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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那个人就是被称为霍叔的男人。
房间里除了霍叔在,还有一个其他的人。
那个声音很陌生,是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霍叔说,“老连,今天凯毅跟我说了,那个小女孩儿拒绝了被他收养,因为这个还跑了出去,凯毅着急的正在到处找人。”
老连说,“你也不用着急,小女孩儿嘛,总是很天真的,她们都是小孩子心性,这才会拒绝余凯毅的收养。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她拒绝了也没有什么,再好好的劝劝就是了。实在说不下来,那就重新收养一个,这个世界上的孤儿多的是,想要选一个合适又听话,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霍叔摇摇头,他叹息了一声,“从来都不是要重新收养一个小女孩儿的事,难道霍家跟余家还缺钱养几个孩子吗?而是缘分的问题。
凯毅就一眼看中了这个小女孩,甚至不惜为了她得罪纳兰家。说起来也是缘分,她竟然跟阿浅长的神似。”
老连说,“老太爷这是在担心大少吗?”
“是啊。”霍叔怅然的说道,“祈深,这孩子太死心眼儿了。你也知道阿浅离开的这半年里他成了什么样子。哎,也不知道我们霍家风水到底是怎么了,偏偏出情种。我也好,兰庭也好,都比祈深强。他遇到自己心爱人的年纪太小了。”
霍叔从来不轻视年轻人的爱情。
越年轻的时候,越是不顾一切,越是不知道轻重。
霍叔走神了片刻,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难受,“我为了让祈深的情路走的顺畅一些,就急忙忙的为他订下这个女孩子做妻子,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这个孩子竟然死了。老连,你知道吗?我真的特别怕自己的孙子撑不过这一遭。那样可真是会要我这个老头子的命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我真不想再经历了。”
老连也明白霍叔的担忧,“所以,你这才强烈的让凯毅收养了这个女孩子,还是要顶着那位阿浅的名义,是不是?”
霍叔也没有否认,“对。就是这样的,如果收养了这个女孩儿,余凯毅又有了女儿,而我的孙子也有了未婚妻。这不是一举两得,对所有的人都好吗?”
老连觉得霍叔说的没毛病,就说,“你说的对,那倒不如这样,我们再劝劝那个小女孩儿,毕竟是年轻,很多事情不知道轻重。”
“嗯。是要劝劝。”霍叔点头,他又问那一个人说,“老连,你能不能对一个人下一个暗示,这个暗示就是当她见到某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义无反顾的疯狂的爱上他,今生不变至死不渝!”
老连很惊讶,他没有想到老太爷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您的意思是要让我对那个小姑娘催眠,让她在见到大少爷的时候就爱上大少吗?”
霍叔说,“没错,我就是这样打算的,怎么样能做到这一件事吗?”
老连皱了皱眉头,说,“想要给一个年轻的女孩儿下这种暗示并不难。但是,我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做这一件事。大少爷一向优秀,现在虽然还年轻就已经风采无限,但凡女孩子见到他就没有不喜欢的。咱们现在这么做,不是画蛇添足吗?而且,催眠这种方式终究不够正大光明。”
“老连啊,你还是不懂。”霍叔的神情十分的惆怅,“而不是什么画蛇添足,你呀。还是不了解我那个孙子的执拗。他这个人就和他的父亲一样,认定了一个人,认定了一个目标就绝不放弃。
他就认定了余浅浅。以他的性子,既然认定了余浅浅,那就是绝对不会改变的,哪怕这个人也叫余浅浅,但是对于他来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他那样的高傲,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所以,我就希望这个小姑娘非我孙子不爱。只有这样她如同飞蛾扑火一样扑向我的孙子。也只有这样的义无反顾不顾一切的爱,才可能改变我孙子,让他回心转意重新爱上另一个人。”
老连的眉头拧得更紧,却始终没有答应。
霍叔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担心,我让你做这种事情对这个女孩实在是太残忍了。可人都是这样的,来保存自己人和保存孙子之间我只会保存自己的孙子,因为他是我这个是这个世界上最亲最近的人。”
