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没说错,毕竟就算现在,卓王孙心里也有些犯嘀咕。袁宵要是不说,他绝对想不到这两个女孩的关系竟然会是如此。
不过虽然还没有问过女儿的意见,但卓王孙觉得也不用问了。他想了想,对袁宵道,“你们这样的关系,倒也不好弄得太大张旗鼓。不如这样,我认你为义女,在家里摆宴,请亲友们都一同来乐呵乐呵,也算是你在卓家有了身份。至于你们私底下如何,我就不管了。”
“多谢阿爹。”袁宵闻言又惊又喜,立刻打蛇随棍上。
卓王孙不耐烦地挥手把人赶走,又将卓文君叫了过来。这事还是要通知她一声的。
听说袁宵居然来求亲了,卓文君不由愣住。她知道袁宵这么紧赶慢赶地研究冶铁技术,是为了给卓家留点东西,只是没想到会是用这样的方式。
其实这多少有点节外生枝的意思,但卓文君知道,她是为自己考虑。
从卓王孙的角度,卓文君十七岁就守寡,他这个做父亲的,心下岂有不自责的?若是卓文君一直不婚,他恐怕也会一直自责下去。而从卓文君自己的角度,就算上一世跟嫁给司马相如,其实也算不得名正言顺,是私奔。现在跟袁宵在一起,又是不能对父亲说的关系,心下自然也有遗憾。
而袁宵,就是要弥补两人心中的遗憾。
卓王孙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反正卓家仆人多,三不五时就要开一场宴会,大家都已经轻车熟路,所以几日的功夫,就将宴会筹备完毕,帖子也都发了出去。
听说卓王孙要认一个义女,不要说临邛的富户,就是远在成都的司马相如,闻讯都有些好奇地赶了过来。
很快就到了宴会当日,袁宵穿戴一新,被卓王孙领着出现在的众宾客面前。令所有人惊讶的是,卓文君竟然也站在她身边,而且两人身上的衣饰竟是一模一样。
看样子,卓
王孙是要向众人表示,这个义女对他来说与亲女一般无二。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心血来潮,要认什么义女,但见到这一幕,众人便也都不敢小觑这位卓家的新小姐了。甚至有人私下里嘀咕,怀疑这是卓王孙遗落在民间的明珠,否则认个女儿,何以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司马相如坐在下面,原本还寄希望于卓文君能够看到自己,谁知她从头到尾,视线都一直落在身边的人身上,根本没有往台下扫一眼,自然半点也没有注意到他。
见此情景,司马相如才总算是死了心,不再想着怎么引诱这位大家小姐。
见过礼,改了口,袁宵和卓文君就被送回后院去了,至于待客的事,自然有长辈们负责。
进了院门,卓文君便站住了脚步,对袁宵道,“等一等,还有一件事要办。”她说着,叫了一个仆人上前,对他吩咐了几句。
司马相如正百无聊赖地饮着酒,就有一个卓家的仆人走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听说卓家小姐要见自己,他不由十分惊喜,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跟在仆人身后往里走。
一边在心里琢磨,难不成卓姑娘方才的冷漠都是装的,其实早已看见自己,只是要私下见面,所以明面上不露半分?
然而等见到卓文君和袁宵,听到她提出的要求,司马相如不由一脸呆滞。
“你是说,你想买下绿绮?”他忍不住确认了一遍。
“是的,我知道绿绮乃绝世珍品,本不该夺人所爱,只是前时听阁下所奏琴曲,余音绕梁,私心实在喜欢,这才冒昧相求。虽然金银无法比价,但也是我的我也只有此物了,价钱随便你开。”卓文君道。
司马相如十分惆怅。原来那一曲《凤求凰》她听见了,但她喜欢上的不是自己,而是名琴“绿绮”。
这一刻,司马相如的心情很难形容。他悲伤了一会儿,就重新打起精神道,“名琴本当赠与知音,岂能要价?明日在下便将琴送来。”
绿绮是梁王赠给他的东西,且不说卖掉了让梁王听到会怎么想,就是他自己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作为一个不理俗务的才子,把琴卖了换钱,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若是旁人开口,司马相如绝对会立刻拒绝。但偏偏是卓文君,他思来想去,只能将此琴相赠。
卓文君也没有坚持要给钱,反正到时候派人把钱送去就是了,用个别的名义,比如润笔之类,不叫人认为是他卖了琴即可。
“怎么突然想到买琴?”等送走了他,袁宵忍不住问。
卓文君道,“我想将绿绮带回去。”
“咦?那岂不是会有两张绿绮?”作为传世名琴,绿绮现在仍旧好端端地收藏在主人手中,只是作为古琴,更多是收藏之用,很少拿出来见人了。
“仿制者一直不少,只要我们不说,不会有人知道。”卓文君道。
绿绮虽然是司马相如的琴,但上一世,更多是她在弹奏,卓文君对这把琴非常有感情,另外她还有别的打算,所以预备将这把琴也一并带回去。
最重要的是,这场交易之后,她和司马相如之间,就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第111章 叫声姐姐来听听
司马相如倒也不拖沓,甚至都没等到第二天,回去之后就直接命人将琴送来了。
卓文君准备了整整一车的东西,吩咐下面的人,等司马相如离开临邛回成都时,以卓王孙的名义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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