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脸上火辣辣得疼，整个人却无暇顾及，听着她的话，愣了一下，“没有流产？”
    江璃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就是为了你口中的真相，所以对我出手？”江璃垂眸看着她，声音冰冷得像冰凌。
    安念轻笑一声，“你以为你现在过得一切，都是我爸妈用命换来的。”
    江璃没做声。
    她不信。
    “安念，你错了。”门外的战毅忽然走过来，看着房内的情景忽然开口说道。
    闻声，众人不约而同地朝着战毅看过去。
    他似乎苍老了几分，战穆走过去，喊了一声“爸”，战毅点了点头，走到安念的床边，叹了口气，“你一直弄错了。”
    安念皱着眉，看着战毅的眼底忽然涌上几丝好笑，“你也是过来劝我的？我的命已经是这样了，我死而无憾。”
    “所以你就带上我？”江璃紧跟着说道。
    安念刚开口，战毅就已经出声，“其实你们都弄错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把真相说出来，就是为了不牵扯到下一代，我不知道安念你是从哪里得知，但这个人肯定恨死你和江璃了。”
    他苦笑了一声，“当年粒子通过特定条件瞬移这个提案最开始是安念的爸妈提的，江弦月本来是拒绝了，因为他的课题还差实验最后一步就能够实现，而且他对安辞和念姝的课题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最后一次见到老江的时候他已经完成课题提了申请上去，刚好安辞和念姝遇到了瓶颈，就找老江去帮忙，没想到……那次是最后一次见。”
    战毅沉静地说完，几抹愁绪似乎把他带回了当年，他刚从军校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安然地离开了。
    那张让多少人魂牵梦绕的脸，苍白得那么无力。
    “不可能！”安念立刻大吼一声，眼底的血丝有几分恐怖。
    原因走过去，伸手把怔住的江璃拉住。
    江璃回过头，一双平日里泛着光亮的眼眸此刻空洞无神，好一会儿才聚集出水光，抬眸看着原因，就像是一个快要溺死的人。
    无助，恐慌，绝望充斥着她的眼睛。
    “江璃！”原因抬手端住她的双肩，大声喊道。
    江璃抖了一下，眼底的光才撞进他的眸子，“原因……”她带着淡淡的哭腔，忽然轻声出口。
    “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你们。”战毅颓废地坐下，“我要是早点来告诉你们，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安念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我爸妈的错？一定是你骗我！就是你！”
    她精心谋划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时刻。
    怎么会不是她呢？
    “当年的现场，我们发现了录像还有短信。”战毅说出决定性地证据。
    江璃彻底愣在原地，喃喃地开口：“所以我不该是个孤儿对不对？我爸不应该那么年轻就去世对不对？他本来还可以完成很多很多壮举对不对？”
    原因不忍地把她抱在怀里，她眼神又一次空洞着，承载着巨大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