霍叔见到老连还不说话,他将语气缓和下来,“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就算是我的孙子不爱她,她也依旧是我霍家堂堂的少夫人,这样的身份不知道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配上她并不亏。
而且,如果有一天她也不喜欢我的孙子了,那我一定会让我的孙子放她离开的。老连是知道我的,就算是再心狠手辣,也终究不会这么对付一个孩子,更何况,还是为了我孙子牺牲的孩子。看在我们这些年的交情份上,帮帮我,帮帮我们霍家吧。就当我求你了。”
“你……哎……”老连看着霍叔红了的眼眶,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老霍是多么硬气的人,当年就是再难也不曾说过一个求字,如今为了自己的孙子竟然连这个都顾忌不到了。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过他终究是心软了,满脸严肃的看着霍叔,“那你必须向我保证,女孩儿满25岁之前,如果你的孙子还没有爱上她,那你就要放她离开,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我们都不能耽误她一辈子。。”
霍叔满口的答应,“这是当然的,我说过了,无论如何都不会耽误人家女孩子一辈子。要是女孩到时候祈深一定要硬拗着,我会同意她离婚的。到时候,我也一定会给他准备一份儿丰厚无比的嫁妆,送她风光大嫁。也告诉所有人,即使她和祈深不和,我这个做爷爷的也依旧喜欢她。我们霍家也一辈子都会为她撑腰做主。不让人欺负她。”
老连点头,“那就好。”
霍叔知道老连说了这话,就跟答应他没有什么区别了,他松了一口气,然后不由的问道,“催眠之后,不会有什么负面的作用,比如说对人家女孩子身体上的影响。”
霍叔问的这个问题,让老连十分的满意,脸庞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那倒不会,催眠也不过是用外部的力量干涉她的记忆,不会真的伤害到她。”
“那……”霍叔又忍不住问道,“被催眠之后,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吗?”
“当然不是了。对于催眠很简单的解释就是,我利用外部的力量,将她那部分的记忆提取出来,然后锁进保险箱里。她本人看不见是因为保险箱被藏起来了,不过,当有一天她找到钥匙的时候,还是可以将保险箱打开,将里边的记忆找回来的。”
霍叔又问,“那,那一把钥匙是什么?”
“由我或者是另一个催眠水平比我高的大师,为她解开这次的催眠指令,她就会想起一切,除此以外,还有就是……”
还有就是,当有一天女孩对霍祈深的恨意超过了她对他本身的爱意,她也很可能会想起来。
感情本身就是很奇妙的存在。
尤其是爱跟恨。
这两种感情同样的浓烈,又一直是相互对立的,它们在很多时候都存在着一种此消彼长的关系。
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一句,爱盼其永生,恨怨其坠入十八层地狱。
到了那个时候,她或许是想不起那些过往,但是因为这次催眠所产生的爱意,也将会迅速的消失。
不过,后面的这一番话,老连没有机会说出口,忽然传来的声音将他的话打断。
霍叔一下子就警戒起来,他霍然的转头,一双眼睛锁着传来动静的那个柜子,神色微沉,叱喝道,“是谁在那里!出来!”
柜子里的动静顿时消失了。
霍叔更加的戒备,心中甚至升起了杀意。
这次他和老连谈的事情事关霍家下一代的继承人,至关重要,是绝不能传出去的,要不然被人抓住把柄的话,那对于霍家来说就是灾难。
霍叔等了片刻都没有见到有人出来,他轻轻地迈开脚步,冷声说,“我数到三,要是再没有人走出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一,二……”
数到二的时候,霍叔已经走到了柜子旁,他猛地抓住把手将柜门打开。
一个人就从柜子里滚了出来。
那个人瘦瘦小小的,还带着伤痕的脸庞上有些惊魂未定的恐惧。
正是被救回来的那个小女孩儿。
霍叔眼中的杀意消散开来,他的神情十分的愕然,“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早就在这里了。”小女孩儿蜷缩着身体,戒备的盯着霍叔,“我都听到了,听到你想害我叔叔。”
她口中的叔叔指的就是余凯毅。
霍叔失笑,他说,“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害你叔叔呢?我要是想害你叔叔的话,这一次根本不会管你们。来抓你的那些坏人可是不会放过你叔叔的。”
她有些被说服了,“可是我还是听到了。你说要催眠我!”
