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的表演太过于有张力。
如果说沈清越的男主是依靠演技演出来的,那衡玉站在那里,她就是容韶本人。
这种为戏疯魔的状态,其实是非常不好的。因为这个圈子里曾经有过一些表现抢眼的演员就是过于沉浸戏中,忘了戏中人并非是真实的存在,在结束拍摄这部戏后也一直没能走出戏外。
——可衡玉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镜头一对准她她就入戏,镜头一移开,她就是自己。这样轻松入戏轻松出戏的状态,谁能说她会出现为戏疯魔的情况呢。
沈清越脸色一开始有些不好,背负着名声久了,被一个以前叫“花瓶”的人异军突起反压制,沈清越脸上有些过不去。
但很快,沈清越就调整好了心态,他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心理调节能力无疑是很出色的。
沈清越私下里还很认真向衡玉询问,“你是怎么做到轻松入戏轻松出戏的?”
衡玉把头上戴着的毡帽取下来,这是她刚刚拍戏时戴上去的,“清醒认识吧,毕竟戏中人就是戏中人,而你方才是你。”
沈清越若有所思。
剧组有两个演技出众的存在,还有不少老戏骨加盟,以至于剧组的拍摄氛围非常好,没什么演员偷奸耍滑不努力。
因此,即使《问鼎》的拍摄出现了一些波折,进度比还是比预期好上不少。
剧情拍摄逐渐进入高潮,今天就是衡玉的最后一场戏。
晋帝倾尽半个内库的财富为容韶搭建凤凰台。
凤凰台临水照花,冬暖夏凉,容韶很喜欢住在凤凰台里,晋帝便将自己的寝宫设在这里,往常找大臣讨论政务、接见大臣也都在这里。
但即使是这样的盛宠,也换不来真情。
容韶在来晋朝前,为了她的家族存亡,她同意了雍帝的命令,要找机会亲手杀了晋帝。
所以,面对如此盛宠,她也不敢付出真情。
今天是晋帝二十五岁生辰礼,他早早结束宫宴,去容韶的寝宫寻她。
以往容韶要么在读书要么在侍弄花草,今天的她却盛妆打扮,一身红色礼服比她册后大典那一日还要隆重。
“阿韶,你今天真美。”晋帝的目光里是一如既往的痴迷。
容韶没说话,她跪坐在那里,挽起袖子为晋帝酙了一杯酒,轻轻将酒杯推到晋帝面前。
晋帝一愣。
他抬眼看她,似乎想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什么。而她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唇角轻轻勾起,最后化作愉悦的笑,那张脸顿时美得惊心动魄恍若刀剑。
“你今天很开心。”晋帝自嘲一笑。
“是啊,挺开心的。”
她说得这么轻松这么愉悦,于是晋帝便觉得自己被人在心上狠狠剐了一刀。
“大争之世已现,如果没有我护着,你要怎么在乱世中活下去。”晋帝颤着声音道。
他为她布置了很多条后路,但这些后路都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
“陛下多虑了。”
晋帝垂下眼,不再迟疑,接过那杯她亲手斟的酒——即使他知道,酒带穿肠毒。
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酒杯倾倒,明明毒还没有发作那么快,晋帝却觉得他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掉了。
他颤抖着声音问她,“阿韶,你能抱抱我吗?”
容韶依旧在笑着,因为愉悦显得残忍,却更加美艳。
她没有动,晋帝便自己爬过去,环住她的腰,闭着眼睛缩在她的怀中,睫毛不断颤抖,心中明明悲哀万分,却因为拥抱住了这个人情绪又渐渐平静下去。
他是个无比自信的人,以为自己不会被任何事所困扰,一心只有霸业宏图,最后却心甘情愿为她赴死。
“阿韶,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一开始我以为你会想要千百般盛宠,我便为你空置六宫搭建凤凰台,后来我以为你想要这天下安定,便为你彻底掀开大争之世的序幕。”
“可我今日才知道,你想要的……是我的命啊。”
怀中人的气息一点点消失,最后,他颤着声音道:“阿韶,你从未……从未唤过……咳咳,我的名字。”
鲜血从嘴角涌出来,让他这张俊秀的脸染满血迹。
到了这个时候,抱着他的人终于缓缓低下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静静看着他在她的怀里断了气。
凤凰台四周燃起大火,有雾气钻入殿内。
晋帝根本不用为她布下后手布下退路,因为她就没有打算再活下去。
火光越来越盛,外面已经传来救火的呼声。容韶没有在意,她突然抬手抱住倒在她怀里已无声息的人,低声道:“陛下。”
“……叶清彦。”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可一直到最后也没有人知道,容韶到底有没有对他动过心。
长镜头一镜到底,感情到位,连陈导都有些恍惚,在衡玉扭头投来询问的目光后,才连忙喊了“过”。
衡玉拍了拍宋周博的肩膀,示意他起来。
宋周博还在戏中。
他抬眼看向她时,目光带着未褪去的悲哀与温柔。
那是晋帝看容韶的目光。
这一场戏,宋周博几乎不是在演,他了解晋帝对容韶的感情,在容韶那么平静又残忍的为他斟酒时,宋周博觉得自己完全被带入了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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