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是上好的，雷昊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但闻着挺香。
    “这里一共有多少人？”雷昊漫不经心地问道，有德斯这个二号人物的配合，短时间还是安全的。
    德斯警惕地看了雷昊一眼：“你想干什么？”
    “不用紧张，如果要大开杀戒的话，这里已经血流成河了。”雷昊淡淡地陈述说事实，“而且不会有人感到痛苦。”
    德斯呆了一呆：“我们丧失意识，是你？”
    “要不然呢？”雷昊笑了笑。
    德斯不知道该如何对雷昊作出评判了，在这里，他们的存在无疑是高度机密，虽然也有一些游客无意中触摸到了机密的边缘，但他们都被以各种意外清理掉了，毕竟在这里，发生意外太寻常了，而雷昊不但能摸进来，而且还能让所有人丧失知觉，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要真想杀人，以他的能耐，半个小时把所有人杀光光，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里有四百多人，很多人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几十年，这些人在外面都是黑户，他们的档案也全部都被销毁。”
    雷昊冷笑了一声，冯宁也是这样的遭遇，天鹰啊，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像这样的研究机构，全球还有多少？”雷昊渐渐开始靠近事情的核心。
    德斯不假思索道：“据我所知，大大小小的研究机构很多，有的是披着合法的外衣的，但规模都不大，像南极这样的，不敢说是唯一，不过并不多。”
    雷昊道：“你们研究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德斯笑了笑道：“从事这个研究的，都是疯子，哪怕不是疯子，时间长了也会变成疯子。所以我们根本不问目的，只看成果。可惜的是，集这么多人这么长时间这么多的资源，仍然没有达到最终的目标，好在也在不断进步，我想，距离最终的目标应该只是时间问题了。”
    雷昊不无嘲讽道：“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个完美进化的人。”
    德斯的眼睛里在冒着光芒：“能不能让我研究一下？”
    雷昊微微一笑：“你说呢？让你获得灵感，然后进行大批量的投入生产？”
    德斯讪讪地笑了笑：“你应该理解一位科学家的思想。”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样的人大规模地出现的话，这个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
    德斯不以为然道：“人类是需要进步进化的，人类的进化已经停滞了很多年，科技却是在不断地进步，长此以外，人类除了大脑以外，还有什么可用？人工智能的发展已经趋于白热化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技术就会趋于成熟，你信不信，总有一天，人类会被机器人所代替，如果人类还不进化的话，《终结者》里的情况并不只是电影里才有，真的会成为现实。”
    雷昊居然有些无言以对，你要说不对吧，他的话很有道理，你要说对吧，却终究有悖于伦理道德。
    “你们的出发点或许是好的，但是万一被人利用呢？”雷昊反驳道，“这样的人可是人肉兵器啊。”
    “这个不是我考虑的。”
    “疯了，真特么疯了。”雷昊转不过弯来。
    德斯笑了笑：“我承认我们都是疯子，但我们是有理想的疯子。”
    雷昊呻吟了一声，道：“好吧，那你知道天鹰的总部在哪里吗？”
    “我说了，我是科学家。”德斯强调道。
    雷昊觉得跟他已经无法再交流下去了，德斯这么说，也意味着除了南极的研究之外，其他的他是不知道的。
    “带我去朴仲基的办公室。”雷昊道。
    “他？”德斯微微颤抖了一下，“他不是我。”
    “你怕他？”
    德斯苦笑道：“不是我怕他，是很多人都怕他，我们是疯子，他却是超级疯子。”
    “你不用怕了，因为他已经死了。”雷昊道。
    “当真？”德斯的声调忽然一高。
    “当真。”雷昊道，“现在，你是这里的最高负责人了。”
    德斯忽然道：“你去他办公室干什么？”
    “去还是不去？”雷昊觉得跟这样的人啰嗦简直太不智了，所以只能采取暴力的手段。
    “去去去。”雷昊的手刚钳住德斯的脖子，德斯便叫了起来。
    朴仲基的办公室就在隔壁，出来的时候，有守卫看到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出奇之处。
    雷昊低声道：“我怎么没看到有活的变种人？”
    “那些变种人不稳定，处理掉了一部分，还有一些都被分配出去出任务了。”德斯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里要保证高度的安全，毕竟在这里的都是科学家。”
    雷昊没什么反应，不过这里没有变种人，倒是省了他很多事，嘴上道：“万一这里被人发现了，光靠这几个守卫和你们这些科学家，恐怕处理不了吧？”
    “这个不是我考虑的问题，朴仲基负总责。”
    雷昊心头一动：“他是不是拥有变种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朴仲基的办公室门口。
    “我只能带你到这里了，我没有他的门卡，进不去。”德斯摊着手掌道。
    “你还是陪着我吧，免得你耍花样。”这些日子，雷昊经历的各种反转剧情实在太多，虽然战略上藐视敌人，但是战术并不轻视任何人，德斯自己也说了，他就是个疯子，疯子的思维不能用常人来推测，万一他也有个终极杀器，又是麻烦。
    没有门卡，那就暴力破门。外门的钢门都被雷昊解决了，更何况这么一扇门，所以没费什么力气，雷昊便将锁给取了下来。
    对于雷昊的暴力，德斯摇了摇头：“野蛮。”
    朴仲基的办公室除了更大以外，与德斯的办公室区别不大，唯一不同的是，在他的办公桌旁有一排数量很多的显示屏，上面显示着每个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
    雷昊检查了一番，没有什么太大的发现，德斯一直在一边漠然地看着：“你在找什么？”
    “我也不知道，随便找找吧。”雷昊的话音刚落，忽然听得外面惨呼声不断，不由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