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栩愣了一愣。
然后道:“走了。”
古寺虽旧,但格局并不小,有三重建筑,均在一条中轴线上。
最后一重大殿后面,有一颗古树,上面挂满了红色的飘带。
很显然,那是前来祈福祭拜的人写下的祈愿。
季肖白很心动,立刻去和僧人取了一根。
他笑得绚烂,看向赵栩,满眼都是眼前人,“阿栩,写什么?”
旁边有小僧和路过的香客经过,听见这句话猛然一愣,用惊骇的眼神看向他们。
赵栩别过头,走到一边去看高山云景:“我不认识你。”
于是,季肖白要了笔,只好自己写。
赵栩悄悄转过身打量他,见他正认真地拿笔写着。寻常人写这些东西,往往都是“某某某高考顺利”“身体健康”“永远在一起”之类的,可是季肖白却写了很久,伏在破旧木桌上时的神情无比专注。
季肖白把红带挂在树上后,高兴地往赵栩的方向看去,却并不见他人。
顿时,他的脸一沉,就像变脸一样,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可怕至极。他的视线在寺院迅速环视四周搜寻,眼神冰冷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整座寺院翻过来。
“你在干嘛?”赵栩独有的倦怠声线传来,季肖白看过去,发现他从一间小屋子的阶梯上走了下来,“要不要上个厕所。”
原来是上厕所去了。
核弹的火瞬间熄灭,他呼了一口气,等他朝自己走过来。
赵栩走到他面前的那一刻,顿时心安。
他大力地抱住了他,紧紧把他搂在怀里,恨不能他融入自己的骨血。
下山的时候,还有一段山路,因为路径过窄又是土路,车没有办法开上来,他们便只有走路上下山。
沿原路返回时,季肖白一直牵着他的手,一刻也没有放开。
“阿栩。”他忽然唤道。
“嗯?”
季肖白牵着他的手,语气欢快:“你猜我今天写了什么?有没有兴趣知道?”
赵栩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季肖白和赵栩要永远在一起。”
“哈哈哈,猜对了,下一次你自己去看吧。”他的笑容很深。
赵栩懒得再理他。
谁知道下一次来是什么时候呢?
“我写愿望的时候你有没有瞒着我做什么事情?”季肖白把脸凑近冷冰冰的赵栩,“我看那个僧人很年轻,所以还是不要经常来这里为妙。”
“……”
“你要是经常来,我会怀疑你是不是看上了庙里的小和尚,我会吃醋,而我吃醋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他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
赵栩头一歪,摇了摇头,“季肖白,你没救了。”
季肖白霸道地一把把他捞过来,“是啊,我喜欢你喜欢得病入膏肓,除了你,无药可救。”
赵栩眉角一抽,见鬼一样地一把推开他,迅速加快了步伐。
入秋以后,天色黑得很快,他们还没有下山,但视野渐渐被黄昏的暮霭模糊起来。
赵栩忽然定住,叫季肖白不要动。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赵栩话音刚落季肖白便小腿一痛。
赵栩立刻捡了个石块扑过去,脚下双手同时发作,狠辣地攥住了一条青色的细蛇,已经被赵栩砸死了。
竹叶青,有剧毒。
已经入秋了,蛇类开始准备入冬食物,这个季节往往会更加凶猛。
季肖白刚才很有可能是踩到了它的食物,或发出声音惊吓到了它。
“坐下,把裤腿卷起来!”赵栩立刻折了一只藤条,在他小腿的近心端处绑了起来。
季肖白震惊地看着,万分动容。
阿栩他……居然肯救自己。
“阿栩……”
“别乱动,不然你死在这里我可不会管。”
他让季肖白缓缓在路边坐下来,反复让他保持心态平和镇定。然后,他半跪下来,低头去替他吮吸出毒血。
吸一口,吐一口。
短短的几分钟里,季肖白觉得这一个月的互相折磨终于迎来了幸福时光。
一切都值得。
赵栩又借着黄昏的微光去找了几位草药,捣碎了涂在他的伤处,又扯下了卫衣上的绳子替他包扎。所有的动作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季肖白也难得没有过多废话,安静地注释赵栩。
他们偶尔会有对视,但赵栩看他的时候除了面无表情,就是白他一眼。
季肖白忍不住嘴欠道:“阿栩,还是你嘲讽的表情更有味道一些,你这样太高冷了。”
赵栩看了他一眼,如愿地嘲讽一笑,然后在处理他伤口的时候狠狠加大了力道。
“嗷嗷嗷,痛痛痛!!!”
处理完伤口,赵栩把背部朝向季肖白。
“上来。”
“???”
“我的处理未必专业,怕你走下山的过程中死在半路上白费了我的治疗,还不上来?季大少爷,我背你。”
季肖白怀疑今天的许愿太过灵验了,今天简直过于走运,他也要信佛!
下山的路上跌跌撞撞,暮色越来越深,但季肖白却蓦然心安。
好像又回到了西藏时,那时他在搏命,故意发了高烧试探赵栩,他终究没有丢下他把他背下了山。这一次,他又这样靠近他,但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得两颗心能离得如此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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