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师父是在责怪他没有听他的话,绝对是这样。
只要他像往常一样好好道歉,认个错就好了。
“师父..”暮楚再次轻声唤道,他不管不顾的拉起了师父的衣袖,眼神小心翼翼的注视着他:“我以后不会不听你的话了,你不要不理我,我们回家,我以后会好好听你的话。”
“你还没有给我酿新的胭脂醉呢,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娶亲好不好,我答应你娶亲。”
现在的暮楚卑微到了极点,他抛弃了自己仅有的尊严,拉住师父的衣袖恳求着,他期盼着师父回过头来时会对他说: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
但是,无论他怎么恳求,换来的始终只有那人无情的冷言冷语:“殿下,请不要为难在下。”
“您现在娶妻生子与南陵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您喜欢就好。”
他的一字一句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在暮楚的心上,一点一点划开然后变得鲜血淋漓,暮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漠这么陌生的师父,这么多年来他很少对着自己板着脸或者是生气。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师父不再是他的师父了,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晏南转身之际,只听见身后重重的倒地声,他一回头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暮楚......
再次醒来时是三天后,暮楚感觉喉咙一阵腥甜,像是喝了什么东西一般,他有些泛呕,睁开眼时身下的床铺也已经不是什么将军府的紫檀木,鼻翼间也没有了以往熟悉的味道。
昏迷之际,他好像看见一个迷糊的身影往他这边扑过来,其实他知道那是他的师父。
晏南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空洞,现在身边再也没有了人坐在床边注视着他,问这样问哪儿,看了看外面的几个背影,他知道那是防止他偷偷逃跑的侍卫。
但是想想呢,整个天下连着最疼爱他的师父都不要他了,他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就这么放弃了吗,还是说以后和师父也只能在战场上相见?
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水声滴落在了窗台上,外面的人不知道在哪里打听到了他喜欢吃青椒,这一顿的菜是比将军府精致了不少,晏南没有什么心思去吃,他站在窗户边静静的注视着前方。
在这儿恰好可以看到将军府府邸,高耸着的小楼是师父经常去的地方。
他正准备着转身,就听见了头顶传来一阵子瓦片松动的声音,晏南下意识的朝着桌子上的佩剑走去,待到上面的瓦片被人揭了下来,一个人跳到了房中,刚一转身一把长剑就抵住了他的脖子。
拓跋皓看着近在咫尺的长剑只离自己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他只要在动几分小命就交代在了这里。
“我说,好歹我也算你半个师父,就算咱们是情敌也用不着这么狠吧?”
一看到是拓跋皓,暮楚收回了长剑,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爷爷我被一个傻叉拿着剑指着戳,要不是他是爷爷我的暗恋对象,我早就一剑送他去西天了。”拓跋皓想着自己差点被搞得断子绝孙,心里还是一阵心惊胆战,他将怀中藏着的信扔给了暮楚,满脸嫌弃说道:“分明那三个玩意儿都来了,他偏偏戳老子来送信,不知道老子的时间很宝贵吗?”
“三个?”暮楚接过信,刚才还心死如灰的心瞬间复燃,他小心翼翼的撕开了手里的信,看到的就是熟悉的字体。
拓跋皓嗤笑一声,放荡不羁的翘起了二郎腿:“北国那个狗东西楚衡在爷来之前就滚过来了,加上你那个傻叉叔叔。”
“还有一个呢?”
提到那个人,拓跋皓脸色变了一变,坐着的姿势都不自在了些:“那家伙不提也罢,晦气。”
但是越不提,暮楚心里就越发的好奇,他更想着去了解以前的师父,究竟经历了什么,他才变得再也没了那股子一尘不染的气息。
信被拆开,一排排仓劲有力的字显示在了眼前:
见此书时我已去北去察于此刺之事,此去一别不知何时见,愿得有一番己之为,然才对得起亲,我是知其身,然亦在收子之后,后思其总带而汝束君非一事,遂令汝归其所有为,父亦舍不得你,愿后见小阿楚以为真者强。有缘再见,勿念。
“其实,你师父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在别人面前和你撇清关系也是为了你好,一旦你回了东岳,那些仇视着南陵的人也会殃及到你,这么当着他人的面也是为你想好了立场。”
拓跋皓和晏南相处了这么久,自然是了解他的心思,就算一个人性情变了,但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永远不会改变。
晏南那只老狐狸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看着是冷血无情,其实心里还是为着他人着想。不过他能够做到这样,恐怕在心里,暮楚的地位不仅仅是徒弟那么简单了吧。
“他真的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我?”暮楚手里握着信,眼中闪过几丝伤感的流光,他摇摇头轻笑一声,也是嘲笑自己的一厢情愿:“从始至终,他只把我当做一个最普通的徒弟吧,也许我就没走进他的心里。”
都说戏子薄情,戏子无情,可是他的下师父连着情都没有,何来薄情一说呢。
是自己陷得太深,是自己执念太多了吧。
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知不觉中窗台上放着的那一株兰花已经开了,花瓣上沾染着雨水,看起来倒是别样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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