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逸碰了碰他的手，对庄孟淇道，“这么说他也知道了。”
    庄孟淇被他的问法弄得有点心虚，不安地点了点头。
    葛天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吃瘪的样子，忍不住有点想笑。
    “于涵呢？”庄孟淇看见他的小表情，面色不善地问道。
    “马上就到了，放心吧，他手上的案子还要在信时做呢，不敢不来的。”
    菜快上齐的时候，于涵才姗姗来迟。
    他是个中等身材的年轻男人，穿着西装，像个卖保险的。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他似乎有点怕庄孟淇，给周思逸打了个招呼后，就坐在了他对面。
    “咳咳，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边吃边说吧。”葛天垂涎这家的鲍鱼已久，分外想动筷子，但没有人吃东西，他只好默默地放下筷子。
    “简单点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周思逸冷着脸道。
    于涵道：“庄孟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我来解释，不过如果你想利用录音倒打我一耙，身为律师，你应该知道这没什么用，我又没犯法。”
    庄孟淇哂笑道：“你是没犯法，但你欠那四个女孩一个道歉。不过现在恐怕就算你丢的起人，她们也不愿意陪你继续这场闹剧。今天叫你过来，是要你把当时的事，原原本本地解释给他听。”
    他看了看周思逸，于涵皱着眉头在他们之间看来看去，好一会儿才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道：“你……你是他徒弟？”
    周思逸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道：“当年……是我借了他的号，他有事玩不了，我就想体验一把全服第一玩家的号是什么样的。约你出来的人也是我，只不过我没像曲小曼帖子里说得那样，大肆宣扬，我只跟几个人说过……”
    葛天动了动手，他吓得赶紧捂住头：“说好不打人呢！”
    “懒得打你这种人渣。”葛天不屑道，忍不住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鲍鱼，“你们继续。”
    “我、我当时年少无知，又有点虚荣心过剩，就拿了他的变声器，假装自己是君夜阑本人。那时候送上门的妹子络绎不绝，我就、就选了几个下手，不过别人我都没见过面，只有曲小曼……她是个意外，我没想到她就这么跑来s市了。”于涵说。
    “你还真是精.虫上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啊，把人家弄怀孕又流产的，畜生吧你。”葛天越想越气，恨不得给他脑袋来一拳。
    于涵离他远了一点，低着头继续说：“大概事情就是这样，都是我做的，和庄孟淇没什么关系。不过我也不怕，反正我现在也不玩游戏了，就算你们把我捅出来，也对我没多大影响。”
    “你说的都是真的？”周思逸道。
    “有一句假话他出门就暴毙。”葛天愤愤地接道。
    “喂，你干嘛啊！”于涵看向他，又被他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只好道，“真的真的，我没说一句假话！我还有那个帖子上的纹身呢，你要不要看看？”
    周思逸没理他，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庄孟淇，对方也正凝视着他。
    “你当时为什么a了那么久？”他咬了下嘴唇，还是问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曲小曼的事还有后续，庄总要开始追妻了，祝他好运？
    第18章
    “那时候因为康阿姨生病了……病得不轻。”葛天嘴里嚼着东西，一本正经地说。
    庄孟淇看着周思逸的双眼，再次道：“对不起。”
    这是他第二次说对不起了，周思逸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都没有心思去管游戏里的事吧。”葛天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
    “你们先吃，我出去透透气。”周思逸推开椅子，径直走了出去。
    庄孟淇迅速拿起外套和手机，对葛天道：“结账签我名字，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葛天看着于涵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这都惹了什么事儿。”
    于涵缩了缩脑袋，没心没肺地看了眼庄孟淇发背影，“天哥，你说我那案子能打赢吗？”
    葛天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庄孟淇追上周思逸，把外套搭在他身上，“我陪你走走。”
    周思逸没有反对，两人并肩走在马路上，庄孟淇移了个位置，让他走在靠里面的一侧。
    路灯下弥漫着薄薄的雾气，道路上结满冰霜，单行道上行人很少，只零星有几辆车驶过。
    庄孟淇开口道：“我跟别人组队，是因为那人是曲小曼的徒弟，这件事毕竟因我而起，我只能答应她。”
    周思逸没说话，用鞋子蹭着地面上的冰。
    “……我还是跟她说一下，不和她组队了吧。”庄孟淇道。
    周思逸仍然没说话。
    “你要是看那个道长号不爽的话，我把它删了。”
    周思逸看了他一眼。
    “苍爹号也删了，我玩苍爹……是因为你上次在直播间说，你喜欢苍云。”庄孟淇看着他道。
    “你经常偷窥我直播？”周思逸终于说了一句话。
    庄孟淇有些不自然，“也没有经常，偶尔会去看看。”
    周思逸看着他，他承认：“大概一周两三次吧。”
    “我这周就播了两次。”周思逸毫不留情地说。
    庄孟淇看向他，眼神透着一丝难过，“小逸，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