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不要再跟踪我，也不要再跟踪肖蛮蛮。”
    “！！！！！”
    “对了，肖蛮蛮今天不会来了，你不用再等她了！以后也别再约她了！”
    胡主任眼睁睁地看着富小明站起身，走了。
    他坐下不过几分钟。
    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
    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胡主任才拿起手机，果然，消息显示，肖蛮蛮取消了这次约会。
    她恼羞成怒，可是，又不知道该向什么人发泄。
    不由得自言自语道：“不就是长得好看点的一个吊丝而已吗？拽什么拽？我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一个吃软饭的家伙，居然还有脸……”
    说到底，也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哪来的底气这么拽？
    以为长得好真的当饭吃？
    生平第一次在男人面前碰壁，胡主任恨恨地，忽然觉得该找人把富小明揍一顿。
    否则，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毕竟，哪怕是大佬们，第一次见面也对自己青眼有加，哪有他这么拽的？
    胡主任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不行，必须教训一下这家伙。
    下一刻，手机响了，啾啾的助理气急败坏：“胡总，啾啾被人打了……他们几个都被人打了，你快回来看看……”
    胡主任飞奔回去。
    啾啾当然没有在公司，而是在公司租赁的宿舍里。
    他趴在床上，面如特色，六神无主。
    胡主任气急败坏：“谁打你了？怎么可能有人打你？到底怎么了？伤在哪里？”
    啾啾瑟缩着，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的伤，不是人打的。
    当然也伤得不重，主要是吓掉了魂，一直在瑟缩。
    助理低声道：“不止啾啾，好像另外两三个状态也不对劲……他们昨晚回家后就这样了，我问他们，他们又不说什么……”
    像啾啾这种，是没有独立的助理的，这个助理一个人负责三四个人，当然管不了那么多，直到今天啾啾起不了床，没有开工，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直接跑去宿舍找他。
    “啾啾，你们到底被谁打了？”
    啾啾哭丧着脸：“挨打的不是我们……是他们……”
    胡主任没好气：“你说清楚，到底谁挨打了？”
    “是老y和老c他们……有个人的眼珠子都被打出来了……”
    胡主任惊呆了。
    老y的别墅里，一干人居然会被暴揍？
    而且老c可是个大名鼎鼎的拳击高手，据说，老c的脾气很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他的一干情人都被他暴揍过，尤其是有一个情人，疑似背着他劈腿一个小白脸，被他一拳打出了眼珠子。因为老c有钱有势，事后也没受到任何惩罚。圈内人提起的时候，还替他叫好，说打得好，偷人的贱人就该这么打……
    自来只有老c打别人，哪有别人打他的？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再说，老y的豪宅，胡主任也是去过的，有好几个保镖，还有一竿子司机、佣人……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他的豪宅里打人？
    “报警啊，你们报警没有？”
    啾啾摇头：“我……我不知道……反正没打我们……至于他们报不报警，我也不知道……”
    胡主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们都没挨打？”
    “没有……他没打我们……他叫我们走……只打了那几个……他叫那几个人自扇耳光……”
    “自扇耳光？！”
    那几个人也肯？
    “是的……他们最初也不肯，可不知怎地，后来就自动扇起耳光来……那人好可怕，跟鬼似的……”
    胡主任抓住了重点：“为什么会叫他们自扇耳光？”
    “好像是因为他们跟踪肖蛮蛮，所以，那个人要他们每人自扇十耳光……”
