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所以白薇薇为什么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林小见抬眸认真看着明城：“如果收到玩偶的人会出事，为什么白薇薇没死？”
    “这么想着她死？”
    “那当然，可惜了坏人祸害千年，命长。”
    明城将香烟熄灭：“可惜了，这个女孩儿的命不怎么长。”
    林小见想到赵美美的时候，目光黯淡了很多：“但是她的死，跟我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们会继续调查，不过你的嫌疑暂时还没有洗清。”
    “我知道，我会配合调查。”
    林小见垂眸看着面前的纸杯子，从倒影从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她的眼底透着深意。
    大概她明白了幕后的人是谁。
    那个幕后人，跟绿水鬼绝对有关系，不然的话不会这么狠。
    可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局，幕后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往她身上泼脏水，有什么意义？
    这点程度，只有让自己名声受损，但是对她起不了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明城靠在一边，慢吞吞的开口：“林小见，你以前在哪儿见过绿水鬼？”
    “见过啊。”
    林小见抬头，坦然说：“当时报纸上不是刊登过照片，并且现在贴吧悬疑帖子，都会写绿水鬼的故事。”
    她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手紧紧合拢，其实手心都出汗了。
    明城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居然在诈自己！
    “是吗？”
    明城只是笑了笑，好像刚才的话只是询问而已，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可是林小见知道他肯定在怀疑什么。
    不过不可能啊，没人知道的。
    除了当年专案组的组长，可是他答应过自己，不告诉别人。
    她相信他。
    “但是林小见你想想，绿水鬼玩偶出现过两次，每次都是因为你，所以你该好好想想是不是跟绿水鬼有瓜葛。”
    “绿水鬼当年不是被判刑了吗？为什么还会提起他，难道人没有被抓？”
    “当然已经被处决，可不排除没有效仿者。”
    林小见淡定开口：“既然是效仿者，那么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黑粉，或者是那些看不惯我的人，故意这么做的。”
    “你怎么知道是冲着你来的？我刚才可什么都没提。”
    明城的话语忽然变得锐利，咄咄逼人的样子仿佛有一把刀在她面前晃悠。
    林小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我没有。”
    “你在撒谎。”
    “明警官，你别忘了是你说跟我有关的，自然我很害怕，才会往这方便说下去的。”
    林小见抬头对视，杏眸里带着害怕，却没有这么害怕。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明城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将照片收起来：“反应挺快的。”
    “我这些都是条件反射而已，比不上明警官处处都是陷阱。”
    林小见把杯子里面的水一口气喝完，将心中的波澜都压了下去，瞬间变得冷静无比。
    一旦涉及到绿水鬼的事情，她都觉得异常警惕。
    这就好比她遇到了天敌一般，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提防。
    明城看到她的样子，也知道忽然问不出什么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我们走着瞧。”
    “我希望能尽快查清楚真相，还我一个清白。”
    林小见并没有顺着明城的话说下去，这个男人每句话都透着试探，都带着陷阱。
    她才不会上当。
    那天在学校，明城提前告诉自己，也着实刷了一番好感度。
    所以刚刚她对明城并没有更多的防备，但是明城却拿出了绿水鬼玩偶的照片来试探她。
    在学校那次，应该不是偶遇。
    明城是来跟踪自己的吧，又或许因为知道赵美美的家人会来学校，想来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一个月的观察，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林小见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看向明城的时候，眼底也没有之前熟悉的意思，只剩下了警惕。
    这人一开始就接近自己，估计也是为调查绿水鬼的事情。
    可为什么他偏偏会盯上自己！
    林小见不知道原因，这个时候也不是问原因的好时机。
    她这会儿最好是闭嘴。
    两人待在一个房间，明城也什么都没问，她也什么都没说。
    安静的房间，静谧无声，充满了压迫。
    咚咚咚，有人敲门。
    明城站起来走出去，很快又回来坐下，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林小见还以为自己能出去了，但是看明城的样子，不打算这么轻易放人？
    她有些不敢确定了。
    “听说你以前被林家送养了出去，一直都生活在乡下农村？”
    忽然明城开口，询问她以前的事情。
    林小见顿了顿：“没错。”
    为什么会忽然问起她的以前？跟现在的案件，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据我所知，收养你的人家是林家的远亲，对你并不怎么好，时常都会挨饿。”
    想起以前的事情，林小见的神色变得不是很好：“是又怎么样，反正我跟林家没什么关系了。”
    “也是，不过当年那个镇上附近，发生过一起案件，你知道吗？”
    “我们那儿传闻有什么王侯的墓葬群在，所以一直都有外地人过来，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案子？”
    林小见一脸迷茫，仿佛不知道明城在问什么。
    毕竟她说的都是实话。
    明城也只是看了她半天，最终笑了笑：“行了，今天的询问到此结束，你可以走了。”
    林小见看到忽然结束的询问，有些没回过神来。
    就这么结束了？
    那明城刚才的话，究竟在暗示自己什么？
    绿水鬼的案件发生在什么地方，到现在也没有公开过，也没人知道那个小镇的一个小山村，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些惨剧，好像淹没在了时间的洪流之下。
    只有经历过的人，还有他们的亲人还记得这样的伤痛。
    林小见缓缓站起来，然后又猛然坐下，她的腿麻了。
    “站不起来？需要帮忙吗？”
    林小见看到明城伸过来的手，她下意识躲开，没有接受明城的好意。
    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她觉得明城在怀疑了，不过他没有证据，只是在怀疑。
    林小见自己站起来，对明城也只剩下了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