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面对面你推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场面斗得不相上下。
    霍铮进来时，眼前扭打起来的两人让他心头一沉，赶过去把白细单独拎出来护在身后，燕雪崇推搡的手落在霍铮肩膀，见到霍铮有些发咻。
    使劲推动，霍铮身形平稳，无论他如何推挤，不能撼动半分。
    霍铮沉下的黑脸看得燕雪崇心里咯噔，往回缩的手和被霍铮截在半空，反手一抓，燕雪崇听到手臂发出咔嚓的声音，顿时惊嚎。
    好疼疼疼，你竟然敢对本小爷动手，你啊mdash;mdash;rdquo;
    霍铮面无神色捡起落在地上小布包拍干净，对白细道：我们回去。rdquo;
    出了弘扬馆，白细心里惴惴，他爬上马车接过小布包坐好，霍铮一言不发驾车，他凑上前问，铮铮，你把燕雪崇打了啊？rdquo;
    他将布带绕在指头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神色陷入忧虑，铮铮，燕雪崇家里很有钱，他会不会找你麻烦。rdquo;
    霍铮丝毫不担心白细口中所说的找麻烦，持着缰绳专注驾车，开口问白细，他在学堂里一直这般欺负你？rdquo;
    没有，他今日莫名其妙。rdquo;说着，白细一拍脑袋，铮铮，他知道我是兔子了！方才我被他叫住就因为这件事，我若不听他的话，他就把我是兔子的事抖搂出去！rdquo;
    他愤愤道：燕雪崇还说我自甘堕落当兔子，我一气之下，就与他动起手。rdquo;
    白细心里还带了些委屈，兔子哪里不好了，他凭什么说兔子的坏话。rdquo;
    霍铮：hellip;hellip;rdquo;他约莫明白燕雪崇所指的兔子时何种意思，可他为何会那样想？忆起前几日在书馆后院发生的事，霍铮暗忖，很可能是与白细亲密接触时被燕雪崇撞见了。
    小白，此事你无需去想。rdquo;霍铮转开话，问他，身上可有打疼的地方？rdquo;
    没有。rdquo;
    燕雪崇也就嘴皮子厉害些，当真与白细打起来，两人不过都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有经验，讨不到任何便宜，更不提把对方打疼打伤。
    马车在大院停靠，白细靠着霍铮的撑扶跃下车，霍铮则将马车牵到马舍绑好，打开门，听到动静的黑珍珠已经趴在大门口候着，一见到白细，热情又欢快地往他身上扑腾。
    一个冬天过去，黑珍珠长大了不止一圈，已经有白细腿下高度了。它的毛发浓厚黑密，蹲坐的姿势威风凛凛。曾经白细能一只手将它两只狗爪握在手心，如今连一只狗爪都要握不满，爪垫厚，勾出的利爪十分有力，院里的木板到处都是黑珍珠挠下的印子，而随着春天的到来，它挠板子的频率越来越高。
    汪汪汪mdash;mdash;rdquo;
    黑珍珠近段时间很热情活泼，动物春日时发情，浑身都有泄不完的精力。屋墙不知哪里跑来的夜猫停留，从早到晚能听到它们不间断的娇腻叫春，引得黑珍珠愈发蠢蠢欲动，好几次跃至墙头欲把野猫抓来，野猫灵巧，跳窜到其他地方，继续叫春。
    动物们陷入躁动，白细也淡定不能。
    用过晚饭，白细端着盛有狗食的瓷碗，绕着前院走了一圈不见黑珍珠，行进后院，也不见往日一到开饭时辰准时跑回来的大黑犬。
    大门未曾打开，黑珍珠出不去，白细又进了柴屋寻，在一处叠堆的木柴后看到一条露出的黑尾巴扫来扫去，那是黑珍珠的尾。
    他走近了看，黑珍珠不知从哪终于抓来一只猫，黑野猫被它压制着，发出喵腻的叫声，黑珍珠胯下对着野猫可疑地不停耸动，连他走进了也不知！
    黑珍珠浑然忘我，白细看看它们，甚至看到那抽动时露出一截的东西。
    咕咚mdash;mdash;
    白细猛然脸红心跳，喉咙分泌大量唾液。他端起瓷碗默默退出柴屋，离开时细心将门关好。
    春季时深山中发情的动物随处可见，那个时候连草木的气息都弥漫着那些气味，白细度过许多春日，却没有哪一次生出如此强烈的感觉。
    全身躁动不安，呼吸紊乱，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夜里时与霍铮所做之事。
    他神思飘离，霍铮还在前院干活，见他手里的瓷碗狗食一点未动，随口一问。
    白细愣愣地说：黑珍珠在忙。rdquo;
    霍铮顺着他的话笑了笑，白细又道：它真的忙呢。rdquo;
    他放下瓷碗，装出野猫方才腻腻的叫声，耳尖微红，低头道：黑珍珠发情了。rdquo;
    他悄悄抬头看着对方，害羞地神态令霍铮恍然大悟，视线相碰，皆撞见彼此眼底的燥意。
    霍铮咽了咽嗓子，动物发情乃本性，不知白细是否也会如它们那般，他不便坦言问，却从白细三日一回频繁的索求中，隐约意识到白细或许也发情了。
    小白，你的身子可否出现异常现象hellip;hellip;rdquo;
    异常现象hellip;hellip;rdquo;白细追着他的话喃喃，问道：铮铮所指，是问我有没有发情吗？rdquo;
    霍铮：hellip;hellip;rdquo;默然点头。
    秀眉微锁，白细轻声嘟囔，我的心跳有点快。rdquo;
    他说着抓起霍铮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前，你听。rdquo;
    又道：脸也在发热。rdquo;
    他走近，几乎贴在霍铮身上与他说话，喷出的鼻息滚烫，眉梢泛起淡淡的桃色之红，瞳目湿润，嘴唇干涩，总不时伸出舌头的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