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你受了欧阳家那么多好处,现在受点苦也是应该的,要么就把欧阳家给你的钱都拿出来,我这可有笔账算的清楚着呢。”
夏婉茹之前绝对研究过满清的十大酷刑,她知道这么做可以不留下任何伤痕,只会让被打得人觉得痛而已。这样的刑罚她还知道数百种,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让宁采儿离开呢。她在她的面前扔下了一个平板电脑,上面详细记录着欧阳绝为她花费的每一笔开销。
他帮她救了她的父亲,摆平了韩雨祁的事情,为了她开店开公司,买房子车子,带她到国外游览,介绍名设计师当她的老师,每一项这位欧阳夫人都知道得很清楚,以前不出声只是不想找她算账罢了。
宁采儿渐渐的流下了两行眼泪,她一直以来都知道欧阳绝为她做了很多事,可是这些事究竟花费了他多少钱,宁采儿却从来没有详细的去计算过,可现在欧阳夫人计算得很清楚,光是这些大事的部分,欧阳绝就已经为他花费上亿,如果算上她平常的衣服首饰只会比这些数目更多。
现在宁采儿都产生了一种迷茫,她觉得自己说话变得很没有底气,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为天傲带来这么多的价值,也没有为欧阳绝带来如此之大的愉悦,所以她逐渐不再说话了,任凭这位欧阳夫人的处置。
“拿了钱还要立牌坊,你这种女人是我最讨厌的,你们都用点力,这么低贱的女人不配给我的儿子生孩子,就算她有了什么也要统统打下来,免得她拿着孩子做威胁,瓜分了欧阳家的财产。”
欧阳夫人的心可以用狠毒来形容,她居然连自己的孙子都可以不要,为了防止宁采儿将来用孩子来绑着欧阳绝,她根本就不给她怀孕的机会,就像当年她对付欧阳孤外面的那些女人一样。
她改变不了自己丈夫好色的本性,但至少不能让那些私生子有机会和自己的儿子争夺家产,否则的话天傲早就像白氏一样了,随时随地会有一只手伸出来,夺了天傲总裁的位置。
“你想叫的话就尽管叫吧,反正这房间装得是隔音玻璃,加上这里的窗帘全部都拉上了,就算你叫得再惨也没有人会来救你。”
欧阳夫人对这样的事情乐此不疲,她在岛上多年已经很久没有亲自教育过这些女人了,因此她听到宁采儿的叫声之后觉得特别的兴奋,简直觉得酸胀的肩膀都血液畅通变得百病全消,宁采儿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个地方,可是那些女仆却突然像听到某种命令一样停了下来。
她们着急的给她换衣服整理妆容,宁采儿知道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因为欧阳绝回来了。
“母亲,我回来了。”
欧阳绝的声音里都带着一种欢快的节奏,他的步伐非常的矫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进入到了夏婉茹的房间,看到宁采儿还待在母亲房间里的时候,他脸上露出的是一种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对陌生人有一种天生的隔阂,所以通常情况下,她不会和不熟悉的人待太久,现在她能够跟宁采儿相处五六个小时,已经算是十分投缘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就算天傲集团的事情再多也应该有个缓冲,让自己休息一下,回房间换衣服吧,我们都在等你吃饭呢。”
夏婉茹看到自己的儿子后踮起了脚尖,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中充满了爱怜,“阿绝,你都已经长得这么高了,我都要摸不到你的头了。”
“母亲忘了,我的个子一向是很高的。采儿,我先去换件衣服,一会儿一起吃饭。”
欧阳绝的心里充满了幸福,母亲在身边的感觉很好,让他好像又变成了一个有人疼爱的孩子,而且母亲好像十分疼爱宁采儿,他认得宁采儿现在戴在脖子上的项链,那是母亲陪嫁的首饰,是非常很贵的古董。
她能拿出这样东西做见面礼足以说明她对宁采儿的肯定,这是一份非常不错的见面礼,就算是白莜雅以前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荣光。
“你去收拾一下准备吃饭吧,记住,好好表现,这是你欠欧阳家的。”
欧阳绝上楼之后夏婉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宁采儿,她现在可是欠了欧阳家一个亿,如果她想证明自己不是为了钱的物质女现在就要还钱,用她的尊严来还这笔债。
宁采儿没有说话,她一下子冲进了厕所不停的吐,直到把所有的胃酸都吐出来她才能喘一口气,那些女仆打在她身上的每一下都是内伤,可当她撩起衣服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身上什么样的痕迹都看不出来,根本就像是从来都没受过伤一样。
这让她更加觉得这位欧阳夫人绝对是这方面的熟手,她可以伤人不留痕迹,杀人也必定不留痕迹,这种感觉比欧阳孤还要可怕,让宁采儿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在洗手间用力的补妆,可那些妆容还是被眼泪无情的盖过,她心里的委屈根本就止不住,可她没有忘记自己和欧阳夫人的那个交换条件,那就是她必须在欧阳绝面前演一场戏,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对自己产生厌恶,只有那个时候她才能离开他。否则的话以夏婉茹的手段和人脉,宁采儿和她父母的生活绝对会生不如死,每天像是生活在地狱中一样痛苦。