虽然,她还不懂催眠到底是什么,但是,本能的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霍叔知道,他刚才跟老连商量的事情都被听到了,他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喜欢你呀,想让你做你霍叔叔的女儿,然后再嫁给我的孙子,做我的孙媳妇儿。你知道吗?我家可有钱也可有权利了,你要是嫁给我孙子,就是全世界的女人最羡慕的那一个。再也不用跟之前那样被坏人追的到处跑了。”
“坏人!果然是坏人!”小女孩听了丝毫的不开心,反而是变的无比的愤怒起来,她怒视着霍叔,“果然是想要利用我对付我叔叔!我这就要去告诉我叔叔!”
“真的没有。”霍叔每到女孩忽然激动起来,见到女孩要向外跑,连忙的将人拦住,抱进怀里,
女孩挣扎的厉害,霍叔没有看过孩子,对这种情况最是无可奈何,只能连忙的将自己的管家叫进来,让她抱住女孩子。
小女孩闹了一通,见到自己始终挣脱不了,就没有再闹了。
她不哭了,只是抽泣着,用一双通红的眼眸看着他。
霍叔被女孩子看的难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真的还是第一次对这么小的女孩子出手,偏偏他又没有其他的办法。
就跟他刚才说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祈深对他来讲更重要。
他软下语气,安抚说道,“你真不用这么担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你。一辈子都如同这一次一样保护你。还有你叔叔,我也会对他好的。”
她听到霍叔这么说,安份下来,女孩又不傻,早就知道了,自己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她认真的想了想,这才说,“愿意做你的孙媳妇,哪怕不被催眠我也愿意,但是我一定不能做叔叔的女儿。”
“为什么?”霍叔很奇怪,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女孩子喜欢余凯毅。
女孩衣服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我是一个天生带着霉运的人,谁领养了我,谁就会倒霉。”
霍叔笑了,“这怎么可能?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不用当真的。”
“真的。”小女孩讲了几个小的时候,有人家来领养她,对方家庭发生的那些事情。
她很喜欢那个将她带回家,还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的叔叔,她舍不得让叔叔遇到任何的意外,哪怕都只是小小的意外也舍不得。
女孩很认真的看着霍叔,让他保证,“你一定要答应我去告诉叔叔,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收养我。”
“好。”霍叔一口应下来,他冲着管家使了一个颜色,“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答应你。”
“记得,绝不能让叔叔收养我。”女孩又一遍的提醒了霍叔,那一双明亮的星梦一直锁在霍叔的身上,小小的脸庞上都是认真,“我绝不能做叔叔的女儿,我就希望叔叔好好的。”
……
躺在沙发上的余浅浅缓缓地睁开眼睛,盯着头顶雪白的房顶眼神木木,有一种神游在外的感觉。
脑子里有无数的记忆在翻涌着。
她记起了所有的事情。
也记起来,从一天之后,她除了阿青,除了纳兰千雪,还有了第三个名字——余浅浅。
严轻风看到余浅浅睁开眼睛,他微微的躬身,十分客气地说,“纳兰小姐,第一次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请你多多指教。”
余浅浅回过神来,问道,“是陆靖轩让你来的吗?”
“是的。”严轻风说,“不过,纳兰小姐,你不应该用这么冷硬的语气叫他,那可是你的未婚夫。”
余浅浅侧头,视线锁在他的脸庞上,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严轻风。
严轻风被余浅浅听的心里毛毛的。
之前的时候,他跟余浅浅没有正面的接触过,却知道其实她是一个特别简单的人。
她的心思很浅,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只要一眼就可以被人看穿。
这样的人很好,但是又不够好,心里太浅了,藏不住事情是会吃亏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严轻风忽然发现,自己看不明白了余浅浅的心思。
严轻风心中猛的一跳,想在说什么的时候,余浅浅已经从沙发上坐起来。
她站起身来。
严轻风连忙问道“纳兰小姐,您要去哪里?”
“我用得着向你交代吗?”余浅浅的语气很冷,一点都不客气。
严轻风连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严轻风才开口,休息室的门又再度的被人敲响了。
门外保镖的声音响了起来。
保镖说,“少夫人,大少请您过去。”
严轻风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他现在还有很多话要跟余浅浅说,可是这保镖又来捣乱了,真是太烦人了。
余浅浅将严轻风的反应看在眼里,她将唇角扯起来一点,看着他的时候满眼都是讥讽,“怎么了?严医生想要再一次的用催眠术控制我吗?”
