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这一点,就不得不令人佩服。伤到却又看不到,可能是心里受伤了也说不定。
“说句话呀,这才跟别人学了多大一会儿,就看不上我这个师父了。”本来也看不上,要不然孟小痴也不会把这俩人送去教训一下了。
“怎么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那你们回来做什么?”
“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薛白问了也白问,他早就应该知道的。
孟小痴听着薛白中气不足的声音,装作一副心疼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读书读累了吗?”
“没有。”薛白现在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孟小痴的那副样子,是看着有多真诚就有多真诚,真是毫无破绽的演技,从前他怎么就没发觉呢?
可他这也是自找的,他还是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的。瞧不起孟小痴这位师父,如今他的这位师父就给他找报应来了。
“那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累着了不成?我觉得你们挺聪明的,还特意和我的师兄们说了一说,你们不会让我没面子吧?”孟小痴强忍的笑意,她想她现在要是笑出来的话,薛白和般若恐怕就要欺师灭祖了。
“多谢师父夸奖。”薛白发觉还是自己道行低了些,孟小痴是真没表面看着那么简单,从前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觉得孟小痴从前的那些都是装出来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睚眦必报,说的应该就是孟小痴,是一点委屈都不愿意受,受了委屈就肯定会报复回来。
“我这哪里是夸奖,不过是据实相告而已,你们也无需谦虚。回头我就告诉我师兄对你们严厉一些,说不定你们能学的更快一些,更早出师。”孟小痴扒拉了下薛白眼前那撮挡着眼睛的头发,缓缓的说道。
谁料这句话引起了薛白和般若的强烈反应,齐声说道:“不要。”
“为什么不要?”孟小痴明知故问。
“你就是故意的。”般若言道。
孟小痴故意装作委屈的模样,说道:“什么故意的?要说我把你们送给我师兄教导也是你们自愿的不是吗?我可没强迫过你们。”
是的,从头至尾都没有人强迫过般若和薛白。
他们没得怨。
“他们打你们了?”孟小痴只知道,她那两位师兄从前的手段,如今的手段是否有变可得要问问眼前这两位了。
“没有。”要是打他们就好了,他们还可以告状,可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他们,他们就成了这副样子。
薛白这趟出门,可算是增长了见识,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那你们躺在这里做什么?快点起来了,去吃午饭,用过午饭之后下午还得去呢。”孟小痴盘腿坐着,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格外的温暖。
般若和薛白终于动了,但是却不是去吃午饭,而是坐起来,面对着孟小痴,目光里透着幽怨,好像在说你去死。
“为什么还要去?”般若再也不想去了,他情愿忍受拥有一个平凡的师父,也不愿意拥有一个一言不合就教唆打架的师父。
“就是啊,你真要把我们推出去,不把我们当成徒弟看了吗?”薛白帮腔道。
“你们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现在是我教不了你,然后请我的师兄来教你,你们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这么说我。再说了分明就是你们先嫌弃我的,怎么还倒打一耙?”孟小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跟着她就不能想着旁人。
当然,她虽然没什么好的。但她坏处却有很多,最坏的那就是见不得别人嫌弃她,只有她嫌弃别人的份儿。她总得纠正回来,这时候要不早点儿做些什么,只怕将来别人撩拨一下,这俩人屁颠儿屁颠儿的就跟着走了。
到头来她白花了一场心思,倒是成全了别人,她才不要当那个冤大头。
“我们可是跟着你见了君逸上神的徒弟,就是你的亲徒弟了,嫡传弟子,你怎么也得亲自教导,推给别人像什么事儿。显得你得多不专业呀,那两位师伯,一天到晚很忙的,你怎么好意思麻烦人家?”般若该是时候展现他嘴甜的一面了,他以为大家都这么熟了,也就不用装了,可没想到,他们一点儿也不熟。
