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向玛雅·汉森：“我是你研究的超级粉丝！”
    “我？”玛雅惊讶道。
    “他说的肯定是我。”托尼显然不这么认为。
    “当然，没错。”基里安语无伦次，目光飘忽，像是刚刚磕了药，让人难以确认他说话的对象。
    接着他话锋一转，同时挤进几乎满员的电梯：“不过汉森小姐，你在麻省理工就读大二的时候，我们就关注了你组织的研究。”
    显而易见，他实际上是汉森的粉丝，虽然他也很崇拜托尼·斯塔克，就像大多数人一样。
    这让托尼感到尴尬和不快，尤其身边还有一位即将与他上床的女性。
    基里安如同神经质一般，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然后取出两张名片，分别递给托尼和汉森：“我创建了一个叫做尖端创意科技的企业，准备大干一场，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计划！”
    “不用了。”托尼不想要，但基里安并没有收回的意思，就硬塞。
    托尼只好收下一张。
    基里安继续他语无伦次的演说，描绘着他心中的图景，让整个电梯里的人都感到不耐烦。
    “叮。”电梯打开。
    人们鱼贯而出，托尼和基里安留在最后。
    “如果我们能合作的话，应该会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情。”托尼忽然说道，表情看上去一本正经。
    基里安一愣，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
    “当然了。”托尼点头，基里安的天真比他想象的还要夸张，“五分钟之后我们楼顶见面。”
    “好的，没问题。”基里安忙不迭地点头，“一会儿楼顶见。”
    “不见不散。”托尼随口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六个小时后。
    酒店高耸的楼顶，阿德里奇·基里安在新年的寒风中瑟瑟发抖，远处的天空已经微微放亮。
    基里安没有想到，托尼·斯塔克口中的五分钟竟然如此漫长，长到让他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吃屎的斯塔克！”
    最终他愤怒地一摔拐杖，然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
    灭霸势力的消散让罗维闲暇了许多，再加上需要暗中观察托尔的缘故，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地球上度过。
    不得不说，托尔在地球的日子相当清苦。
    一个无父无母的残疾小孩，这已经是相当悲惨的背景。
    再加上布莱克性格内向怯懦，成长的路上没少挨欺负，属于未成年霸凌的资深受害者。
    远在仙宫的奥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却无意阻止，他认为托尔确实应该多吃些苦头。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考虑专门从仙宫派人去欺负布莱克，被弗丽嘉劝说才作罢。这显然有点荒唐了，教育孩子也要遵守基本法啊。
    没办法，老神王实在急了，他时日无多，自然想下猛药拔苗助长。
    弱小残疾的体格，让小布莱克不可能像曾经的托尔一样用肌肉解决问题，只能转而将精力投入到阅读和思考之中，竟就此养成了读书的习惯。
    这震惊了仙宫。
    海姆达尔告诉奥丁，小布莱克读的书已经比托尔时期还多，奥丁听了十分开怀。
    这天中午。
    罗维坐在房间里，一块淡金色的结晶悬浮在他掌心熠熠生辉，散发着璀璨的光芒与圣洁的气息。
    圣光从他体内源源不断地输出，融入这块结晶之中。
    这块结晶正是他借助圣光术创造之物，只要不断使圣光凝结，让结晶承载的圣光达到最大限度，永恒圣光结晶便可以诞生。
    永恒圣光结晶也正是灰烬使者的主要材料之一。
    此时悬浮在他掌心的圣光结晶，是他凝结了数年的成果，虽然距离饱和还早，但蕴含的圣光依旧非常恐怖。
    倘若可以完全引爆，这玩意的威力绝对不下于一颗核弹。
    不过，罗维并不确定是否可以通过神圣震击完全引爆它。
    首先他没有尝试过，其次他也推测不准，毕竟这块结晶蕴含的圣光过于庞大、沉重，他很怀疑是否可以一次性引爆。
    在他的猜测中，神圣震击应该可以释放这块结晶的一部分能量，但应该无法一次性全部释放。
    这个猜测八九不离十，因为短时间凝结的圣光完全可以引爆，而按照圣契所说，永恒圣光结晶完全无法引爆，是圣光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形态。
    这块结晶介于两者之间，如此推测也是合情合理。
    过了一会，罗维收起结晶，起身离开房间，决定出去吃点东西。
    这栋房子是黄金之手的财产。
    准确地说是黄金之手所拥有的九牛一毛的财产，罗维选择住在这里是因为它坐落于巴西一个还算知名的美食城市。
    在杜弗兰的经营以及罗维的时而提点之下，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白银之手骑士团的世俗部分黄金之手投资公司已经成为人类世界最富有的财团。
    当然，黄金之手虽然富有，但却名声不显，大多数只流传于市井传说与阴谋论之中，真正知道的人并不多。
    毕竟早在创办之初，罗维就和杜弗兰讲过一点人生经验，闷声发大财是最好的。
    罗维在这座巴西的小城游逛，不多时来到一家餐厅用餐，享受着午餐的惬意。
    “把东西还给我！”外面的街道传来喧闹的声音。
    罗维起初并没有在意。
    巴西黑帮横行，治安混乱，街头打个架什么的再寻常不过，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发生流血事件他才会稍微关注一下。
    不过这一次显然不是寻常的街头打架。
    “我警告，立刻把东西还给我！不要逼我发怒！”显然是一个路人被黑帮抢了东西。
    不过他似乎十分硬气，带着威胁地说道。
    “警告？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黑帮不屑一顾，“现在给你三秒钟时间，向我道歉。”
    “三……二……一！”
    “很好，给我打！”
    倒计时结束，随即响起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听上去是黑帮在围殴那名可怜的路人。
    “吼——吼！！”
    忽然间，一阵惊人的咆哮声猛地响起，震得餐厅墙壁都微微颤抖。
    听到这宛如远古猛兽的怒吼，罗维神色微变，当即出门看去。
    “吼！！”
    只见一个绿皮肤的巨人愤怒挥拳，挥手间就将几个黑帮暴徒拍飞出去，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