“当然不是了。”严轻风下意识的否认,催眠术其实对实行者要求也很严格,刚刚进行完一场催眠,就是以他的能力也没有办法,立即进行下一场。
“还没有这个打算,那就再好不过了。”余浅浅的唇角微微的扬起了一些。
严轻风看在眼里,心中立即涌起不好的预感。
然后,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余浅浅突然的提高声音放声道,“来人啊,我房间里有人闯了进来!”
严轻风怎么都没有想到,刚刚还好好的说着话,余浅浅就忽然的翻脸,这跟那些翻脸无情的男人又有什么区别?
严轻风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抓余浅浅。
余浅浅是早有准备的,她向后一躲过严轻风的手。
然后,严轻风就没有再一次出手的机会,保镖已经从门外冲了进来。
他们看到房间有人,以最快的速度挡在余浅浅的身前。
余浅浅看到保镖毫不犹豫地说,“他刚才从外边的窗户翻进了我的休息室,对我毛手毛脚的。”
保镖的脸色骤然的变了,留下一个护在余浅浅的身边,其他的人一起朝严轻风逼近。
严轻风难以置信,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余浅浅竟然会这样说话,顿时着急了,“余小姐!你怎么能污蔑我!我什么时候偷偷前进你的休息室,然后对你毛手毛脚了,讲话是需要证据的!”
余浅浅的眼神很冷,“你要是不是对我意图不轨,又怎么会闯进我的休息室,总不是顺路走进来的吧!”
严轻风也不慌张,“当然是您邀请我来的。”
余浅浅不由得都笑了,“我邀请你?我邀请你走窗户吗?严医生,你不要把所有的人都当成傻子!”
“是余小姐不要把其他的人都当成傻子!至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邀请我从窗户里进来,您自己心里有数!无非是您的身份被揭穿了,害怕自己被赶出余家,这才想要买通我这个医生对余老爷子不利!只有余老爷子出了事儿,你才能永永远远的做余家的大小姐!”
“呵!可笑!”余浅浅冷笑一声。
严轻风以愤怒的眼神看着余浅浅,“余小姐就算是您不想承认,一心想要否认也是没有用的!大家都是心明眼亮的人!并不会因为您不承认很多事情就可以当做不存在的!大家可都没有那么好骗!要不然您说说,刚才您为什么骗门外的保镖,您是不小心撞到了这才发出痛苦的声音。”
余浅浅真的没有想到严轻风会这么说。
但是,她也知道严轻风为什么会这么说,无非就是吃准了,她绝对不会将所对催眠的事情说出来。
事实上严轻风猜的并没有错,她的确不会说出来。
余浅浅长吐了一口气,忽然向严轻风问道,“你知道我有多少的身价吗?”
严轻风一愣,怎么都不余浅浅为什么将话题转移到这里,“什么吗?”
余浅浅转头对护在身前的保镖说,“跟这位严先生科普一下,我目前的身价。”
保镖虽然不懂余浅浅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更不会拒绝余浅浅的要求,于是他以极快的速度将余浅浅名下的东西说了一遍。
“他说的还不算对齐全,最少霍老太爷准备送给我的那些东西,都不算,那些东西大概有我名下现在的两倍多吧。”想到之前老太爷交给她那厚厚的一本名单,余浅浅眼中的光芒就变得十分的复杂。
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想到自己跟霍老太爷,在那样久之前就有了那样的纠葛。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或者说,她现在根本就不敢想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余浅浅看着严轻风,“严医生,我是不是很有钱?”
“的确是很有钱。”严轻风这话说的很诚心。说起来的,他心里是很很惊讶的。
他一直知道,这些年余浅浅在余家长大,又嫁给了霍祈深,且不过她到底开心不开心的,但是,她过的日子肯定都是荣华富贵,却没有想到她居然有这么高的身价。
余浅浅这样的年轻,又从来没有生育过,怎么可能名下有这么多东西?
余浅浅又说,“我计算过了,如果我自己愿意高调的话,那现在我就应该是华国的女首富。换一句话来讲,就算是我不依靠家人,不依靠霍家我自己也是真真正正的豪门。
如果严医生足够有钱的话,就应该明白,当一个人有钱到一种地步的话,钱对于他来说就是一连串的数字。既然这样,那我怕不是疯了,才会找你来对付我爷爷,为的只是那些我都已经不稀罕的家产。我的脑子,像是这么有坑吗?”