“般若,你不觉得你的态度很不对吗?我的那两位师兄,可比我厉害多了。我也是拉下脸来求他们的,你们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应该为我争光才是。快点儿起来了,下午我就不亲自送你们去了,你们自己去吧。”孟小痴站起来一溜烟儿的跑了,一点也不给薛白和般若反应的机会。
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好的坏的都要对比一下才能知道,孟小痴最是明白这个道理。
她要是不出此下策,薛白和般若,还真拿她当软柿子捏,她已经被揉搓够了,不想再多添两个了。
薛白和般若坐着,面面相觑,只觉得没了指望,却又不想再到那地狱去。
“怎么办?她就是故意的。”薛白觉得般若到底比他多活了几年,这时候应该能想出办法来的。
“还能怎么办?求她喽。她解气了,不就行了。”这件事情的源头很有可能是日积月累的积怨,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在面壁室里口出狂言的缘故,总归是有原因的。
“她为什么会这样?那时候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女人那可真是喜怒无常。”薛白还弄不清楚状况,只觉得孟小痴翻脸无情是本性,再加上记仇。
般若看着薛白的聪明是一阵一阵的,有时候聪明的让人费解,可有时候,却转不过来弯。
“我说你喜欢孟小痴,你愿意听吗?”他问道。
薛白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他可不敢喜欢孟小痴,就光说孟小痴那性子,就让人承受不了,更何况还有涅斋那个厉害情敌。
涅斋要是知道还有他这个情敌存在不直接捏死他才怪。
“那不就得了,你那么说她,她当然不愿意了,你不尊重她这个师父,并不代表她不尊重君逸上神。”
般若抓着薛白,借着薛白的力气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他想也许还是因为他们讨论了君逸上神的缘故,孟小痴才会如此生气的,要不然,也不会到了今天才发作。
在面壁室里关上他们两三天,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办法,可孟小痴并没有那么做,就足以见得孟小痴还是很大度的。
“可是那时候她除了有些阴阳怪气的,也没见有多生气啊。”薛白在这件事上被表面所迷惑,着实有点笨了些。
“然后呢?”般若提醒道。
“然后我们……然后我们就被送人了。”薛白忽然惊醒,原来是为了这个。他们好可怜,就像还没满月的孩子,突然被亲生母亲送给了别人,有了后娘,被后娘虐待一样。
“她还是小气,拉我一把。”他自己是站不起来了,这时候很需要般若的帮助。
般若和薛白感同身受,自然能了解薛白此刻的无力感,于是伸出了手,很自然的将薛白拉了起来。
然后他们就一起去敲孟小痴的门,孟小痴十分刻意的关上门,为的就是不让薛白和般若轻易的靠近她。
想要获得原谅,哪有那么容易?
“师父,开门了,我们知道错了。”孟小痴需要的就是认错的态度,刚好薛白和般若都能做到态度良好,这是个很好的开端。
“师父,都已经中午了,您就不饿吗?快点出来了。”
“师父啊,我们都知道错了,你还在气什么呀?”薛白虽然认错了,但也只是在口头上,心里很不服。
“师父,我们议论您和君逸上神不过是因为好奇而已,我们要是知道你喜欢谁,也就不会再议论了。”般若其实还是想知道孟小痴的心里究竟有着谁,虽然在这种时候问,有些不合时宜,但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候呢?
薛白瞧着般若,感觉般若是在火上浇油。要是能说孟小痴为什么要瞒着?分明就是不能说出口,再问岂不是要惹怒了她?
“你在说什么,你就不能说点让她高兴的吗?”
“她喜欢什么?说中了她喜欢的,她不就高兴了嘛!”般若小声嘀咕道。
关键是薛白还觉得有道理,可般若说的,分明就是歪理邪说。
“师父,你就说出来嘛!”
……
“你们在吵什么吵?你们师父是死了吗?”尚煦还没到门口,就听见浮尘殿里的哀嚎声,很是不吉利,好像在哭丧。
薛白和般若立马闭上了嘴,大中午的,尚煦竟然来了。
“师伯。”
“师伯。”
“你们师父人呢,是没听到你们在这里叫唤吗?”尚煦面色不善,一看就是生气了。
“师父在里面,师伯您有事儿吗?”薛白问道。
“怎么你们是被关在外头了?哦,肯定是你们惹她生气了。”尚煦恍然大悟,师父在门里,徒弟在门外,徒弟本应该是跪着的,可见孟小痴心慈手软,没让跪着。这才放纵这两人,在这儿鬼哭狼嚎。
第二百一十九章 口不择言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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