    肖蛮蛮？！
    胡主任惊呆了。
    这事居然跟肖蛮蛮有关系？
    她急忙问：“打人的到底是谁？”
    “富小明。”
    “天呢……”
    胡主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很是后怕——幸好，自己还没挨打。
    肖蛮蛮刚刚停下车子，富小明就拉开车门。
    她好奇地：“你跟胡主任说了什么？”
    他神秘一笑：“我叫她今后不要再骚扰你了，有什么事情直接骚扰我就行了。”
    肖蛮蛮：“……”
    “哈，肖蛮蛮，我忽然觉得好饿，你想吃什么？”
    肖蛮蛮也觉得很饿，毕竟，一天忙到晚，还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我今天特别想吃串串……”
    “那就串串呗。”
    二人高度一致，毫不费力地选择了最近的一家串串店。
    正是饭点，撸串的人很多，二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空位，坐下，直接要了红锅特辣，肖蛮蛮就开始去拿菜了。
    一会儿，端了满满一大筐各种肉菜来。
    肖蛮蛮看看锅底，想起满大街的火锅、冒菜、串串、冷锅串串、钵钵鸡、烧鸡公以及各种各样的柴火鸡……说穿了，它们其实都是火锅的变种——同一种玩意，不同的马甲而已。
    一个火锅尚且有这么多张脸，何况是人。
    这时候，锅底已经开了，正好把串放下去。
    小桌子上贴着时间表，诸如鸭肠5秒、嫩牛肉8秒、黄喉三十秒之内的……拿着材料，估摸着时间，很快，就开吃了。
    吃了几十串，肚子里有货了，肖蛮蛮放下筷子：“我去找点排骨、五花肉什么的……”
    去找了一圈，拿了一堆南瓜、豆干之类的回来。
    “不是去拿排骨的吗？”
    “居然没有了！服务员说排骨、五花肉之类的太贵了，暂时没有上货……”
    好家伙，曾几何时，猪肉变成高档菜了？
    再看价签，串串从早前的一毛到现在后来的五毛，现在已经一块、一块五了……居然还不上猪肉，说上猪肉成本扛不住。
    肉架上，全是串好的牛肉、鸡肉、鸭肉。其中又以鸡鸭最多，因为鸡鸭相对最便宜。
    以前最普通的香肠腊肉这些，基本上全部消失了，偶尔上来一盘酥肉切片，也被食客们一抢而空。
    肖蛮蛮叹道：“以前吃串的时候，我看到剩下最多的就是五花肉，酥肉，根本没什么人拿，大家都去拿牛肉、小郡肝什么的。现在，猪肉抢都抢不到了……”
    好吧，人性就是这样，（以为）什么贵抢什么。
    有些东西明明便宜好吃，他们偏偏觉得不上档次。
    但若是提价，立即就成了奢侈品。
    富小明悠悠然地：“何止猪肉？人性也是如此。如果一个男人倾其所有娶了个老婆，那么他们全家都得巴结她，讨好她，生怕她跑了，再娶不起下一个了；可要是一毛不花，那男人一家都趾高气昂，觉得你反正不值钱，跑了就跑了，反正也没啥损失……”
    肖蛮蛮噗嗤一声笑出来。
    随即想起琴琴，又觉得笑不出来了。
    的确是这样。
    同样的一个青花瓷碗，10元买回去，你可能就当个饭碗，有点缺口就直接扔了；可要是别人告诉你这是古董，价值100万；你是不是拿回去马上得供起来，小心翼翼珍藏？
    大佬们告诉我们：不要拜金，不要爱钱。可世人衡量一个人的价值，总是看他有没有（值不值）钱！
    要求越高，作得越凶的人，往往你会发现别人对她忌惮三分；可你要是温顺听话，任何人都敢指使你几句。
    谈谈说说，吃饱喝足，一结算，两百多元。
    老板还送了三十元优惠券，说搞活动，下次满100元就可以用。。
    肖蛮蛮叹道：“我没有胡主任公司的兼职之后，的确少了三分之一的收入，而且额外增加每个月一千多元社保（自费），本来还有点焦虑，觉得收入减少这么多，以后得省着点。可是，你看今晚我们吃得饱饱的，花钱也不多嘛……”
    比起动辄一掷千金的奢侈消费，许多人的日常生活，其实并不算什么。
    欲望，往往决定了你的承受能力。
    富小明笑嘻嘻的：“原来你还在担心养不起我？”
    “养是养得起，只是怕养得不够好。”
    “哈哈，那你放一万个心好了，我既吃得来高档西餐，也吃得来串串冒菜，要养我，真是再容易不过了……”
    富小明强调：“我很便宜的！”
    然后，满脸严肃：“我虽然很便宜，但是，你也不能随便抛弃我！”
    肖蛮蛮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