“……”严轻风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余浅浅说完,也不打算再等严轻风说什么,他看着那些保镖吩咐道,“你们现在就叫他抓起来,送到我爷爷面前,并将事情的经过跟我爷爷说一遍!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要搞什么鬼!”
保镖应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朝着严轻风逼近。
严轻风怎么都没有想到,余浅浅竟然这么的果断。
严轻风的身手其实也不错,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医生。
自然不能跟这些专业的保镖相比,更何况围在余浅浅身边的保镖至少有四五个。
在围攻之下,严轻风很快就落败了。
保镖对这种意图不轨的人丝毫的不客气,要知道余浅浅真的出了什么事,倒霉的可是他们!
想到这个,保镖们心里就十分的窝火。
他们将严轻风死死地压住,并抽了皮带,将他的手腕牢牢的捆上,就像是押解犯人一样压着他。
严轻风拼命的抬着头,即使这样他的脸庞被人用力的按在地上,也努力地抬着眼睛看着余浅浅,冷声说的,“余浅浅,很多事情你知我知,你应该明白你并不是没有把柄落在我的手里,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要不然将我激怒之后只会落你的一个玉石俱焚的下场!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一个人被逼急了,什么疯狂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你要是被逼急了,真的会做一些疯狂的事情吗?”余浅浅用一种十分小心并且害怕的语气说道。
“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严轻风的话语里带着威胁。
刚才余浅浅被催眠的时候,在他的控制下说出了很多的事情,那些事情,是最好的把柄,如果合理利用的话,可以做不少的文章,哪怕,说起来,余浅浅在其中是最无辜的。
余浅浅听了严轻风的话,反倒是平静下来,她淡淡的说,“试试就试试,反正人生意义就在于要不断的尝试。而且,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人发疯,的确是挺想见识见识的。要不然,你现在先疯一个,让我找找感觉?”
“你!”严轻风的脸色勃然大变,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余浅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还是正常人吗?
还是正常人听到威胁之后的反应吗?
就算是余浅浅不在于霍祈深了,那余家呢?
她那么伤心余凯毅夫妻的死,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下来了?
总不能,她之前的伤心悲痛都是装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能说余浅浅真是太可怕了!
不管严轻风怎么想,余浅浅却已经不想听他再说了,她吩咐身旁的保镖,“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将他带过去!趁着所有人都在,好让大家看看他这个心怀不轨的人!”
保镖应了一声,拖着严轻风就向外走,为了不让严轻风大吼大叫的惹人厌烦,还找了一块儿脏兮兮的抹抹布塞进他的嘴里。
那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一下子蹿进鼻子里,抹布上那肮脏的颜色让严轻风胃里一阵翻涌,可惜他想吐都吐不出来。
嘴巴被人堵着,只剩下了干呕。
严轻风被拖出休息室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快步而来的霍祈深。
霍祈深看着被拖出来的严轻风,眸光不由的一冷,“这就是那一个心怀不轨想要对少夫人不利的家伙吗?”
保镖连忙说道,“是的。就是这个人闯进了少夫人的休息室。如果不是少夫人机智。只怕这家伙已经伤到了少夫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更可恶的是,这家伙威胁少夫人,又挑拨少夫人跟余家之前的关系。少夫人很生气,吩咐我压着他,把他送到余老爷子的面前,让大家好好的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按照少夫人的吩咐去做吧,不过……”霍祈深又开口,他的神色淡淡的,“等老爷子处理完了之后,又给他一个教训,一定他明白,既然敢算计我霍家的人就要承担得起代价!”
保镖心中一凛,他连忙的应了一声,不顾严轻风的挣扎将他拖了下去。
严轻风满眼愤怒,脸庞上都是狰狞,他可不觉得霍祈深在说笑,但,他难以置信,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这么对待他!
