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根据自己梦中的回忆,当时并没有人预料到,森林里会出现那些生物。
换句话说,他们极有可能是第一组被派进去的队伍。
比如先锋队。
“不可能,不是无一生还么。”戚砚咬紧嘴唇,“但是,Sam是怎样活下来的呐?”
不知不觉,再抬起已经看见了区分两地的隔离网。
银白色的铁网零零落落的脱了漆,生出来红色的铁锈来。
他走进一些,正看见脱落了一颗螺丝钉的铁牌子。
放射符号旁边,斑斑驳驳写着“维多诺夫”。
“看来我到了。”
恍惚间,他又想起来梦中人模糊的脸。那么高大威猛的军人,在他身边跪着,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那些来自记忆森林的泪水,重重的砸到他心上,Sam本人,可能也在这时忽然清醒。而后,便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向北的路。
夜晚忽如其来的梦,仿佛和这森林都约好了,要在今天见面。
“如果Sam能活下来,为什么他不能呢?”
瘦高的少年在雨中缓缓蹲下,双手握着那半张残破的照片,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些天过去,他了解到的事情都零零碎碎拼到一起,可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他却怎么也记不起来。戚砚死死闭上眼,只感觉耳畔全是巨大的嗡嗡声,“所以你到底是谁?是谁啊……”
这时候,原本静谧的森林中隐隐传来一阵异响。
“吱扎……”
戚砚警惕地抬起眼皮,视线略过四周茂密的针叶林!
可惜的是,这幅身躯却对怪声起了反应。
尽管这对于他没什么,但心脏还是不禁紧缩、剧烈跳动。
“吱扎…吱扎……”声音越来越近。
他起身,从腰间抽出抢来。
“这个声音……”戚砚顺着咖啡色的袖子看,发现自己的手,竟不受控制地细细发抖。
“吱扎……”声音更近,不远处的灌木丛摇摇晃晃。
他后退了一步。
眼睛死死盯着那灰白色枯死的灌木。
忽然,那团颜色不动了。仿佛刚刚只是风在作祟一般。
默然放下枪,戚砚等待两秒。
“吱扎……”
声音刚响,枪口抬起、偏转角度、连开两枪。
果然从另一边窜出一团白色!
又朝着白色放了一枪,可那动物的体格比想象中大得多,加上心理作用,戚砚竟被那东西扑倒在地。
“吱扎!!吱扎——”它尖利的牙齿和爪子被手钳制住。
这次,他总算看清,这东西分明就是一只巨大的老鼠!
受而辐射变异的老鼠。
枪早已经在倒地时被甩到远处的荒草丛里。他只能换做一只手拼命的掐着那老鼠的脖子,另一只手胡乱在地上摸着。
“吱扎——吱!!”指尖触及一块硬物,他狠狠地抓了石头来,砸向老鼠的头。
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只感觉有血溅到脸上,戚砚才停了下来。
“照片……我的照片。”似乎是记忆作祟,他推开巨鼠的尸体,从地上费力的爬起来,寻找着刚刚连同手 枪一起掉落的半张照片。
尽管,他知道自己不是Sam。
终于在草丛中找到,他才舒了口气,拧紧的眉头松开了半分。然后将照片捡起,倚靠着一颗树干坐在干枯的草地上。
被雾氤氲的冰冷的空气,举着枪的带着巨鼠毛发的手,毫无生机的森林中传来的吱扎声……一切都那么吻合。
像沉进了海底,所有的记忆像海底隐藏的暗流,波涛汹涌间袭来。
……
Sam和Alan出生在一个拥有大教堂和葡萄园的小镇。
从小那个人就比他优秀。
家庭,成绩,学业……
他们在毕业分别前,曾经在小镇的火车站照过一张合影。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合影?Sam你这家伙脑子里都是什么?!”Alan没有想象中开心。
“人我都找好了,就拍一张。你配合一下嘛。”Sam拉过旁边金发少年的手,硬生生按在自己肩头上。
“啊哈哈,好了好了,笑一个嘛,离开镇子后又不能待在一起了,大学开学前留个纪念嘛。”Sam扎起自己的头发,那时候他刚刚留起半长齐耳的头发。柔软的头发被扎起,碎发散落几根,显得莫名的清秀好看。
Alan顺着那耳朵和脖子看过去,目光到达自己放在Sam肩上的手,不自觉就挂上舒心的笑。
“咔嚓。”帮忙拍照的人按下快门。
照片拿到之后,Sam也很“吃惊”。
“Alan,你笑起来比现在还要好看啊!诶呦,等到咱们毕业回来,抢着跟你结婚的女孩儿得有多少啊。啧啧,我看这照片我留着,等以后给你介绍女朋友用。”
Alan瞟了一眼那黑白的照片,然后毫无预兆的夺了过去,撕开。
“你干什么!Alan!你撕了做什么!”
“喂!你还给我!Alan!”
“你给我!”
Alan塞给旁边暴跳如雷的孩子半张照片。“你的,留好。这半张我自己会妥善保管,比如用于找老婆这事。”
“小气……”Sam撇嘴。
分别时,Sam是有些开心的。
童年阴影般的对比对象,终于摆脱掉了。
可惜“好景不长”,一年后,研究院联合各国,组织一支拥有武装力量的科研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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