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蝶舞的脸本上就小,涂黑了之后更是像一块黑炭,额头到嘴角还有一块面积极大的暗红色胎记,这模样可是和美沾不上一点关系。
那刘辰夜望着花蝶舞的脸直接呆住了,好半天说不出句话来。
让人看完自己的脸之后花蝶舞就把笠帽戴了回去,这时苏落雁也将花蝶舞看上的那个泥人买了下来。
“拿着吧。”苏落雁将小娃娃一样的泥人递到了花蝶舞的手中,花蝶舞高兴的接下,一脸新奇地瞧着手里的小泥人。
李珥叹了口气,他拍了下刘辰夜的肩膀,说道:“刘二啊,我就说吧,你连人家的脸都没有看到,就一口一个美人,现在尴尬了吧。”
刘辰夜拍开李珥的手,心里已经回过味来了。
“刚刚那两名女子应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故意将自己画得那么丑。你怎没有注意到那美人的皓腕?”刘辰夜甩开李珥想要追上去花蝶舞她们,然而却被一名白衣男子拦住。
那男子从天而降,俊美无俦的脸庞上一派冷漠,看得心中发寒。
这男子正是燕飞阁阁主,云从容。
顺利得到了无字天书的云从容自然是准备回云雾谷,白云城是必经之路,云从容在茶楼上与人聊天的时候正巧听到楼下有动静。
即使看不见人,只听那声音,云从容也能认得出来是苏落雁。
苏落雁坚持要脱离燕飞阁,也就代表着他们从此之后再无瓜葛。苏落雁往后是生是死与他无关,但是云从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明知道那毫无武功的富家公子根本就不可能对苏落雁做什么,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飞身下来拦住了对方。
李珥见到自己好兄弟被人拦住,想也没想就上前推了一把云从容,人没推动自己却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滚!”云从容的嘴里吐出一个字。
刘辰夜比李珥要有眼力多了,他扯住李珥的袖子,想要劝李珥不要乱来。但李珥在着白云城向来是横惯了的,哪里受得了这这般气?撸起袖子就要跟云从容干。
花蝶舞和苏落雁才没走两步,就听到了后方传来的动静。花蝶舞一看是云从容就立马拉着苏落雁的手跑了,一点看热闹的心思都没有。
苏落雁是无所谓有没有被云从容发现的,但是她还是被花蝶舞拉着走。苏落雁低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嘴角悄悄勾起。
另一边,李珥自然是打不过云从容的,云从容一甩袖李珥就翻倒在地,李珥大叫着让跟随的家丁一起上。
一身玄衣的林玄坤挡在了云从容的面前,三两下便将一拥而上的家丁给解决了。
“阁主,不去追吗。”林玄坤问道。
云从容半阖着眼,道:“不必追,她自然会回来的。”
“是。”林玄坤点头。
云从容那个时候之所以会那么简单的放了苏落雁,是因为苏落雁身上的子母蛊不是外人可以解开的,苏落雁只要还想活命,就一定会回到云雾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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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你知道母蛊藏在什么地方吗?我到现在还不了解母蛊呢。”花蝶舞觉得云从容肯定是认出她们了,也不知道云从容会不会转移母蛊的位置。
“知道,就在回南塔的顶层。”然后苏落雁顿了顿继续说道:“据说母蛊已经存在三百年了,每年都会诞生出三个子蛊,所以燕飞阁也没办法用子母蛊大批量的控制我们。只有百战不死者才能被植入子蛊。”
而摆脱母蛊控制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毁了母蛊。但母蛊在重重保护之下,就算是燕飞阁阁主都没有资格随意进出回南塔。”
花蝶舞死死的拧着眉头,不知道该说苏落雁是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是苏落雁在燕飞阁的严苛之下没有死,不幸的是她虽然活下来了,但是却身不由己。
“落雁,你还从未对我说过你以前的事情。”花蝶舞了解现在的苏落雁,但是却不知道过去的苏落雁是怎样的,她所知道的那些都是从原作里面看到的。
一排排没有生命的文字,残酷又冷漠的将苏落雁那些悲惨的过去一笔带过,似乎那些只不过是剧情的点缀,无足轻重。
然而那些未曾仔细描写过的片段,在苏落雁这个人身上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见到苏落雁不说话,花蝶舞连忙补充道,“你要是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说的,我不是很好奇。”
苏落雁却是摇头,“没关系,以前的那些事情我也不是很在乎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吧。”
在苏落雁的叙述,那些未曾在小说里面详细描写过的过去展现在花蝶舞的面前。
苏落雁在燕飞阁的日子很难熬,熬不过去那便是死。
他们每时每刻都受着死的威胁,在白天残酷的训练后,到了该入眠的夜晚也得不到一丝平静。
巡逻的罗刹夜晚或许会来,又或许不会来。有人侥幸逃过一劫,便没有将前辈劝说不能入眠的事情放在心上,结果就是下一次在睡梦中丧命。
即使是睡觉苏落雁也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否会成为刀下亡魂。
比起直接了断的威胁,这样充满未知的死亡威胁更加的折磨人,让本就濒临崩溃的人走向崩坏的边缘。
在这里,死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要刀子一抹,便可以不用继续苦苦挣扎。苏落雁亲眼看见许多跟自己一般大的孩子因为承受不住压力和折磨而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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