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样一点都没变，看着有股钟灵毓秀的劲儿，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在她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许久不见上官姑姑，您还是风采依旧！”凤无忧扯了扯嘴角，眼底也难得染上了一丝笑意。
    “奴婢老了！”上官毓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公主殿下才是风华正茂。”
    看到凤无忧不同于从前的清冷，上官毓秀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深入询问。
    秦长风，终究成了这丫头的一道疤，还是不要提及的好。
    “上官姑姑，皇后娘娘呢？”凤无忧低声询问。
    闻言，上官毓秀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
    叹息一声，上官毓秀道：“她病了，情况有些不太好！”
    “什么？”凤无忧顿时有些焦急，“可请了大夫？”
    “不让请，她这人性子最是倔强，太子殿下被废，她去跟陛下大吵了一架，又被污蔑使用巫术害人，回来实在咽不下那口气，直接气病了去，奴婢也是又气又心疼，一点办法都没有！公主殿下来的事情奴婢还没有通传，她见到你定然很高兴！”
    对于皇后娘娘，上官毓秀的做派行事并没有主仆之别，反而像是闺中密友，就如同二人儿时那边，一点都不见外。
    “好！”凤无忧沉声应了一句，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她能不担忧吗？
    皇后娘娘也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不然也不会被废了皇后之位。
    心疼，担忧，凤无忧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上官毓秀见状，眼底闪过无奈，引着凤无忧踏入正殿。
    殿内有些清冷，带着一股冷冽的香味，不是很浓郁，清清淡淡的很是好闻。
    这是皇后娘娘惯常喜欢用的香，整个后宫之中也只有她一个人会用。
    皱皱眉，凤无忧轻轻嗅了一下，脸色顿时变了。
    不由分说，凤无忧直接将所有的门窗全部打开，将这个香味散了去。
    这时，她才走到香炉边上，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端了一碗茶直接泼上去。
    熏香被浇灭，外面的秋风灌了进来，不多时便将屋内的香味吹散，直到此时凤无忧才放下手，大口喘息着。
    憋死了！
    凤无忧暗自呢喃了一声，这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公主殿下，你这是怎么了？”上官毓秀先是不解问道，旋即脸色突然大变，“这……公主殿下可是察觉到这个香有问题？”
    “嗯！”凤无忧点了点头，“有大问题！”
    这时，一道爽朗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无忧丫头，这香有什么问题？”这声音，赫然便是皇后娘娘。
    只是她只听其声不见其人，根本没有出现。
    凤无忧看了一眼上官毓秀，上官毓秀引着凤无忧进入内室。
    皇后娘娘脸色苍白，斜躺在床榻上，她半撑着自己的头，看起来极为疲惫，可她还是强打精神，似乎不想在凤无忧面前太过狼狈。
    “皇后娘娘！”凤无忧唤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好孩子，过来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皇后娘娘不由低声呼唤道。
    凤无忧依言坐在床榻边，看着皇后娘娘的眼神有些心疼。
    “皇后娘娘，您怎么……怎么……”
    凤无忧说不下去了，喉头发紧声音哽咽。
    皇后娘娘苍白一笑，挑眉戏谑道：“是不是你从未见过我这般憔悴的模样？”
    在凤无忧面前，皇后娘娘就像是自家长辈般，随意放松没有任何架子。
    “皇后娘娘，你……”
    “丫头，别叫我皇后，我如今已经被废，在宫内没有品阶封号，不过我好歹还是你的舅母，你如同民间这般唤我就成！”
    “这……舅母！”
    在皇后娘娘温柔的目光下，凤无忧依言呼唤了一句。
    “好孩子，方才我听见了你在外面的动静，可是我这殿内点的香有问题？”
    “不仅是有问题，而且是有大问题，这香我在林毅那边见过，他说这就是个害人的玩意儿，刚开始会让人食欲不振昏昏欲睡，时间长了会让人气血亏损，慢慢的咳血而亡！”
    如是说着，凤无忧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什么？”皇后娘娘微微呆滞，看向上官毓秀。
    上官毓秀脸色突变，她急忙走到一旁的架子上，从上面拿出一个沉香木盒，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好几块香。
    上官毓秀不解，低声呢喃道：“不对啊，这香已经放的久了，皇后娘娘出现这些症状乃是太子殿下出事之后，怎么会跟这个有关系呢？”
    凤无忧远远嗅了一下味道，顿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上官姑姑，这里面的香没问题！”凤无忧说的很是肯定。
    她对香味一向比较敏感，在林毅那边得知这玩意儿害人后，便留了个心眼。
    这世上能暗中害人于无形的东西太多了，根本防不胜防，平日里还是多加小心好一些，没想到她今日就在皇后娘娘的宫中闻到了这个味道。
    “不是这香有问题，那……”上官毓秀脸色突变，直接朝外殿走去。
    不多时，上官毓秀将香炉端了进来，上面还有方才凤无忧泼的茶水水渍。
    “公主殿下您掌掌眼，可是这香炉有问题？”上官毓秀声音低沉。
    凤无忧犹豫了一下，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小心为上。
    于是，她接过香炉查看了一番外面，发现没什么异常，这才将揭开香炉的盖子。
    没想到，这一打开，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指着香炉内部，说：“舅母，上官姑姑，这香炉里面被人放置了那害人的玩意儿！”
    “什么？”接过香炉，上官毓秀脸色一变就准备将东西扔掉。
    难怪除了皇后娘娘，她这些日子也觉得身虚体乏，不过她只是以为自己最近太累，没想到居然是这东西在作祟。
    皇后娘娘在殿内时间长，吸入的香薰比她多很多，如今又因为太子殿下的事情忧心焦虑，自然身体愈发的差了。
    可恶！
    究竟是谁？
    “上官姑姑，你先不忙扔，这东西遇到水，便不会有害人的作用！”顿了顿，凤无忧询问道：“舅母，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体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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