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戏已经落幕,戏台封闭,诚邀叶酌道友于寒霜当日在临江川,再续前缘,共襄盛举。”
这字铁画银钩,悬针垂露都甚是规整,单论字迹,居然颇为清俊好看。
塔灵迟疑:“这字,我看着有些眼熟。”
叶酌道:“像清婉的师傅,那日我醉酒时见的对联,上联‘临江一见,谪仙风采,无言心许。’下联‘八表神游,浩然相望,酒酣箕踞’的那个,同这字有九分相似。”
当时几人就觉着这对联不对,因为叶酌仅在三千年前到过临江,这对联的作者要在临江见过他,必然活了三千余岁,是仙君修为,而清婉师傅是个魔修,魔修至今没有仙君是众所周知的。
温行问:“九分相似,还剩一分?”
叶酌道:“那对联虽有诸多问题,当我当时并不觉着他师傅是个坏人,因为单论字,那对联其中还剩一分磊然的洒脱风骨,这骨牌没能学到万一,终是形似神不似,像是学童对着师傅的字临摹出来的。”
他托着下巴:“但也不是清婉的字,清婉的字我见过。”
塔灵道:“然而我等昨日才探过湖底,昨晚清婉师傅驾临,今日通道关闭,难道没有关系?”
叶酌道:“这要去问清婉了。”
这湖底再无波澜,探无可探,几人便回了宜春殿探问清婉的消息,他俩从后门入殿,还未靠近前厅,远远望见大门虚掩。
楼里的姑娘大多晚上活跃白日睡觉,现在全聚集在大殿之中,三三两两,个个愁眉苦脸,似乎忧郁至极,不知道在商议什么。
叶酌示意温行稍安勿躁,自个儿上前,给往常同济王交好的白衣姑娘添了杯茶,问她:“姐姐这是怎么了?”
姑娘望了一眼他,面上仍带泪痕:“济王,济王他……”
“国师说他命中带煞,把他连同春雪公子一起关起来了。”
叶酌皱眉:“国师又是何人?”
“一个陛下很信的方士,听说昨儿才游历回京。”
——又是一个昨天回京。
叶酌宽慰了她两句,又问:“姑娘,你知道清婉给关在了何处吗?”
“听说来不及造国师府,前些日子叛乱的那个陈可真,他的府邸就给划过去了。”
叶酌道:“陈可真的府邸?”
儒门门主,昨日回京的方士,清婉以及他的师傅,这几个人看似毫无联系,中间又有千丝万里的人,再次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串联在了一起。
叶酌深吸一口气,叫上温行:“入夜过后,我们先往儒门的地界观上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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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好慢orz,我都忘了我前头埋了什么线了,疯狂回头找(这个时候就发现偷懒不取标题是多么脑/残的行为。)
第90章
儒门就在陈府之中,乃是院内一座七进七出的宽敞院落,平常有诸多儒生来往,如今萧条空旷,野草横生。
朱红的大门上落了封条,温行带着叶酌从围墙翻过去,院内种了一棵巨大的梧桐,落叶铺了一地。
叶酌奇道:“新住的国师不需要丫鬟洒扫吗?”
温行凝神静气,灵力扫荡一圈:“府内仅仅只有一人,魔修气息,在地下,许是清婉。”
叶酌道:“国师不在府中?”他绕过儒门,拉着温行往卧房走去:“我们也不知地下入口何处,先看看室内情况,从布置打扮,或可窥得主人心性。”
按照一般对国师的定义,应该是一个形貌冷峻的智者,他的屋舍也该是书香遍地,简单质朴的,然而唯一倒拾出来的一间屋子,布置颇为古怪。
叶酌奇道:“国师有小孩?”
这房间木制家具都打磨光滑,没有丝毫棱角,布置也以暖黄为主,架子上零零碎碎摆了些小孩儿的衣服,虎头鞋虎头帽一类,显得喜气洋洋。
叶酌四处查看:“没有女子用具,只有国师和一个孩子。”
他颇为头疼:“不知道怎么将人间的势力卷进来了,偏偏我们从不过问人间事,对其中关节一窍不通。”
塔灵道:“不知能否找到些笔墨,我们同骨牌上的文字对一下?”
几人于是在他的书桌上一阵翻找,别说笔墨了,笔毛都没有找到一根,于是仙君往椅子上一坐,把玩着手上的青玉笔搁,无奈道:“这事情,当真是怎么看都蹊跷……”
他话音未落,温行瞳孔一缩,猛的伸手一拉。
——他拉了个空,叶酌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温行皱眉,赶忙坐上太师椅,同样把玩那块笔搁,然而他等了许久,了无动静。
叶酌睁眼的时候,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他一时分不清是此处真的暗淡无光,还是他夜盲症再次发作,只能低声呼唤:“塔灵?”
塔灵第一时间回应:“仙君。”
叶酌问:“你看得见吗?”
塔灵描述:“看的见,很细微的光芒,我们站在一片星空,但是星空的相位不一样,和正常的是相反的,有点像是在水上,水面倒映着天空。”
若是叶酌看的见,便会发现他站着的地方虽是平地,看起来如同水波流动,星子落在其中,如同盛了一碗银河。
叶酌笑道:“这个描述让人无端想到长舟渡月阁。”
广玉元君亲笔,‘清河载星子,明月渡长舟。’中的第一句,写的可不就是这种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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