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蝴蝶心里叽咕，会不会是m的人？然而她只要合作是不会有危险的，甚至受到保护，那他们是干什么的？黑蝴蝶关上门，李副总对她说；“再有人敲，不开了，前天富海诗1号宾馆有人被绳子勒死。河东堡，比河西堡偏，小心为妙。”
    黑蝴蝶说：“今天下午，我收到上海麒麟公司寄给国风的邀请函。”李豹进浴池，黑蝴蝶跟上，但外面有人按门铃，墙上显示器移动的绿字告知；“先生、女士：服务员送饭来，请到餐厅接。”服务员指纹开门进来，送来点的酒菜，两人就放下毛巾、洗液瓶出来吃晚饭。
    吃饭时，李豹副总经理问；“麒麟是干什么的？”
    黑蝴蝶说；“造剪扳机的，哦，对了，你给轧钢厂订两套，价格高一点，咱们不是又可以到国外旅行了？”
    “是单机还是组机？价格多少？”
    “这个现在我不知道。代经理叫我和刘夷这次一起去上海。”黑蝴蝶有兰蕙的的电话号码，当场就拨，给李豹摇摇手，兰蕙因为是星期六，回家陪妈妈一起吃晚饭，刚刚吃完，正在洗碗刷锅，听到手机响，就擦手过来接餐桌上的电话，一看是黑蝴蝶邱东雪的，有点意外，此前，他们从没有联系过，她来上海之前，没有见过黑蝴蝶。
    黑蝴蝶与兰蕙彼此问好，黑蝴蝶说：“兰姐，我想问问你们公司的剪板机是单机还是组合机组？价格是多少？”
    兰蕙说；“你要购买最好了，我代表公司谢谢你，是组合机组，包括开卷机、整平机、圆盘剪、飞剪机等，一组价格400万。小型微剪机，销售到泰国、越南，价格200万。”黑蝴蝶如实地向李豹说了，李豹是学矿山机械的，对机械是内行，姚三顺是他同学，已经有了开机械制造公司的合适的人选，“你这次去上海麒麟，想办法搞到一套剪板机的图纸、和剪板机配合的电器电路图，我们自己暗中开公司。”
    黑蝴蝶拍手笑道：“正合我意，我这次去上海，一定想办法搞来，一定！这可以作为主产品，另外，你可以拦截矿山、冶炼需要机械制造的产品，可以慢慢削弱国风的实力，最后吃掉他，国风龙头产品还是机械检修和制造。
    另外还有一件事：数控开矿的事，你们落实了没有？有些矿山家属今天下午找到国风来了，以送感谢信为名，要求代总经理到富海诗来应聘经理。”
    李豹问：“他答应了没有？”黑蝴蝶说：“当时他们俩在办公室说话，刘夷是很狡猾的，我们在经理办办公室，她把门关了。”
    李豹说：“代时兴很会拉拢人心，他把我公司基础，挖矿工争取过去了，好像我们不关心矿工的死活，他这个外公司人倒非常关心，他的目的很明显，是想来富海诗呀，他抽掉了国风原始股，就是想到富海诗来啊，他想在富海诗东山再起。
    咱们去洗澡，以后，你在别人前千万别提我，也不要和我打招呼，刘夷问，就说我们是一般关系，现在架子大，踩你了，看不上你，今天下午和我见面，刘夷会有问号的。看看能不能搞来。”
    早晨出门去，他俩手挽手，走向停车场，却看见前面有人牵着一只小老虎，在他们前横向走过后，站住了，目光投射过来，小老虎也看他们，眼睛亮若星闪。
    黑蝴蝶仔细看这个蓝眸子、眉毛眼睛逼近、有点敲下巴的人，就是昨晚来敲门的，他是故意的，黑蝴蝶把这个人认下了。他看我们干什么？他是干什么的？是养老虎的么？“嗨。”黑蝴蝶向他招手致意，他也举手招呼、点头。
    副总经理问：“你认识他？”她说：“不认识。”李豹送她国风的大门口，看见刘夷在扫石像下水泥地上的树叶子，黑蝴蝶下来后，直接进公司门。
    刘夷向远去的车望了望。她每天比黑蝴蝶来得早，在黑蝴蝶看来，是有意表现自己，踩她。现在，黑蝴蝶自认为比刘夷高一级，她在董事办、她在经理办，明摆着的，对她自我表现非常反感。
