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默默的点了点头。
周遡老板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提起周遡的名字,听的阿呆心头一跳。
唉,算了,老板挥了挥手,你好自为之。
到底话还是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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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被打这件事,最后还是没瞒住。
那天晚上周遡电话让阿呆过来,阿呆支支吾吾了半天,又说身体不舒服又说自己太累了要睡了。
最后周遡直接在电话里发了火。
阿呆被骂,只能乖乖的赶去了周遡家。
等到阿呆一进了门,便看见客厅里的周遡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打电动。
他随意的穿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帽子戴在脑袋上,耳朵里塞着AirPods无线耳机。
手边是积了满满一个烟灰缸的烟头。
阿呆脱了外套,赤着脚走在地板上,她刻意的离周遡远了点,低垂着个头。
周遡扔了手里的手柄。
头抬起来,周遡沉着嗓,情绪并无波澜。
阿呆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挪着步子,离他更远。
小呆子,长本事了?周遡从沙发上站起了身,乖乖过来,别让我动手。
他说的倒是和颜悦色,只是话语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阿呆手臂上的汗毛都战栗了起来。
她瞄了眼大门,若是现在逃,也许还能有点胜算。
可惜周遡的动作更快。
他一伸手就拽住了她的手臂,轻轻一带,阿呆便落在他的怀里。
他掐着她的下颚,逼着她扬起下巴。
客厅的灯光温柔,虽没有白炽灯的明亮,但是照见阿呆脸上的青肿是绰绰有余。
周遡看清楚阿呆脸上的斑斑劣迹后,脸瞬间阴沉了下去,眼底浮现出的戾气更是骇人。
以至于阿呆的下巴被他掐的生痛。
Naomi打的?周遡冷着脸问阿呆。
眼神依旧打量着阿呆高肿的脸颊。
阿呆不想再惹事,她轻声说道:真的没事的,已经不痛了。
不痛了?周遡松开她的下巴,真的不痛了么?
阿呆用力的点头,并试图咧开嘴角勾出一抹僵硬的笑。
只是这样的笑搭配上她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竟比哭还难看。
周遡的嘴角勾出一抹恶劣的笑,他捏住阿呆高肿的侧脸,并狠狠的一扭。
疼痛的感受差点让阿呆连眼泪都飙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不痛?周遡的声音阴恻恻的,听的阿呆心慌。
他松开捏住阿呆的手,指缝间还残留着阿呆脸颊的肉感。
而这样的肉感却被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给打残了。
晦气。
阿呆还想要试图辩解,只可惜,被周遡刚刚那样一捏,她的嘴角更难张开。
脸颊的痛楚仿佛是被人用一千根针穿刺了一般。
她为什么打你,周遡退回到了沙发边坐下,他抽出烟盒里的一根烟,徐徐的点上,把你们下午发生的事说来听听。
他是真不明白,Naomi那条疯狗有什么好咬人的,偏偏咬的还是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呆子。
只是周遡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
因为他对阿呆的处处偏袒,还有偶尔漫不经心的照顾,都让阿呆成了众矢之的。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才是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阿呆思索了一会儿,接着忍着痛将下午发生的事情简略的叙述了一番。
只是对于后面Naomi对她的逼问和最后的动手,她都含糊着一带而过。
就因为没问出来那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儿,所以她动手打了你?
周遡很快的抓住了阿呆话中的重点,那你为什么不承认下来?
周遡不懂,明明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这呆子非要硬扛干什么。
打不过就跑啊,这道理三岁小孩儿都懂。
就她傻乎乎的站在那被人欺负。
阿呆现在反过来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当初那么拧,非要硬憋着那口气,打死也不说。
反正不管说什么都要被打的。
阿呆心里也清楚,Naomi不过是借了这么一个借口。
她带着一帮人来,就是要给她一个教训。
阿呆这么倔,也不过是给了她一个站得住脚的打人契机。
你拎的倒是清楚,周遡嘲讽她,她要打你你就把脸凑上去给她打是么,她要你食屎那你就去食屎啊痴线。
说到最后,周遡都开始下意识飙粤语。
可见他是真的气得不轻。
其实他最气的还不是这个,你就不会给我打个电话?
只要但凡这呆子给他去了电话,他就有手段让Naomi再也不会来找阿呆的麻烦。
他最气这个呆子当他是死的。
阿呆愣了愣。
其实从始至终,她就没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周遡。
因为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有什么事儿自己扛着。
作为家中长姐,照顾幼妹与长辈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竟第一次有人对她这样说。
给他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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