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9章 确定身份
    “筹集大笔资金的用处有什么用处呢？”
    “寻常人无非就是买车买房，或者开公司创业，或者还债。但是对于一个武道上的人来说，那些都是浮云，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实力不止来源于自己，也来源于身边的人，而短时间内你不可能一下子实力暴涨，所以你筹集到的资金必然是给身边的人用了。只有一种情况是例外的……”
    “那就是你筹集了大笔的资金，并不是给身边的人使用，而是去做一件事！”
    “这件事关乎到你的人身安危，关乎到会有人对你刑讯逼供，关乎到你宁愿选择一个人到处跑摆摊，也不愿意和大拍卖行合作，只为了明哲保身，尽可能不暴露自己的行踪。答案自然就很明显了……”
    “你在找一个人！”
    现场一片安静，所有人齐刷刷地看着摊主。
    只见他此刻表情已经完全变了，讶然、不解、无奈等多种复杂的情绪表露在脸上。
    还真被他给说中了？
    众人张大了嘴巴，万般不可思议。
    良久，摊主叹了口气，“你是怎么猜到的？”
    “推测出来的呗，上回拍卖场我就找你要了号码，从来就没打通过。换做一个正常的生意人，有客户高兴还来不及呢，可你却始终没接过，甚至后来还成了空号。可见你再躲着什么人，不想行踪暴露。我刚才一看到你跑这里摆摊，身上却带着伤，就猜到怎么回事了。”李一帆淡淡说道。
    这就是观察细致入微的好处了，别人想不到的事情，他能想到，还能根据细节推测出想要知道的事情。
    摊主一怔，“你说对了，我的确在找一个人。”
    见到他再一次确认，众人更加吃惊。
    饶空有点坐不住了，他急忙跳出来道：“好啊，你们合伙串通起来演戏，把我们当猴耍吗？”
    李一帆看了他一眼，“我就是真的把你当猴耍，你能怎么样？”
    笑了，这家伙还看不清楚形势。
    现在占据主动权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他既然和摊主认识，那么地心龙芝怎么想也是他的。
    “哼！你跟他唠家常，不代表就有资格拿到地心龙芝，”饶空恶狠狠地盯着摊主，“你说了，只有给你想要的东西，你才会把地心龙芝卖给别人。不要因为你跟这小子认识，就说话不算话，否则我们饶不了你！”
    一看这架势，大有不依不挠的样子。
    李一帆理都懒得理他，看向摊主，“你其实想要的东西，无非就是提供关于你找的那人的下落信息吧？”
    “唉，是的！”摊主点了点头，“我去那么多地方摆摊，也就是为了打听他的消息。”
    “唔……我捋了下时间，隐约能猜到你找的人是谁，当然我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需要你提供几条信息帮我判断，如果对的话，那我可能还真知道他的下落。”李一帆眼珠子一转。
    “什么？”
    摊主大吃一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你说！”
    “他是不是消失了二十年，一直下落不明？”李一帆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摊主愕然。
    “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我需要快速判断，”李一帆皱眉。
    “好吧，是的，他的确失踪了二十年，一直下落不明。”摊主叹了口气。
    “按照年龄，他如果活着，现在应该四十八岁，将近五十岁。”
    “是！”摊主心头微微感到吃惊。
    “他大概在去年重新展露过行踪，在你被人抓住逼供的时候，他让人救过你。”
    “是！”
    “他姓周。”
    “不是！”
    否定的回答，并没有让李一帆陷入惊慌，相反他却立刻反应了过来，方向也越来越明确。
    “看来那个名字是假的，那么容貌之类的估计也易容过。”李一帆立刻开始回忆那个人的一些体貌特征，足足过了一分多钟，他才问出新的问题：“他的左耳边上有一块不太起眼的暗红色刀形印记。”
    得亏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还有当时那个人很特殊，不然他还真想不起来。
    “是的！”摊主眼中迸射出精光，他现在可以确定，李一帆的确见过那个人，不然不可能会知道刀形印记。
    “不用问了，我见过他，”李一帆立刻确定他要找的人是谁了。
    时间已经挺遥远了。
    当初他去玄德医馆，那时候还没有拜师，仅仅只是以学徒的身份在医馆学习。后来苍玄德下定决心，要在他和包志明、匡子明、严舟、毛海四人当中，挑选一个正式弟子。
    方式则是进行考核，考核的题目主要是苍玄德的老朋友欧阳宽折腾出来的。
    在最后一项考核中，有一个亲自检测精神病人。
    五个学徒，看谁能把精神病人的症状诊断得最为精确，就算谁得分最高。
    当时苍玄德和欧阳宽，联系了精神病院，真的拉来了一个精神病人，那个精神病人起初表现真的就跟精神病一样。但李一帆还是发现了端倪，最后诊断出那个精神病人实际上是伪装。
    病人名字叫周寒。
    在精神病院生活了二十年，伪装成精神病人，但有时候会暴露出一些正常人的行为。李一帆也就根据那些细节，识破了他的伪装。
    周寒不再伪装，清醒了后就离开了精神病院。
    当时李一帆就在想，周寒到底背负着什么，让他不得不选择隐忍二十年，装成精神病人。但是很简单就能推测出来，周寒的身份不简单。
    李一帆对周寒的印象太深刻了，加上周寒离开精神院的时间，距离摊主在拍卖场露面，前后时间差距也不是太长。立刻就让他把二者给联系到一起了。
    当然他没有一开始就做决定，而是问了几个问题后，确定自己推断无误，这才确定摊主要找的人是周寒。
    不过很明显，周寒只是个假名。
    摊主露出浓浓的惊喜之色，“什么？你见过他？什么时候？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李一帆犹豫了下，“其实也过去不少时间了，他现在的动向我不太清楚。不过倒是可以根据他上一次出现的地点推测他的动向。另外，地址我会给你，你最好还是不要声张。他既然选择销声匿迹二十年，肯定有很大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