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毓宁捂着自己的脸，身子后退了一步：“程沐晴，你就和你那贱人妈一样！就是该死！你给我等着！”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程沐晴怒火中烧，冲上前，伸手狠狠揪住了她的头发，“你说谁该死？你有种再说一句！”
    程毓宁被迫昂起头，虽然头皮抽痛，反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她直勾勾的看着满脸怒火的程沐晴，声音很轻：“我说你妈，你妈该死，她死了活该。”
    程沐晴的脑海“轰”的一声炸开了，一个不留神，没有注意到程毓宁眼里的恶毒。
    “嘶”的一声，程沐晴松开了自己的手，脸上火辣辣的疼着，女人尖利的指甲毫不留情划过她娇嫩的脸颊。
    “贱人！和你妈一样去死吧！”程毓宁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声音仿佛淬了毒。
    “程毓宁，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我妈妈该死？”程沐晴双手握成拳头放在身体两侧。
    “我凭什么告诉你？”程毓宁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也配知道真相？除非你去死。像她那种女人活该她死了！”
    “程毓宁，再敢说我妈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程沐晴眼眶泛红，表情凶狠。
    “她就是活该！老公不爱她，女儿未婚先孕…”
    程毓宁的脖子突然被人掐住，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程沐晴眼里全是恨意，加重了手里的力道：“你还敢说！”
    程毓宁一开始还是笑着，慢慢她的脸涨得通红，不挺拉着程沐晴的手，发出细微的呜咽声，眼角流出泪水。慢慢的身子蹲了下去。
    程沐晴怔怔的松开了手，看着不停咳嗽的女人，目光呆滞。
    “咳…咳程…沐晴你这个…咳疯子…”程毓宁脸上还挂着泪水，来回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心头涌上剧烈的恐惧，“我要告你企图谋杀。”
    程沐晴张了张嘴，呆愣在原地，看着她跑了出去，耳边萦绕着高跟鞋的啪嗒声。
    她慢慢转过身子，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脸上被划出几道血痕，微微刺痛。
    她的手摸了上去，轻易沾上了血珠，看着自己染了血迹的手，她的眼神痛苦，抱着自己的头，刚刚真的差点杀人了。虽然一直都很恨程毓宁，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杀了她。
    眼眶酸涩，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停地深呼吸，稳定情绪。
    睁开眼时，恢复了清明。程毓宁到底什么意思，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不由自主想到了爸爸告诉她，母亲去世的消息。
    很平常的一天，程沐晴从爸爸口中得知妈妈去世了，毫无预兆，然而真的离开了。她的心脏处抽痛，嘴唇被她咬出了血。
    只是，刚听程毓宁的话，妈妈的死可能并不简单，难道爸爸隐瞒了真实的原因？一瞬间她全身泛冷，手指微微颤抖着。她转过身，目光呆滞的走了出去。
    “沐晴，你怎么了？”肖雯雯坐在休息室，看见她立马站了起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程沐晴回过神，冲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