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扬起笑容，眸子里满满都是她的身影。
    明殊目光下移到他腿上，“你……你的尾巴呢？”
    安潋似乎有些紧张，“你……你不喜欢这样吗？”
    明殊：“……”
    这跟喜欢完全没关系好吗？
    你踏马怎么把尾巴变成腿的？
    明殊将人拉进去，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来。
    安潋：“……”
    她能不能不要这么抱自己！！
    明殊将人放到床上，手搁在他腿上，“你怎么弄的？”
    “就……”
    “就如何？”
    安潋瞄她一眼，主动伸出手勾着她脖子，将自己的唇瓣送了过去。
    明殊一开始无动于衷，但随着安潋越来越大胆的动作，面对的又是自己的小妖精，她怎么可能没感觉。
    明殊扼住他手腕，将人压到床上。
    “霜霜，霜霜……”
    明殊脱衣服脱到一半，外面突然响起俞静雅女士的声音。
    她默了默，将衣服给安潋合上，应了一声。
    安潋睁着眼，唇瓣绯红，胸口起伏略大。
    “不要出声。”
    安潋乖乖的点头。
    明殊下床出去。
    安潋躺在床上，有些口干舌燥，外面隐约有声音传来。
    他慢慢的下床，双脚落到地上，他眉心微微蹙了下，不过也是瞬间，便起身走向浴室。
    他放了水，脱掉自己的衣服，泡进浴缸里。
    即便他现在拥有双腿，他依然需要水，也喜欢在水里的感觉。
    明殊进房间没看见人，视线落在浴室里。
    她推开门进去，少年泡在浴缸里，脑袋抵着浴缸边缘，少许的头发浸在水中。
    和以前那几乎占据大半浴缸的鱼尾不同，此时浴缸里是修长笔直的长腿。
    明殊轻声关上浴室门。
    安潋被水声吵醒，接着就被人抱住。
    他眨巴下眼，伸手搂住趴在自己怀里的人，他轻声问：“我不能见人吗？”
    要让他躲起来……
    “你觉得你能见人？”
    “我现在和人类一样。”安潋长腿搭在明殊腿上，“为什么不能见人？”
    说到这个问题……
    明殊抬头看他，“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弄的。”
    安潋视线游移片刻，他猛地抱住明殊，“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不想。”
    “骗人。”
    她刚才表现得明明就很想他。
    “你别转移话题。”小妖精能耐了！
    安潋用行动转移话题。
    浴缸里的水微晃，明殊和安潋位置转换，她被压在下面，安潋带着思念的吻落下。
    “你……”
    “安潋！”
    谁踏马教你的！
    两人肌肤亲密的接触在一起，柔软的水将他们包裹住。
    安潋只是亲她，没有别的多余动作。
    然而渐渐的安潋似乎有些不对劲，他喘息声有些重，动作也停了下来，趴在她身上。
    明殊撑着身子坐起来，将他搂住，“你怎么了？”
    “难……难受。”安潋勉强挤出两个字，“我……那个……”
    “哪个？”
    安潋蹭到明殊耳边，轻轻的吐出几个字。
    “以前有过？”
    “成年后……都会有。”安潋咬着唇，声音里染上了几分低沉的诱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发情期好像提前了。
    安潋有些羞耻，当着她的面……
    明殊勾着他下巴，迫使他抬头，“那你以前怎么过来的？”
    “忍、忍着。”
    明殊轻笑一声，低头含住他唇瓣，亲了一会儿才道：“不用忍，我不是在这里吗？”
    “可、可以吗？”
    “你要是不想，我……”
    安潋眸光微微一深，堵住明殊的唇。
    轻微的水声在浴室里回响。
    ——
    明殊不知道人鱼发情期的时候，会这么可怕，她感觉自己腰都快断了。
    安潋趴在床边，表情甚是无辜，“你好点没？”
    “你以后发情期离我远点！”心疼什么的都是假的，假的！
    小妖精什么的都去死吧！
    朕才不心疼他！
    “可是……”安潋迟疑下，还是实话实说：“昨天并不是我发情期，我是……碰到你之后才那样的。”
    一般来说每个人鱼的发情期都是固定的时间。
    就算前后有起伏，也不会相差太远。
    可昨天距离他发情期还有很长的时间。
    他今天早上思考良久，得出这个结论。
    特别是自己现在碰到他，就觉得心神荡漾……
    明殊：“……”
    明殊将脸埋进被子里，这日子没法过了。
    分手吧。
    明殊在床上装死躺了一会儿，坐起来抱着零食吃。
    她一边吃一边打量安潋。
    安潋坐在地上的绒毯上，双腿盘着，撑着下巴看着她。
    “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明殊突然出声。
    “能不回答吗？”
    明殊下床，滑进他怀抱里，“我想知道你付出了什么代价，才得到这双腿。”
    童话故事里，小人鱼付出了美妙的声音。
    即便有了双腿，每走一步却像是走在刀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