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自杀？”俞行川声音有点抖的喊出这俩句话。
    眼眸盯着他，里面带着愤怒和绝望。
    玉清宇知道今天自杀无望，叹口气，“我说我在刮胡子你信吗？”
    “拿一把剑刮胡子？”
    “嗯。”玉清宇承认的毫不心虚。
    俞行川脸色一言难尽，默默把那柄剑扔出卫生间，“清宇，我很傻吗？”
    “嗯……也没有，就是比我傻一点。”
    俞行川差点要被他气笑了，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在意这个，好胜心倔强到这种地步，他该怎么说他。
    俞行川往前走了一步，“为什么？”
    如果他不问清楚，那有一天万一他注意不到，是不是醒了只能看到他的尸体，不，他不允许！
    玉清宇挠挠头，唉！他好怕人追根究底的问他问题，脑阔疼。
    玉清宇觉得他如果现在当着他的面表演一场自杀，他很可能会有心理阴影，那......算了，今天先不死吧。
    他若无其事的拧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没事，我可能得了老年痴呆，想一出是一出的，要不你把我送到精神病院？”
    到现在了还在耍着他玩吗？
    俞行川突然崩溃，从喉咙里发出癫狂的嘶吼：
    “你他妈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你说啊！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他拳脚对着卫生间的门疯狂踢打，发出“哐哐”的声音。
    玉清宇愣了一瞬，冲上去把他抱在怀里，“你别冲动，我、我就是开个玩笑。”
    俞行川瞪着红红的眼眶，“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我那么爱你，我......呜呜......”
    俞行川这是第一次对他发火，这样声嘶力竭的冲着他吼，这样毫无形象的暴怒发泄，哭的像一个孩子，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他大概是憋着这些情绪很久了，今天终于被玉清宇给刺激疯了。
    玉清宇紧紧抱着他，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尽管过去了许多个世界，他还是没学会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爱人，是他的错。
    他骂他自私，他想他确实是这样，他只顾着自己，看不到他对他的在乎，即使偶尔的对他好也完全比不上他的深情和付出。
    他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如何爱人？
    他是不是根本就不配有爱情？
    今天他会因为想死就去死一死，明天他也会因为任务结束就毫不犹豫的抛弃他。
    那个先离开的一直是他，一直是他追着他一个又一个世界，如果没有他的坚持，他可能早就把过往的每一个人忘的一干二净。
    玉清宇垂着头，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头发丝丝缕缕的往下掉。
    卫生间里还有着俞行川控制不住的哽咽声，他拿手掩着眼睛，似乎不想去看他。
    突然有什么东西落在他的鼻子上，轻轻的，软软的，还带着他洗发水的味道。
    玉清宇看到白色的头发愣了一下，心里说对不起，我可能真的要走了。
    俞行川想把手拿下来，玉清宇手动了动，终究是没做什么。
    罢了，他看到就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