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的事仍旧在继续发生着,没有一天是停止的。而孟小痴的解药遥遥无期,因为那条蛇,就那么的突然消失在人前了。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可是,已经留下了痕迹,那就是孟小痴。
一连过了两日,孟肃已然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第一日是因为觉得还有希望,所以可以耐心等待,可是越往后,就越觉得希望渺茫。
“尚煦,你师父不见我是什么意思?”他已经不指望着尚煦能再有什么作为了,可当他去找君逸的时候,君逸居然闭门不见,此时此刻这种做法,有些耐人寻味。
尚煦哪里会知道他师父在想些什么?他要是知道的话,也就不用在这边受气了。
“上神息怒。师父想必也是因为担心师妹在想办法。总是会有办法的。”
他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呈栩带人找遍了整个昆仑,却都没有发现那条白蛇的下落,可见是故意躲起来了。这就难办了。
“他能想什么办法?这么多天了,不还依旧是这样吗?”孟肃难以理解,昆仑这是怎么了?那么多弟子出动,竟然连一条蛇都抓不住。
“上神,这事出的蹊跷,幕后之人想必正想看着咱们乱起来呢,咱们可不能让他称心如意。”尚煦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这话也就只能安慰安慰人了。如今蛇都找不到,更何况是幕后的那个人了,人家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露出来,让他可怎么找?
“尚煦,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但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现在该说这种话吗?”孟肃这几天已经充分体会到了,尚煦的聪明与定力。
他能盯着尚煦看一天,尚煦却依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为所动。
“上神,我也没有办法呀。不然开始试药吧,不能总这样坐以待毙。”尚煦明知道,这么做是在铤而走险,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只能继续等下去。可孟小痴中的毒还能等多久呢?是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还是说更久?没人知道。
“这么简单的事儿,我也知道。可你就不能把那条蛇找到吗?你的手下都是干什么吃的,一条蛇都找不到。还是说,幕后指使之人,就是你们昆仑的。”孟肃到如今已经不在乎了。究竟是他妹妹的性命重要,还是表面功夫重要,他的妹妹只有一个,而面子是自己挣来的,不是别人施舍来的。
尚煦何尝不着急呢,孟小痴是条人命,又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东西,可就是找不到。
“上神这是什么话?我们已经很努力的去找了,可那条蛇太过于狡猾了,怎么也找不到,我们能怎么办?”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孟肃总觉得有问题,昆仑弟子如今在自己的地方竟然连一只妖都找不到,还想他怎么想?
“上神,如今我们被人牵着鼻子走,你只能再等一等了。”尚煦别无他法,也只能这样了。
那蛇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简直就是神出鬼没一样,他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不行,既然你们找不到,我亲自去找。我就不信了,昆仑同共才多大点儿的地方,一只妖还找不到了。”孟肃是真的再也等不下去了,时间拖得越久,孟小痴就会有越大的变数,到时候就算是有了解药,能不能醒也是一个未知数。
尚煦没有任何意见,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人多力量大的问题了,而是运气的问题。呈栩带着人将整个昆仑都找遍了,却遍寻不见。孟肃纵然再去找又能怎么样?能找到的几率不过微乎其微。他觉得那条蛇已经逃下山了,要不然绝对不会找不到。
孟肃愤然离开寒山殿,直奔浮尘殿的废墟,那里依旧没有清扫出来,甚至没人敢靠近,只怕再发生些什么事。
他却不怕,能有什么的?昆仑的问题无非就是这么多年来,养尊处优,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缘故。一只妖都能在山上放肆,可见昆仑的管理还是有问题的。
孟肃看着浮尘殿只剩下围墙和大门,一阵的唏嘘,那蛇分明就是目标明确,毁了所有的屋子,却不见外面有半点损伤,当时若是关起门来,只怕外面没有人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上神怎么会在此处?”涅斋远远的就看到了孟肃的身影,但他却没有躲开,反而上前搭话。
孟肃转头去看来人,若有所思,问道:“浮尘殿塌了,人尽皆知,你又是来做什么的?”