    刘夷回到办公室之后，黑蝴蝶过来找代经理，代经理问：“托你的事，问了吗？”黑蝴蝶把门带上点，怕对门的刘夷听清，她说；“见到李副总经理了，问了，他说会议精神，保密。”
    停了停，她又说：“我们只是一般关系，人家是富海诗集团公司副总么，哪能把我放在眼里。”代经理打开电脑开关说：“你是我们国风集团公司董事办主任，差啥啦？既然这样，那两箱不锈钢餐具，给他送回去。”
    黑蝴蝶说；“那倒没有必要了，反正以后给餐具厂回赠些东西就是了，这次去上海，两箱餐具都带上，我有一个同学在上海。”
    黑蝴蝶可以不听总经理的话，她是老龙头的直接手下，代经理曾经提议两个办公室合并，老龙头就是不同意，说：“我手下就这么个秘书，事情那么多！”
    老龙头经常带着她，和两个保镖到广州、深圳、英国、美国出差，这次去苏格兰，原定黑蝴蝶陪去，只因那几天她身体不舒服，没去，由原董事办的方芷若代去。黑蝴蝶别说刘夷不敢惹，代经理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天傍晚开车回家，走到金三角的沙枣树下，有两人拦路当道，黑蝴蝶一看，正是兰州黄河大桥黄河边柳树边遇到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下巴上黑乎乎络腮胡子，秃顶，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魁硕，眼睛射出冷光，一个是黑苍苍的脸，左脸额上有条疤痕。
    黑蝴蝶开了车门，招呼他俩上车，他俩坐到后面座位上。他俩好像无处不在，好像是无业游民，也好像是劳改犯，黑蝴蝶每每想到他俩，看做敌人、犯人，就产生恐惧；而想到是朋友，就感觉是保护者。
    “你给我们带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就行了。”刀疤子笑了一下，黑蝴蝶点一下头，没有说什么，她担心的事，落地了。她反光镜里看到的是两张和气、善良的笑脸。
    这是他俩第一次搭她的车，“你干的不错，我们看了你的档案、目测了你的所作所为，符合我们要求的标准，试用期已满，现在你正式成为我们组织中的人。
    你的前途无量，你走到那里，都会受到我们组织的帮助，我们的组织布遍世界各地，你的手机号已经编入我们组织的网络，你走到哪里，只要你手机开着，我们组织的人就能找到你。以前是月薪，明天开始拿年薪，你的年薪是三万美金，明天到账。”
    黑蝴蝶说；“能否帮我一个忙？”刀疤子说：“请讲，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助你！”
    “你们能不能给我偷盗来上海麒麟公司产品的机械制图和电器电路图？”
    “对不起，你想组织为你做无聊的私事，不行；只有你为组织做事时，才能得到组织的帮助。”黑蝴蝶问：“你们是什么组织？干什么的？”
    “你应该说‘我们是什么组织’，我们是m组织，我们的目的是拯救人类，人类已经进入了私欲疯狂的时代，需要m组织去拯救，再不要多问了。”
    到了十字路口，这两人就下车了，黑蝴蝶看到他俩的脸上一团和气、带点善意，一颗吊起的心放下了。然而，她还想去派出所报案，车子开的很慢，一旦被他们发现，比如，此时派出所门口有他们暗中监视者。
    凡是想到报案、报警，黑蝴蝶就心慌意乱、牙齿打颤，浑身发抖，想起黄河边上可怕的一幕，只要想着和他们同流合污，就感觉有了依靠和安慰，也不害怕、不恐惧了。
    她想适当的时候给李豹说起此事，又怕两人都遭到不测，她的手机号纳入他们的组织网，那么她关掉如何呢？她要上班，她这个号有她所有亲戚、朋友、同事的号。
