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若问:“你怎么知道这条裙子有问题?”
她以为这是圈内才知道的密辛,就算拿出去说,也没多少人在意。
季蔷的爱好不在这一块,岑若真的没料到季蔷一眼就能看出来区别。
季蔷说:“我的礼仪老师跟这条裙子的设计师是同学,是礼仪老师告诉我的。礼仪老师还说,因为这条裙子,设计师后来吃了很多苦头,被好几个大师拒之门外。”
岑若愣了一下,没想到季蔷竟然还有礼仪老师。更没想到季蔷的礼仪老师这么有背景。
季蔷叹了一口气,对岑若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地说:“岑若,当个女强人真的好难啊,我没想到穿一件衣服也会有这么多问题。你刚刚工作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事情吗?”
季蔷的眼神里有些求助的意味,她终于开始懂得社会的残酷了。
岑若一向觉得季蔷未免太天真了些。可当季蔷真的遇到挫折的时候,她又心疼了。
“你的新礼服马上就要送过来了,别担心。”
季蔷说:“你怎么知道?!岑若,你真厉害!”
这就厉害了?
岑若摸了摸季蔷的脑袋,不自觉说道:“我一直以来都在面对各种各样的问题啊,已经习惯了。”
季蔷的语气又变了:“岑若……”
季蔷在可怜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岑若并没有想象中的排斥。她想了想,反而继续说:“有一次我更惨了,公司派我主持一个分享会,去采访一个中国设计师。到现场了,我才知道对方是个俄罗斯华侨,不会说中文,连英文也不会说。我跟那个设计师在台上面面相觑,鸡同鸭讲。场面特别尴尬。”
季蔷着急地说:“然后呢,然后呢!”
岑若笑了一下,说:“还好我的同伴里有会讲八国语言的,成功解决了那次危机。”
季蔷松了一口气,说:“呼 ……还好还好。”
看见季蔷那么专注地听故事的样子,岑若有点暗自高兴。
炫耀和卖惨,是人类求偶的两样法宝。
没想到今天都用出来了。
事情其实没有那么危机,岑若猜到会出现语言交流障碍了,所以特地申请带上那名同事的。
季蔷拍拍胸口,惊魂未定道:“我也会说俄语,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就带上我吧。我一定不会让你难堪的!”
季蔷自豪地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颇为羞赧道:“呃……不过我俄语说得不是特别好,你不要期望太高啊……要不、要不下次你还是带上同事吧。”
岑若说:“嗯……比起同事,我更想带着你。”
季蔷脸红了。
正在这时,那个去换礼服的工作人员急急忙忙地出现了。
她手里抱着一套深紫色的晚礼服,喘着粗气说:“尺码、尺码合适的……就只有、只有这件了……你要不换上,呃……季蔷薇小姐?”
季蔷看着那晚礼服,有些犹豫。
她见过这套晚礼服,是在她爷爷的生日宴上,一位长辈阿姨穿的。
岑若面无表情,说:“只剩这套了?”
那个工作人员说:“我……我去得晚了一些,上一套风格合适的刚刚被人借走了……”
岑若说:“你要是不磨蹭那么久,那一套现在就会在你手里了。”
她语气凉凉的,还带着一丝嘲讽和霸道。那个工作人员莫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两条腿几乎颤抖起来。
季蔷拉了拉岑若的小拇指,说:“算了吧……虽然风格成熟了一点点,但是我一直想成为成熟的大人啊。”
“没必要。”岑若飞快地说。
季蔷:“啊?”
岑若看向季蔷的时候,神色温和得不太像她。岑若说:“你才十九岁,不用变成熟。你现在就很好。”
一旁的工作人员抱着晚礼服,面红耳赤,只觉得自己不应该存在在这里。
岑若对季蔷说:“你等我一下。”
然后稍稍走到一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那头很快接起来了,岑若低着头说了几句什么,又转头看向季蔷。停顿了一下之后,岑若又回了几句什么。
岑若一边说话,一边走向季蔷。走到季蔷面前的时候,正好挂断电话。
季蔷前面都没有听到,只听到了最后一句“soon”。
季蔷仰头望着岑若,说:“你刚刚打电话……是在替给我借晚礼服吗?”
岑若说:“嗯。依那兰特会派人送套合适的衣服过来。”
那个工作人员抑制不住自己的惊讶,倒吸了一口凉气。依那兰特是源远流长的高端奢侈品牌,别的牌子都或多或少跟外界合作,时常借几套衣服出来。依那兰特却很挑人,不是品牌方亲自挑中的人选,绝不可能穿着他们赞助的衣服出现在任何公开场合——除非明星自己买。
所以……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找依那兰特借到了晚礼服?还是直接买了一套?
如果是借的,那她的面子该有多大?依那兰特的人很挑,在没见到季蔷的前提之下,怎么可能凭借一个电话就出借晚礼服啊?
如果是买的,那这是一掷千金为红颜吗?
毕竟一套晚礼服顶多只穿得了一次,性价比实在是太低太低太低太低了。
在那个工作人员震惊不已的时候,季蔷却没考虑到这个。她脸上洋溢着明媚而动人的微笑,像是一株沾着露水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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