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个果核上刻着的,都是它们自己的名字,下面的穗子也是用将要去历练的小狐狸兽形时尾巴上的一撮毛做的。
这个“颜”是白笙三姐的字,他的三姐是只红狐狸,白笙方才艰难的嗅出来,下面的穗子上也全是三姐的气味。
这样珍贵的东西,三姐怎么会把它落在了这儿?
“这是你姐姐送我的……”庞厉顿了顿,勉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声音似有些哑,“送我的定情信物,她说这个东西对她们家里人来说极为重要,想来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我当时,也送给了她我的玉佩,但那玉佩你可能没有见过,她应该已经扔了……”
白笙努力回想着,艰难的在脑子里找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他心里隐约的想到,好像是有一块玉佩……
因为白笙不只一次的见过,三姐坐在狐狸洞里盯着一块他没有见过的石头发呆,白笙当时不太懂,凑过去一起看过,但也没怎么留意上面写了什么,现在想来,也许那就是庞厉说的那块玉佩,三姐那段时间那样奇怪,可能就是和他有关。
所以庞厉送给姐姐的玉佩,姐姐可能并没有扔……
庞厉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深吸了口气,凝了神,低声道:“总之,希望你相信,我没想害你,也不可能去害陛下,我想帮你,只是为了你的姐姐,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没法向她交代。”
白笙愣了愣,看了看手中的果核,又抬头望着庞厉,抬起手把姐姐的果核重新还给了他,低着头小声道:“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庞厉摇了下头,“没什么,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庞厉顿了顿,解释道:“现在最危险的不是陛下,而是你,没人能那么容易伤害陛下,即使你暂时离开了,陛下也不会有什么事。”
庞厉虽久不参朝局,但对这次的事,心中却也早有了考量,想从容胥手中夺权,难。
他从一开始就提醒过庞陈,但他已经当了六七年的纨绔子,庞陈身边早就有了心腹幕僚,即使庞厉还是世子,他在短时间里,也没法像先前那样左右王府的决策。
现在看来,他一开始想的没错,如今明面上看来,似乎他们占了上风,可谁都忽略了一点……
容胥从始至终,都还没有出手,甚至连真正掀起坊间流言的,是容胥在朝堂上,毫不顾忌的让朝臣们见到的那双血眸。
容胥在宫中有绝对的话语权,他有很多方法能把流言压下去,甚至民间都有许多能易容改变眸色的方法,可他一个也没用……
庞厉站在边上,看着庞陈往里走,越看越觉得,这件事诡异的像个故意引人入套的陷阱,容胥是撒网的猎人,而庞陈他们,就是被肉味吸引进去的猎物……
而现在,原本应该站在边上的白笙也被卷了进来,庞厉还想不明白白笙在这其中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但白笙今晚过来找他,将庞厉心中原本就有的怀疑推到了最高点。
“送你离开是为了你的安危考量,现在想生事的人很多,明的暗的都有,我们防不住,你现在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白笙眼睛里还是雾蒙蒙的,他拿手指头揉了揉眼睛,让眼前清明了一点,脑子里听的晕乎乎的,仰着头疑惑不解的望着庞厉。
庞厉继续解释道:“你仔细想想,现在局势乱成了这个样子,他又这样毫不避讳的把你带在身边,同吃同住同进同出,你难道没有想过,暗中那些反叛势力里,有多少人会盯上你吗?”
白笙一愣,显然把这句话听进去了,被坏人盯上着实让人害怕,手指头下意识紧紧的抓住了小玉牌。
“只要有心探究,都能知道你是陛下身边的人,况且今晨你们从一驾马车里,猎场的人也都见着了,若是你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抓住,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你还要继续待在这里,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庞厉说的这些不是故意吓唬白笙,甚至都不是猜测,因为就在今早到猎场的时候,他的父亲庞陈就起过这个心思。
庞陈看见了容胥接白笙下马车,又见着白笙朝庞厉挥手,便临时起了意,让庞厉想办法把白笙骗过来,作为威胁容胥筹码。
在说这句话之前,庞陈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去派人查一下,白笙是不是真的能有那个份量,能威胁得到容胥。
因为白笙这样的身份,在庞陈眼里就是最为卑贱的娼妓男宠,兴许连筹码都算不上,白笙若是能起到一点作用他便拿出来用,若是没有能用得上,白笙就是他用来扫容胥颜面的工具,只要能恶心到容胥,□□折磨,什么下作手段他都能用上。
最重要的是,庞厉不知道,容胥是不是也把白笙当成可有可无的小玩意儿,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若不然,庞厉实在想不通,容胥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在这样动荡的时候,毫不掩饰的把白笙摆在明面上,看似给予了白笙无尽的恩宠,实际却是把白笙往火坑里推……
白笙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庞厉说他待在这里会很危险,还可能会没命,让他离开,可他要是离开了,容胥要怎么办呢?
白笙摇摇头,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的鼻音,很软,说出来的话却比承诺还认真,一字一句都落在了伫立在帐篷外良久的容胥心上,“我不走,容胥还在这里,我不能走,我先前最狼狈的时候,是他一直帮我护着我,现在他也有了危险,我不能走,我也要在他身边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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