保镖看在眼里,不由得摇头叹息。
真是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蠢的男人。
既然落在他们的手里,那就是砧板上那一块儿任由人宰割的肉,这么满眼戾气的,是怕他们收拾他的时候下手会太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哥几个绝对不能让人家失望。
严轻风被拖走了,其他的保镖见到霍祈深来了,不用吩咐,乖乖的从休息室里退了出去。
休息室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霍祈深很急切的走到余浅浅的身边,他拉着她的手腕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余浅浅,眼中藏着担忧和急切,“你没事吧?刚才有没有伤到哪里?又或者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余浅浅没有说话,她就抬着眼看着眼前,那一张俊脸上带着焦急的霍祈深。
她的眼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她今年二十五岁。
从十岁到现在,她认识了霍祈深十五年。
可以说,她活过的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和这个男人纠缠。
在以前的时候,她总以为自己为霍祈深那样的疯狂,因为她爱慕这个男人爱慕到魔怔了。
却没有想到并不是这样的。
当然了,这话说的其实也不怎么对,她很确定自己真的爱霍祈深。
就如同在那个时候连老所说的一样,霍祈深的条件如此的优秀,当他对一个女人温柔体贴的时候,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女人能得到过这种魔咒。
爱上他是一件不可逆转的事情。
然而,这件事情再不可逆转,结果也可能是不一样的。
因为,她要不是把爱上霍祈深,跟他一生一世的,当成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那她在从来不喜欢她的时候,她可能会伤心,会难过,会痛苦,会买醉,会颓废。
唯独的一点就是不会纠缠不清,最终如他所愿的跟他解除婚约
所谓飞蛾扑火式的爱情,听起来很是凄美,可要是换个角度,又如何不是对人家的死缠烂打?
死缠烂打,听起来就很让人厌烦。
余浅浅想,正常的她大约是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因为,爱一个人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
她不一定一定要得到对方的回应,或者是要和对方在一起。
只能远远的爱着,一直不打扰,让彼此都舒适也是她的爱。
只可惜她的心中有一个执念,一个被人种下的执念。
她就那么疯了。
那么疯了一般的想要跟霍祈深在一起。
霍祈深一直没有听到余浅浅的回答,他下意识的抬起眼来,当他看到余浅浅的眼神时不由得一愣。
余浅浅的眼神太伏在了。
那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
霍祈深的心脏不由的一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下意识追问,“怎么了?”
“没什么。”余浅浅没有回到,她收回视线,她垂下眼睫将自己眼底,所有的情绪都牢牢地遮住。
霍祈深看着余浅浅,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预感,有一些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发生了。
而,发生的这些事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霍祈深很想问,但是他却控制住了。
他知道余浅浅并不会告诉他。
余浅浅也没有再给他询问的机会,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要去看看情况。”她又看了霍祈深一眼,说,“你要一起过去吗?”
霍祈深又是一愣,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余浅浅会对他提出邀请,尽管这个要求看起来再平常不过。
可是,确确实实,实实在在的是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第一次。
这一段时间的余浅浅总是对他十分的排斥,厌恶。
她对他的拒绝和排斥,是写在眼角眉梢,以及每一根头发丝的。
她不想见到他。
她不曾隐藏,也不会隐藏。
可现在,余浅浅忽然的主动的向她提出了要邀请。
没错,这只是一件小事。
很小的事情,但是,因为太久没有发生了,他也一直太渴望发生了,因此,竟然无比的欣喜。
然而,在欣喜之余,实际上心中的担忧却更多,因为他不知道,余浅浅这么做的目的。
可能是因为最近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霍祈深然很不喜欢这种变故,因为每一次的变故都代表着事情即将走向最糟糕的方向。
即使是这样,当余浅浅主动朝他伸出手来的时候,霍祈深还是忍不住的握住了余浅浅的手。
哪怕是饮鸩止渴,哪怕下面是万丈悬崖,在此刻他也不想松开余浅浅的手。
他握手的时候,是用自己的大手紧紧地将她小手牢牢的包裹在里边的,就像是大人牵着小孩的手。
这样的握法少了,十指交叉的缠棉,却令人十分的具有安全感。
他的手的颜色是蜜色的,她的手却很白。
两种颜色的交错下,衬的她的小手的皮肤更加的白嫩,却有一种越发和谐的感觉。
余浅浅记得之前霍祈深这样牵她手的时候,是在一年前。
那个时候,她和霍祈深刚刚圆房。
那个时候霍祈深很是厌恶她。
即使跟她做了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但,还是趁着天不亮就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那位二婶,白静薇对她冷嘲热讽的。
谁知道霍祈深后来又回来了,手里还提着御记的小笼包,说是专门为她买的,在众人面前大秀恩爱。
早餐之后,他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要送她去上班,从餐厅离开的时候,他就如同现在这样握着她的手。
当时的余浅浅,只觉得整一个空间到处冒的都是粉红色的泡泡。
她心里都是甜甜的味道,她觉得那就是她的爱情了。
她那个时候想,只要再坚持坚持,总有一天,她会收获属于自己的爱情。
瞧瞧,霍祈深不是已经对她改变了吗?