“自然是看天下奇观了,好好的一座殿宇就这么塌了,也是神奇。”涅斋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听着那些流言蜚语,也略知了一二,浮尘殿塌了,罪魁祸首是一条蛇。昆仑的所有人都将那条蛇,传的神乎其神,但究竟如何,也只有见过的清楚,没见过的,不过都是在瞎折腾跟着混淆视听罢了。
“是你对不对?”孟肃严重怀疑那条蛇背后的主人就是涅斋,但他却没有实际的证据。
涅斋可不敢承担下这种责任,他道:“上神可别诬赖我,这里可是昆仑,又不是别处。”
“你回来就是为了报仇的对不对?有能耐你冲我来就好了,冲着孟小痴算什么?”孟肃从见涅斋第一面,就知道涅斋是什么人了,他永远都会记忆犹新,那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
可涅斋却偏偏和孟小痴纠缠不清,他不得不怀疑涅斋对孟小痴意图不轨。
“上神,何出此言?我是真心爱慕,没有上神想的那么肮脏龌龊。”涅斋是不会承认的,虽然他一开始想法不单纯,但是到了后来他真的没有一开始那么心怀不轨了。
“你就别狡辩了,我知道。”孟肃暗暗的握紧了拳头,涅斋可能以为手握着他的把柄,他就会乖乖听话,可他不会。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并非是活得很舒坦,那件事说不说出去都是一样的,他早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但是他却总是很懦弱,不愿主动说出口。可若是有什么大好的时机,他不在乎,从别人嘴里听到。
涅斋可以承认很多事,唯有这一件,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不知道,可真是冤枉死他了。
“上神,不过是房子塌了而已,你何故这么激动?再重新建起来就是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不知道吗?下毒,手段果然够卑鄙的了。”要是只是房子塌了就好了,可如今是孟小痴有事,孟肃对涅斋的明知故问,更加气愤了。涅斋他做了些什么?难道还要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吗?
“下毒?我给谁下毒了?上神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呀?我在昆仑做事一向光明正大,从来都不会做那种藏头露尾的事。”涅斋想了想,他也不算是什么都没做,他毕竟还是做了一些事的,但也并没有故意隐藏自己,只是恰巧没人看到而已。但是下毒这种事,他是真的没有做过。他还需要下毒吗?手段未免也太过于拙劣了,早就不屑于用了。
“你还说,你敢说孟小痴的毒不是你下的吗?就你看她不顺眼,在昆仑,除了你还能有谁会不管不顾的对她痛下杀手?”孟肃思来想去,还真找不出一个想将孟小痴置于死地的人,只能将目标放在了涅斋身上,那么一想发现还真的挺合适的。
“孟小痴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这几天涅斋只听闻浮尘殿塌了,而浮尘殿里的人都住到了寒山殿去,寒山殿更加的人多眼杂,他也不便去找孟小痴,孟小痴又没来找他,他也没觉得什么,只当作是孟小痴还用不着他。
他此番来浮尘殿,不过是想过来看看,究竟塌成了什么样子。这几日只听见传言了,一眼也没过来看过。不曾想一来便看到了孟肃,看样子像被什么刺激到了,好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更加让人想不到的是,竟然听到了这种消息。
“你还是别演了,我看着都觉得尴尬,直接承认了不好吗?大家说起话来都方便一些。”孟肃越看涅斋越觉得虚伪,都已经事到如今了,就不能说句实话吗?
涅斋感觉自己很冤枉,他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孟肃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我要是想害她,什么时候害不了?还需要等着上到昆仑山吗?简直就是大费周折,我有必要吗?”
“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万一你就是想炫耀一下你的本事呢。”孟肃没有半点理智,他一旦认定了的事,就不会改变。
涅斋也很不理解孟肃是怎么想的,现在事情的关键是咬住他不放吗?难道不是寻找解药更为重要吗?
“中的什么毒?你来这里不会是来找解药的吧?”
他想也知道孟肃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到这里,这里已经塌了,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来到事发点,寻找蛛丝马迹,或者是来找解药。
“你知道就好,还不快点交出来。”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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