    她买了一个新号，刚放上，m就给她来信祝贺，他俩曾经说：她衣服领子有他们按放的监视芯片，可是她一直没有找到，是吓唬她，还是真的？她无法摆脱m了？就这样，黑蝴蝶又忧郁了几天，董事长回来了，“董事长叔叔，没有给我带一样纪念品？”
    董事长从办公桌抽屉取出牦牛角梳子，“给…。”他苍老的脸上，一点不显老，黑蝴蝶给他切茶，又给她一串香珠手镯，“去青海湖了，牦牛角梳子和这是刚察宾馆买的。
    ”谢谢…芷若服侍好吗？老龙头？“他俩有时没大没小，黑蝴蝶有时也逗他，气氛比较融洽，老龙头啪啪啪打打脑袋，这是预防老年痴呆、脑梗塞的保健操之一，好像是说原水利部站长微信上发文教的。
    黑蝴蝶说；”龙头，我给你敲背…“说着就走到他的椅子后，竖起拳头敲他两肩，时间都在8点至9点之间，老龙头的太师椅可以躺下折叠，敲完背后，就敲敲他胳膊，黑蝴蝶一手捏着他左手几个手指，一个手的拳头从肩奔到胳膊上，再奔到到手背，再换作手掌从肩拍到手背，再从手背拍到肩，再以手背拍，从肩拍到手背。
    两条胳膊拍打完了，就放倒太师椅，老龙头躺下，舒服地闭着眼睛眼睛，然后就开始竖空心拳锤他上身，手掌排他上身，手背打他上身。前后半个小时到40分钟，然后，老龙头坐起，再站起，朝窗外点头60下，再向左摇头60下，向右摇头60下。
    有时候，老龙头翘起拇指、弹出食指学打枪，黑蝴蝶说：”左边五只鸟。“老龙头嘴学枪响；”啪。啪。啪。“黑蝴蝶说：”右边五只鸟，注意了，嚯。呵。龙头看好了。“
    ”啪。啪。啪。“黑蝴蝶说：”树上三只鸟，地上五只鸟，打了一只鸟，还有几只？“老龙头说：”让你打跑了。中午酒也不喝了。“黑蝴蝶问：”龙老头，为啥不喝酒？我给你买菜去？“
    老龙头哈哈笑道：”没有鸟了，吮酒菜没有了。那你给我买臭豆腐去。“
    ”龙董，一个董事长，还吃臭豆腐，太掉架了。“龙董说：”不忘阶级苦。你小孩家不知道。“
    可是黑蝴蝶回来给他买了两只螃蟹，趁他不在，放在抽屉里，喊：”老头，老头，臭豆腐买来了，在抽屉里，老龙头打开办公桌抽屉，螃蟹把他抽屉里的一包蛋糕钳的遍屉du是，蛋糕上全是螃蟹的腥味。黑蝴蝶笑的拍手，老龙头也乐了。
    一天，把老龙头逗得乐不思蜀，老龙头就看得起，别人做不到。黑蝴蝶做到了。黑蝴蝶还给老龙头买饭、买菜，微信订的不放心，她到饭馆亲自提来。
    有时，黑蝴蝶还给老龙头洗衣服，总之，除了必要的决策、方案、国风各公司、厂月任务下达，黑蝴蝶就是讨好老龙头。可是明天就要去上海，老龙头惘然若失，至少半个月他寂寞。走时，他对黑蝴蝶说：“一天视频对话一次！”
    今天，为国风驾驭直升飞机的是老郝，飞机停在国风附近一个学校的操场上，这个学校校长的儿媳妇，就在国风工作。在龙川市，私家有直升飞机的，就国风一家，当初，这直升飞机是李豹父亲的私人飞机，前面说过，是一个香港大老板给他的，他掏了三分之一钱。
    给李豹后，李豹几次坐它回家，后来与家决裂之后，把它给了龙川市公安局。后来，老龙头、代总经理因为经常走南闯北、出国，几次和公安局长商榷，终于以折旧价格买下了这只飞机，公安局把钱给了李豹副总经理，李豹把钱捐给了慈善救济贫困儿童协会。
    李豹声名大震，飞机也声名大噪，龙川市电视台专访，曾经轰动龙川市。国风借此东风，（代经理真的是管理奇才，也是科技大才）出足了风头，整个c省中、大公司都知道有这么个代时兴经理、常坐蜻蜓直升飞机飞行大江南北，工作效力叫人难于置信。
    于是效仿国风开始购买直升飞机的，越来越多。蜻蜓1号，是原赠老板喷刷在飞机上的雅号，也像国风、代时兴一样出了名。驾驭蜻蜓的两个飞行员也身价倍增，许多新购飞机的公司来挖他，可是老郝是个老倔头，就信代时兴总经理，你给两倍的工资，他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