到脸,不知道是谁。
我瞳孔紧缩,死死的盯着床上那人。
这个穿着嫁衣躺在床上的人会是谁?
望着那人穿着红色的裤子,红色的绣花鞋,那一幕和我看到的那张照片是极其的相似,一时间我脑袋竟然有些混乱。
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人躺在玫子母亲床上,难道她是母亲吗?为什么玫子的母亲会穿着嫁衣?
我喊了几声,没人应,床上的人似乎是睡着了。
走到床边,伸手碰了碰那穿着绣花鞋的腿,轻飘飘的,似乎不是人的腿。
我双眼顿时凌厉的起来,猛地将被子掀开,
被子下面的人竟然没有头,齐脖子处断裂了。
眉头紧皱了起来,伸手向红色嫁衣抓去,很是轻松的把那无头人提了起来,似乎就是一件淡薄的嫁衣。
我把嫁衣扯开,眼皮直跳,嫁衣里没有活人,只有一张被扯掉脑袋的纸人。
“他奶奶,把这摆在床上吓唬人吗?”我有一种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这应该是玫子母亲的杰作。
将嫁衣拿起来下面竟然还有东西,看得我一愣。
那是两个草人,草人上面分别系着几根头发,在草人的后背上还贴着一张纸,纸上面用红色笔歪歪曲曲画的一些像符箓一般的线条,在纸的后面分别写着一个名字。
望着那两个名字我大吃一惊,那竟然是铁蛋父母的名字。
“扎草人!”我惊呼,愣愣的望着手中的草人,我明白了。
铁蛋的父母是在那天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自杀而死,村里人认为是被玫子害死的,我却在他们尸体上发现了另外的一种邪气,我断定另有其它的邪物害了他们的性命。
我一直没发现那邪物的踪迹,此刻在玫子母亲床上看到这两个草人我明白了,不是什么其它的邪物,是玫子的母亲用这邪门的法门害了他们。
玫子母亲这个人有点邪乎,她不是普通人,我和她见过一次面,我连话都没说她就说我身上有功德之光,还说她常年和兔子在一起有了兔子身上的一丝灵性,能够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既然玫子的母亲不是普通人,那么她用这扎草人的邪门法门去害玫子的父母也说的通,也可以做的到。上次和她见面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很浓的恨意,对玫子的死耿耿于怀,这种情绪很容易让她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铁蛋的父母是玫子母亲害死的,那潜伏在我身上的那股阴邪之气也是她弄得吗?”我低语,这个怀疑我早就有了,此刻见到这两个草人我更加确定了,她布置这一手应该是为了她女儿。
“铁蛋一家人都死了,玫子的仇也报了,那玫子的母亲去了哪里?”我皱眉,仔细在几个房间里搜寻了一遍没有看到玫子母亲,也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亮亮的死,小美的失踪,这事会和玫子的母亲有关吗?”没由得我心中就升起了这样的一个想法,而且这个想法就像是洪钟大吕一般在我脑海中轰然作响。
我在这村子走了一圈,没有找到玫子母亲的踪迹,我又去了这个村的新地址,向村里人打听也没人看到玫子母亲。
“小哥,现在该怎么办,小美到底去哪里了?”小美的母亲几乎要崩溃了。
“我给小美卜一卦看看。”我沉声道,取出铜钱丢了一卦,主问小美身在何处。
铜钱落地不成卦,没法卜出来。
对于这个结果我并不在意外,早就有心里准备,只是期待着意外发生罢了,以我的道行对于那些特殊的事和人根本就没法占卜。玫子失踪那天是大婚,大婚气息太重,压制住了各种痕迹。
“大婶,这样吧,我们分头去找,说不定有人看到了。”我提议道,我们各选了一个方位,约定好碰头的地点。
“亮亮是怎么死的?”我一边寻找一边琢磨这个问题,看亮亮那泡发了的尸体不是昨天、今天死的,应该已经死了好几天,他是不小心落水淹死了吗?
那也不太可能,那河里的水并不深,而且当时他们还是两个人在一起,就算不小心掉进了河里也不会淹死。
难不成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有人害他们?
“今天要是找不到明天就试着招亮亮的魂,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做出了计划。
天黑后到了和小美母亲约定的地点,小美母亲哭着摇头,她问过很多人都说没看到。
“大婶,你先不要着急,明晚我试着给亮亮招魂问问情况。”我安慰道,招魂还需要准备符箓,今晚是来不及了。
把玫子的母亲送回家我才回了铁北村,我暂时还是住在阿婆家里。
晚上我准备着明晚招魂的符箓,刚到子时突然有一股风从窗户外面吹了进来,我伸手一抓,一张烧尽的纸钱被我抓在了手中。
“坏了,牛胖子家又出事了。”我一声惊呼,这个信号是赖宝发出来的,我在它身上留了用秘法制作出来的符纸,让它有事就丢出来,符纸自然就会来找我。
小美还没找到这让我心中总隐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所以我一直都把赖宝留在牛胖子家里,如果要是有啥事也好有个照应,我也可以及时知道。
我拿着我的家伙骑着村长那里借来的车向牛家村赶去,当我赶到了牛家村也和那天晚上的情况一样,赖宝那激烈的叫声连成了一片。
“他奶奶的,玫子已经烧成了灰,又会是谁,难道是那女人?”我大骂,焦急万分的向牛胖子家冲去。
当我刚冲到牛胖子家门口的时候听到牛胖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他就从楼顶掉了下来,结结实实摔在了门口的石头上,脖子扭到一边去了,大口吐着血,眼瞅着就没了性命。
“牛胖子,是谁害了你?”我大声问道。
“她……她……又……她来了……”牛胖子抽搐着,说出了这几个字便戛然而止,已经没命了。
“该死的,是谁?”我怒喝,无比的愤怒。
楼顶传来赖宝的大叫声,我一声怒吼,抓着铜钱剑快速向屋后冲去,只见到一道红色的影子在巷子里一闪而逝,等我追过去哪里还看到影子。
赖宝下来了,他嘴里咬着一块红布,是从那凶手身上撕扯下来的。
我打量着那块红布,神色一阵变幻,这块布看起来好熟悉,似乎就是那嫁衣的一个角。
刚才我追过去只看到一道红色的影子,难道害死牛胖子的是一个穿着嫁衣的女人?
“赖宝,是谁杀了牛胖子?”我问。
赖宝呜呜叫着,两只前爪不停挥舞。
我一阵尴尬,赖宝说的话我也听不明白。
“她又来了?难道是那天晚上进来害死牛胖子父母那个家伙?那天晚上不是玫子害死他父母吗,玫子的尸体都烧成了灰,不可能还会来。”我低语着。
“难道……”我双眼圆睁,想到了一种可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未完待续)
第150章 扎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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