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笑的格外快意。
“埃及的苏丹。”他收敛笑容,“你的下一任夫婿。”
“兄长的嫉妒心很强。”艾德琳铺垫,“我对他来说是个威胁,他怕我在其他国王的支持下夺位,如果再发生意外呢?”
她顺势将精灵王的死按死在她哥头上。
“那我成全他。”教皇伸出手,示意艾德琳可以吻手。
但艾德琳却伸出双手。撒娇,“爸爸抱。”
教皇哭笑不得,“多大了。”但他还是抱了一下艾德琳。“长不大的破孩子。”
“爸爸活着我就永远长不大。”艾德琳歪头,“爸爸不在了我就是翡冷翠的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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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一个男孩在窗下喊。
约瑟芬匆匆的将盘子往水池里一堆,她打开窗,喜笑颜开,“你回来了?”
她是一个漂亮的金发女郎,长发编成两个辫子垂在胸前,穿着好看的蓝裙子。
她的未婚夫艾登站在楼下,一身红色军装,棕色头发很柔,人长得像鹿。
艾登对她挥舞着帽子,“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妈妈在家。”约瑟芬指着屋里。
“那算了。”艾登一缩头,“我给您带礼物了。”
“明天,水街,不见不散。”约瑟芬用口型说。
“不见不散。”
第35章
人的感觉系统很微妙,先恢复过来的永远是传导痛觉的神经。
呼吸与循环抑制会造成心肌缺血,其典型症状是绞痛。
经此萧珂确定了一件事——死了确实比活着舒服。
他撑着坐起来。
维持一个姿势的时间太久腰麻背痛,动一下针刺般的疼。
“你醒了?”
萧珂循声望过去。
荣元姜坐在床边,拿着手机在玩。
“你别动,你想要什么?”荣元姜站起来,“水?”
萧珂看了眼时间,上午九点。
今天几号?
“不好意思,给您推了几剂氟/马/西尼。”荣元姜倒了杯水递过去,“有的人会骤发癫痫,这几天我要观察你一段时间。”
萧珂摇头,又躺回去。
荣元姜将茶盏放在床头柜上,“你想喝时自己拿。你感觉好些了吗?”
她想伸手探脉,但手被萧娘格开了。
她疑问似的看了萧娘一眼。
萧娘只是躺在那里,什么都不说。
荣元姜柳眉皱起,“我还没问你那天到底什么意思。”她本想逼问萧娘他为什么喝了一盒安神散,但她看出来萧娘有些不正常,就换了问题。
“你是想死吗?”荣元姜想起另一个荣宓的那个“看着他点别让他自/尽”。“这个问题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萧娘不知为何喘的很急,和哮喘大发作差不多。
“你还好吗?”这是荣元姜第一次见人以那种呼吸频率喘气。
“所有人都出去。”萧娘开始往外清人,“你也是。”
荣元姜掏出一张纸,递过去,拉上殿里的帘,“我有事要和你说。”她站在帘外,“我抽了你一管血。”本来她想拿这血验血药浓度。
“后面是正常值。”元姜相信萧娘看不懂,“你INR是3.7,正常值是1,这是一个倍数关系,你血红蛋白是4.5,正常值是13,你居然还活着,我去看医生时谎称这血是我的,医生又扎了我一管才放我走,我差点被强制急诊留观。”
医生后来确定以及肯定刚刚那管血抽得有问题,管中凝血。
萧珂压根没看,他攥紧纸,又强迫自己松手,若无其事的将那张纸放在一边。
他头晕心悸胸痛,有一种窒息感。
“重度贫血会心衰的。”荣元姜在帘外说,她把手机搁在立柜上,因为她将这玩意祸/害没电了。“Google告诉我的。”
她看小说看到一半。
铺垫了一百多章,终于两个可爱的女孩子要直奔主题——准备活动完成了,下一章拉灯了……手机duang没电了。
萧珂深刻认识到了什么叫人生荒谬。
他喜欢设局令敌将崩溃自/尽,还真天道好轮回,荣元姜一剂药把他整惊恐发作了。
惊恐发作时人有一种濒死感。
死亡对他来说不陌生,但这他从未意识清醒的置身于生死之界。
荣元姜拉了把椅子,坐在帘外,窗帘拢在两侧,殿外阳光正盛,梧桐树叶浓绿密集,芍药牡丹随处可见,汇聚为花海。
蝶舞莺飞。
年复一年的春去夏来,秋往冬至。
两人隔帘对视,却没人讲话。
最终荣元姜先开口,“你是死给我看吗?”
她不能理解。
“为什么你现在会是这个样子。”元姜很费解。
若干年前于燕京分别时萧娘还很开心,跟她说,“路上小心。”
再见面时便是宫变之后。
她探视过萧娘数次,但那时萧娘伤重昏迷,她和珞珞只许在床边看一眼,枯坐几分钟。
萧娘醒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避见所有人,不与人讲话,公务全部搁置。
直到拜占庭那边季姝与珞珞那史诗性的会面。
“你是恨楚青鸾?所以恨我?”荣元姜怒火中烧,“你……”她硬生生将骂人的话憋回去,“除了我和珞珞外,谁在乎你的死活?”
萧珂望着墙上的画,画中绿竹猗猗,竹下有只猫在打盹,“别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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