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火焰和满目的猩红,胸膛里跳动的不像是心脏,而是潘多拉的魔盒,在不经意间打开,逃出一个又一个的恶魔。
那本是美妙绝伦的歌声也在恶魔逃出之后变成歇斯底里的怒吼,带着让人窒息的怨恨,在空间里不断回荡。
这个梦太可怕了,可怕得让人想逃,但想尽千方百计却逃不掉。
那是看不到一点希望和光明的地方,有被腐蚀的物体嘶嘶传出声音,然后在梦被惊醒时,只剩下一身尖锐的痛,和再也不愿去回想的记忆。
床头的闹钟在滴滴作响,被窝里伸出山的手在那钟响的第一刻便将其按住。
掀开的杯子坐在床边的人伸了个懒腰,穿着淡紫色的丝绸睡衣,打着哈欠半眯着眼站起身来往卧室外走去。
拉上窗帘的客厅没有一丝光透进来,缓缓的走向阳台的方向,手刚附在窗帘上,然后便突兀的听到砰的一声响。
大门被打开,走进来的人身材高挑纤长,穿着单薄的女士西装,一言不发的走进自己的卧室,然后关上门。
“嗯?”瞧了瞧墙上的钟表,何简兮蹙了眉“死丫头难道现在才回来?!”
一把拉开了窗帘,意外地窗外的光并不强,即便照进客厅,也没有将客厅的黑暗全部驱散。
被脱下的衣服满是褶皱,从外套,衬衫,到裤子,一路从卧室门口到洗手间。
唰唰水声打在地板上,氤氲水汽渐渐将洗手间的镜子染上水雾,镜子里的人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天花板上橘色的灯照在一具完美的胴体上,水流自头顶而下,划过紧闭的丹凤眼,秀挺的鼻梁,和毫无血色的唇。
然后是颈部,肩上,甚至是手臂,雪白的肌肤竞是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全是咬痕,有的地方甚至在丝丝透着血出来,将流淌过身体的水变成赤色。
惨白的脸被一双手捂住,变得颤抖的呼吸,淡淡的哽咽声,最后在水声里变成抽泣。
第66章 她恨我
“以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我再也不想见你。”
“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滚!”
“滚啊!”
“我恨你!”
惶惶不得终结的梦,如影随形的呢喃?还是嘶吼?亦或是永不停歇的折磨?叫嚣着不死不休。
陈初善不知道,也不记得,唯一肯定的是,她或许,会永远失去花紫见了。
所有无法接受的东西往往都是以一种强势的方式突然登场,那怕多一秒也不会给人有准备的机会。
陈初善看到了很多,看到自己是如何强硬的将花紫见按在床上,即便已经泪流满面,也还是毫不留情的将一切撕扯下来。
心里像是充满了滔天怒火,但又带着极致的兴奋,如同被恶魔占领了身躯,已然听不到一切,只剩一双发红的眼。
只是在那恶魔心里,还是有什么在做无谓的反抗,然后细声询问着。
这个人,是她吗?
似乎是的。
有什么声音?
是一根弦,断了,断成了无数截,再也不可能接上。
……
或许并不是每个冬季都是这样寒冷,到如今已然没有多少人真正体会过彻骨的寒冷是什么滋味了吧,但此时此刻,陈初善正在体验。
白色复式小楼,一看就是很温馨的建筑,在一圈圈的绿化带里,甚至门前还有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紫见,这……”
“妈,我只说一遍,不准开门,不准跟她说话,也不准问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会生气的。”
透过窗,映在沈琳眼中的就是那院子里怔怔站立的人,墨色长发在寒冷里轻动,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抬起的眸里盛满了沈琳看不懂的情绪。
“这么站下去,会冻坏的。”蹙起了眉,看着陈初善已经泛青的嘴唇,沈琳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自昨天紫见去参加了什么宴会回来之后,不仅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到了第二天早上,初善又跟个木桩子一样站在院里不动。
简直就跟电视剧里的苦情剧一样,搞得沈琳都觉得房子周围是不是摆满了摄像机。
不知道初善在楼下站了多久,起码在沈琳可以看到的时间里,已经不下三个小时了。
心里有些担忧,但看紫见那认真的表情,深深了解女儿性子的沈琳知道,那并不是在开玩笑的,好似真的可以面不改色的看着初善在院子里站到死为止。
比起清晨的冷,快到午时居然出了太阳。
冻僵的手指感受到了一点温暖,并不多,但足以让陈初善有一点安慰。
冬日的阳光是没有白云遮挡的,刺眼的光,却没有那亮度所应该有的温度。
你看,连老天都在帮自己,所以,可以再次获得原谅吧?
这突如其来的光和温暖让陈初善勾起的嘴角,丹凤眸里的黑瞳也在光下变强了浅褐色,像是由死往生一样,转动了颈项,迎面看着那高挂的日轮。
日光将那本就苍白的脸照得发亮,颤动的眸,连睫毛都变成了浅色,虚虚半合的眼将瞳中情绪收敛,只是那向往这阳光的模样,好像过于灿烂,褪下了名为悲凉的气息,变得鲜活。
院里的一切被一双褐眸收入眼底,秀眉不自觉微蹙,薄唇轻抿,本带着忧色的眸彻底冰冷,甚至乎,淡漠的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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