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估摸着有七十,她的老伴年龄只增不会减,按你的说法下一位岂不是要入土了?”
厉南也觉得可能性不大,但现在他们并没有其他更好的思路,不管怎么样,有针对性的去找总比漫无目的来得要好,“看看这节车厢里有没有符合条件的目标人物吧。”
出乎意料的是,高铁上还真有一位年龄符合的老年人,满头华发,脸上褶子多到看不清眼睛和嘴巴在哪,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他的身边坐着他的重孙子,十分孝顺可爱地给他看自己画的蜡笔画。
轰的一声,厉南眼底再次映出赤红色的火光,这次的火焰近在咫尺,言行宴忍不住伸出手去探,作死的速度饶是厉南拍马都赶不上。
“你疯了?!”厉南眼疾手快抓回言行宴的爪子,看上面没有丝毫烧伤红痕才松了口气,“就算是假的,你也不能这么乱来啊,万一落下什么心理创伤怎么办?”
“不烫的。”
“烫就晚了!”
“……”言行宴不自在地收回手,赤色眼珠移向别处,“看来你猜错了。”
闻言,厉南点了点头,自燃的乘客就坐在高龄老者的身后,是一个中年男人,素质很差,脱了皮鞋臭脚四处摆,所以厉南和言行宴对他印象非常深刻。
他的座位一边是空着的,另一边则是一个烫着栗发大波浪的大妈,素质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高铁上嗑瓜子,瓜子皮四处乱飞。
“老公,前天你说的那套房子价格商量得怎么样了?”
“……你倒是快点啊,儿子那边等着要呢。”
“知道是个败家娘们,没办法啊,耐不住咱们儿子就喜欢那小骚货……”
言行宴双手环胸,靠在椅背边上冷哧道:“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厉南则是眼睛一亮,惊喜地唤道:“我知道了,言行宴,我知道规律了!情侣、夫妻,这些自燃的人都是有对象的男人!”
“是吗?”言行宴仔细回忆一遍,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点,甚至他心中隐隐还有:这应该就是正确答案的预感。厉南抬首遥遥扫视过每一个消失的人的座位,无一例外边上都坐着一名女性,“就看下一个能不能验证我的猜想了。”
厉南有点担心这梦境若是足够戏剧化,下一个自燃的人变成一名单身女性,那么他就只能老老实实地从头再去分析线索,但幸而事情没那么复杂,甚至提示还越来越明显,三分钟后,自燃的人竟是站在车厢连接处一家三口中的爸爸。
“看来我猜的没错?”厉南走到现实中宅鬼所在的方位,梦境里这个地方是空着的,但他的双目灼灼,好似从透明的空气中看到了一个鬼魂,就站在这里。
“结伴出行的情侣或者夫妻,其中的男性角色都会死亡,你想表达什么?……导致你死去的恐怖/分/子专盯男性劳动力的杀,留下妇孺成为人质?你想让我们帮你沉冤昭雪?”
言行晏慢慢走到厉南身边,和他并排而立,“你形容的简直就是一部分上中下的外国特效动作电影大戏,内地不大可能发生。”
“那就是传/销/组织,将反抗的男人都打至伤残上街乞讨,留下妇女孩童为他们诈骗行骗。”
“……脑洞这么大,你怎么不去写书?”
“我都被你坑进人类学专业了,还不允许我有点丰富的想象力?”
野鬼:“……”或许是因为不满自己就这样当着面被忽视,车厢连接处的透明空气逐渐变得浑浊昏暗,像是浓稠的墨泼洒在了水中,缓缓凝结,显现出了一个人的形态。
眼瞳涣散,无唇无手无脚,典型的鬼魂形态,既然野鬼愿意现身,厉南肯定猜对了它最想表达的事,言行晏把人往身后一扯,深色竹笛横在中间,拉开双方的距离,“把:请用一句话描述你想让我们帮你什么,写在纸上。”
“啊,我怎么把它给忘了!”厉南说着赶紧返回自己的座位,从包里翻找自己的法器签字笔,一分钟后,他焦急地喊道:“……言行晏,它不见了,我分明放在这里的。”
“……”言行晏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深深呼进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问:“你居然把你的本命法器随便丢在包里?进入鬼梦时还把它给忘了??”
厉南十分心虚地辩解道:“这不是大半个月没遇着鬼么……暑假也没有要用笔的地方,然后……”
“那你也别找了,它肯定是生气故意躲着不肯见你,你还是省点力气想想待会出去之后怎么哄它吧。”
厉南:“……”
想厉南活到十七岁,女朋友都没哄过,居然要绞尽脑汁去给一支签字笔赔礼道歉。
既然失去了可以一步到位的办法,言行宴和厉南就只能继续和野鬼三眼对两眼,看看对方有什么其他可以用梦境传递的信息。
然而就在时间再次到达三分钟间隔的那一刻,野鬼竟在厉南面前忽然被烈火包裹,没有温度的冷焰滚滚燃烧,带着凝滞的空气一同狂舞。
厉南的神情从震惊转为平静,少顷居然变成了无语,言行宴目光本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从始至终将厉南的表情变化尽数纳入眼底,他有了一点不详的预感,“呃……你是不是知道它想表达什么了?”
“言行宴,你知道每逢情人节、七夕节都会有一种说法,叫做:烧死那对情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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