宁采儿相信她说得是真的,这个女人绝对做得出来也做得到。
欧阳绝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有机会和自己的母亲与宁采儿一起在家里吃饭,所以他早早的坐在了桌前看着家里的仆人一道道的端菜,今天晚上的饭菜异常的丰盛,而且大部分都和甜食有关。糖醋排骨,西湖醋鱼,蓝莓山药,一大堆酸酸甜甜像是女孩子喜欢吃的东西。
“阿绝,这些都是你以前喜欢吃的,母亲没有记错吧。”夏婉茹也坐在了桌子边,她不停的往欧阳绝的碗里夹菜,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让欧阳绝哭笑不得。
他以前的确是喜欢吃这些东西,不过那都是他四五岁的时候,他那个时候不愿意吃饭,母亲就做这些东西给他吃,可他到了七八岁之后就再也不吃这些东西了,不过夏婉茹好像不记得了,一个劲的跟他说小时候的事情。
“采儿,你也尝尝,这些菜的味道不错的。”欧阳绝把盘子里的菜夹到了宁采儿的碗里,他觉得她今天好像没什么吃饭的食欲,筷子动的非常慢,也没吃下去几个米粒,他以为她是不习惯和自己的母亲在一起吃饭,因此不停的招呼她。
“就是啊,采儿,这些东西你以后也要学着做,就算是嫁入豪门也不能忘记这些基本的东西,女人是一定要学会做饭的。”
夏婉茹的语气平静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宁采儿只觉得一阵阵的反胃,在夏婉茹把手放在她的手上时,她一下子站起来跑到了楼上的房间,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打招呼,她觉得自己真的又要吐了,是被夏婉茹的虚伪恶心的要吐了。
欧阳绝觉得宁采儿的反应非常奇怪,但是现在母亲就坐在他的旁边,今天是她回来之后的第一顿饭,他不好立刻离席去陪应采儿,所以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一个仆人让她去看看宁采儿的状况。
“阿绝,你吃饭啊,一会儿还要去上学呢。”
夏婉茹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欧阳绝愣了一下,她不断的在说着以前的事情,好像分不清楚欧阳绝现在的年纪,开始的时候他只以为母亲是在回忆过去,可他逐渐发现母亲的记忆似乎是发生了一些问题。她好像是生活在一个错落的空间之中无法自拔,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母亲,您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欧阳绝抓住了夏婉茹不断夹菜的手,她好像如梦初醒一般的看着他,随后擦了擦眼角边的泪水。
“我没事,母亲平时就是这样念着你的名字回忆着以前的事情,才能熬过在孤岛上的每一天,否则的话那些日子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过去。”
夏婉茹用力在碗里扒拉了两下,她转过头看着欧阳绝让他到楼上看看宁采儿,她刚刚住进欧阳家的大宅必定有很多的不适应,如果她还觉得不舒服的话就让那个家庭医生来给她看看。
“没事的母亲,我在这里陪你吃饭。”夏婉茹的大度和她过去的境遇让欧阳绝更加不好意思离席,他陪着母亲细嚼慢咽,一直到把她送到房间里之后才上楼看宁采儿。刚才的仆人说她没什么事,可能只是着了凉有些不舒服。
“采儿,你没事吧,是不是感冒了?”欧阳绝回到房间之后发现宁采儿已经躺在了床上,她用被子把自己的身体裹了起来,连头都死死的蒙着,好像要把外界的一切事物都隔在外面。
欧阳绝把手伸进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她没有发烧只是身体有些冰冷,看样子病得不算重,但是他还是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生怕宁采儿不好意思告诉他,耽误了病情。
“我没事,只是昨天一夜没睡觉得有些累了。”宁采儿把被子掀开了一个角,总算是回答了欧阳绝一句,她现在头重脚轻全身都疼,想到明天欧阳绝一离开自己就要遭受地狱般的折磨,她真的希望自己能一病不起最好能立刻住到医院去。
“采儿,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以后不要做出这种突然离席的事情,这样做是很不礼貌的,就算是普通的人家也会被视为不尊重长辈。”
欧阳绝轻声责备了宁采儿两句,今天她的举动实在是太失礼了,如果换做母亲以前的脾气她现在一定会被赶出欧阳家,其实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母亲提出了什么过分的要求,宁采儿只要像平时一样就可以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有冤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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