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着江璃，忽然瞪大那双混沌的双眼，“是你！”说着，她捏住江璃的下巴，“你就不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吗？”
    不用她说，江璃看到这里心底就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说出来的恐惧，从心底某个坚决弥漫开来。
    让一向镇定的她都免不了手微微颤抖。
    “看来是真的忘了呢。”接着，女人的声音发出类似乌鸦的叫声。
    她在笑，笑得是多么的可怖。
    “你记不记得你又对我做了什么？”女人又问，这一次她睁大眼睛看着江璃，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江璃咽下心底的恐惧，别过头强迫自己不再看她，“不记得。”
    女人又笑了起来，乌鸦似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甚至有回音。
    “你不记得，可我却刻骨铭心！”她用力捏住江璃的下巴，江璃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碎了，只听得女人继续说道，“我这张脸就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比你妈妈差！”
    江璃用力挣扎想要摆脱她的钳制，可女人力气大得出奇，她根本没办法在她的手中逃脱一丝一毫。
    江璃白嫩的皮肤本就敏感，被她这么用力地捏住，顿时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好一会儿借着光整个下巴竟都是紫青的痕迹，加上之前的巴掌印，她的脸上红色紫色青色汇聚在一起，好不狼狈。
    “既然忘了，那我现在就让你记起来。”女人扬起唇，满意地看着江璃的脸，眼底只剩下快意，“至少你长得像夏绾，这就够了。”
    只要有一张和夏绾七八分相似的脸，她折磨谁不是折磨？
    “你认识我妈妈？”江璃目光是看不穿的黝黑。
    女人又笑了，“怎么会不认识你，她还是我亲手送上路的。”
    闻言，江璃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妈妈……妈妈她不是病死的吗？
    “你以为呢？”女人怜悯地看着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你妈妈啊，可是我下毒弄死的，临死之前说要见你，我嫌麻烦，就看着她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爬下地——”
    “够了！”江璃喝止住她，眼底尽是猩红，被反绑的手指甲深深的扎进肉里，“我不许你乱说！”
    “对了，还有你爸爸。”女人并没有听江璃的怒喝，继续笑道，“他怎么会不知道我在食物里下的药呢？他可是个科学家。”
    江璃头痛欲裂，脑子里一些若隐若现的画面渐渐变得清晰。
    她之前一直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她跑去问哥哥，哥哥只说是她自己弄错了。
    而如今这些记忆渐渐复苏，竟是那样的清明。
    “说得这么不堪，叶夏，你可真要脸。”江璃缓缓抬起头，眼底尽是不屑和唾弃。
    叶夏看着她锐利的目光，和当年夏绾一模一样，不由得退后了脚步。
    江璃把身后的绳子不动声色地在地上的玻璃上摩擦，一边冷笑，“要点脸，叶夏，那多年要不是我爸妈收留你，你现在就还是垃圾堆里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