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峋一夜无眠,快要神经衰弱了。
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晃在温峋苍白的脸上,他抬手看了一眼表,早上六点。又转头看了一眼阮廷,睡得香甜。
他该如何面对阮廷?阮廷还会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儿吗?
想来想去,温峋决定先出门避一避风头,阮廷想不起来最好,如果想起来了,让他先自己冷静一下。
温峋穿上衣服直奔大熊家的早点铺,在萧瑟的风中要了一碗豆腐脑和两根油条,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吃着。
大熊见他心不在焉地吃着,往他旁边一坐,问:“怎么了哥,有心事?”
温峋下意识要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大熊半信半疑,“我们事儿精呢?昨晚他回去没闹吧。”
提到阮廷,温峋嘴角抽搐了一下,想了想后脸色极其不自然地说:“还好。”
这声哀其不幸的“还好”中包含了千般无奈,万般委屈,温峋无缘无故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果然不安分的蹦跶的快了些。
大熊期待地问:“还好?还好说明他也不是特别安静,快告诉我,事儿精干了啥,下次见了面我嘲笑他哈哈哈哈!”
温峋:“……”
“没什么。”温峋定了定心神,“他把我认成别人了,闹了一会儿安分睡了。”
大熊:“……”
大熊:“哈哈哈哈哈哈!”
笑够之后,大熊假装关切地问:“他没对你动手动脚吧?”话刚出口,大熊立即自我否定,“哎他那两下子碰你一下手都得骨折,我想多了,哥你可是这条街上长大的小霸王啊,谁能打得过你?”
温峋的脸更加黑了。憋了半天,他说:“反正我今天不想见那个酒鬼。”
阮廷醒来后,天已经大亮了,接近正午,脑袋晕晕的,浑身也不想动,他揉了揉脑袋,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回想着昨晚的事,只能想到温峋呛他为止,至于喝了酒后的事,因为喝的太多,忘得精光,一点都没印象,连他是怎么回来的都没印象。
阮廷揉着脑袋上的穴位,接连叹了几声,又在家里找到了温峋昨天晚上回来住的证据,今天是周六,温峋又跑的不见人影儿了,不知是为了生计还是不想见他。
毕竟昨晚温峋才嫌弃过他。
没有教养?哼!阮廷走到厨房,翻遍柜子没找到一点吃的,他虚弱地找到锅和米,往锅里洒了几把米后,倒了点水,开火煮上。
这是他第一次煮饭,毫无疑问失败了,米太多,水太少,糊了,烧焦味“沁人心脾”。
饿的两眼发黑的阮廷再接再厉,重新规划配比新煮了一锅粥。
这次的粥比较成功,只是煮的有点多,够好几个他喝了,阮廷有点头疼,喝了几口后竟然不知所以的有点饱了。
估计是烦的。
心烦意乱之际,响起一个电话,是他平时众多人脉网中“狐朋狗友”中的一员,也算小半个死党。
阮廷接起,传来李立的声音:“今儿我生日啊,你该不会是忘了吧,我包了个游轮,你快点儿来。”
忘得一塌糊涂的阮廷擦了擦嘴上的米粒,“没忘,给我发个定位。”
作者有话要说:
温峋:阮廷喝醉酒真是太可怕了...
阮廷:怎么什么都忘了,一定是睡过去了...
第23章
李立租的游轮叫王子号,停在离市里不远的一个港口里,或许是好朋友的生日会需要出席,也或许是不满的情绪想要发泄,阮廷不假思索地去参加了。
这艘豪华游艇一共有四层甲板,外观蓝白相间,配有游泳池、影视播放厅和电玩俱乐部,以及能容纳不同人数的套房和客房。
重新看到珠光宝气的一切时,阮总有种进城的感觉。
游艇内部的建造风格有浓厚的希腊风,每个房间里都有大片的窗户,甚至直接和外部通风,偏头便是水天一色和咸涩的海风。旋转的真皮沙发列了两排,天花板上零星分布着扇贝般的吊灯,楼梯的扶手上镀了一层金,精细的浮雕攀爬在每一根柱子上,着装统一的侍者端着酒水和茶点,冲每一个路过的宾客微笑。
阮廷不由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他感到有些口渴。
和李立碰了面,他一屁股陷入柔软的沙发里,想翘起二郎腿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时竟摆弄了两次。
有些生疏了。
“怎么了这是,在国外待久了,沙发都不会坐了?”李立调侃着,递给他一杯清爽的冷啤。
阮廷敛起微蹙的眉头,挤出一个游刃有余的笑容:“待的地方条件有点艰苦。”
酒杯和酒杯轻轻一碰,麦黄的液体在玻璃器里滚了一圈,折射出吊灯晶碎的光芒,清透晶莹,非常漂亮,阮廷抿了一口,不时有人窸窸窣窣地蜂拥而至,认出他的人和慕名来结识的人一个个和他亲自喝过之后才消停下来。
上午宾客陆续到场,中午李立安排了米其林餐厅的大厨准备午宴,食材都用自家飞机空运,一派奢靡之气。
下午是纵情享乐的时间,阮廷有针对性地选择了台球厅,和未来可能有合作或交集的二代们打成了一片,阮总的又一大人生信条是既然横竖都是消耗时间,不如消耗在有价值的地方。
晚餐是烤鱼和海鲜宴,暮色里游轮像一艘浑身挂满灯条的大厦,在昏暗里莹莹发亮,甲板上挂了几圈彩灯,盆栽里也塞满灯花,海风四起,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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