就算是做戏,那也总比现在强。
当时的余浅浅就卑微可怜成这个模样。
余浅浅并不会看不起当初的自己,没有那个必要。
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哪怕那从来都不是什么很好的选择。
然而,如今才短短一年多的时光,当霍祈深再度握着她手的时候,余浅浅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没有了什么波动。
要不说,时间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存在,它能将这个世界上的至死不渝的爱情变成无动于衷。
朱砂痣成了蚊子血,白月光变成了米饭粒。
或许,这才本来就是爱情最初的样子。
其实也挺好的,就是因为时间会让一切都过去,这才能让你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才能让人有希望。
“怎么了?”霍祈深见到余浅浅一直在盯着两个人的手看,不由得问了她一句。
“没什么。”余浅浅摇摇头,将视线收回来,看着霍祈深说,“你要是不愿意去,那我就自己过去了。”
很多事情都需要解决,也必须该面对的,躲避从来都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而且,她也躲避了太多年了。
“余浅浅!”霍祈深不由的叫了她一声。
余浅浅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是。”霍祈深的手不由的微微用力,他紧紧地握着余浅浅,不会让她感觉到疼痛,又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这是他联系了很久,才找准的力道。
霍祈深很认真的看着她,前所未有的郑重说道,“我想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我希望你能牢牢的记住这一点。”
“一辈子……”余浅浅不由得低低说,“你知道一辈子,是多么长多么长的时间吗?那会漫长的让人感觉到绝望。”
余浅浅话里那种心若死灰的感觉,让霍祈深暮然的心惊。
霍祈深很确定刚才在休息室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让霍祈深很在意,心里也很难受,
但是,霍祈深终究是控制住自己了,他什么都没有问,因为他知道问余浅浅也不会说。
不过不要紧的,等之后了他还可以问严轻风。
想到鬼鬼祟祟地到休息室找余浅浅的严轻风,霍祈深的眼中闪过了一道杀意。
霍祈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一辈子是很漫长,可是这个漫长并不会让人感觉到绝望,而是让人感觉到温暖,希望和力量。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什么不能克服的。”
“是吗?”余浅浅反问,她勾着唇冲着霍祈深淡淡的一笑,然后,她并没有打算听霍祈深在回答,而是轻轻地催促,“赶紧走吧,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要不然我们赶过去事情都该说完了。”
霍祈深没有坚持,他就如余浅浅所愿的,牵着余浅浅的手向另一个休息室走去。
他们赶过去的时候,保镖已经将严轻风做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余老爷子十分的恼怒,气的将手中的茶杯都砸了,怒视着严轻风冷声的问道,“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余老爷子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直跟在他身边,几次救了他的严医生,居然心怀不轨。
想到刚才保镖所说的惊险场面,余老爷子只觉得自己的背后,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如果不是浅浅,足够的机敏只怕这一次真的就要出事了。
他已经没有什么亲人,再也承担不起孙女出事刺激了。
更何况,现在的余家风雨飘摇,早就经不起一点点的波折了。
此时,严轻风口中的抹布已经被拿了下来,他的口腔里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只要想到那个抹布上的颜色以及味蕾带来的起难以形容的味道,他只觉得胃里翻涌,恨不得为自己洗洗胃才好。
然而,在这个时候,他有哪里有这个机会,他连要一杯水漱口都没有理会。
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居然被人按着跪在了地上。
陆靖轩很小,就展露了在催眠术方面的无与伦比的天赋。
他的出身不错,在家族的帮助下拜了很好的师父。
他的天赋,让师父频频称道。
等着他学成了,出道就是同行很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巅峰。
他在无聊的时候,还选修了几个医学方面的学科,比如说心脏科。
要不说,天赋好的人以任性吗?
哪怕他只是选修,比很多专修这个学科的人都要精通。
余家会请他做余老爷子的私人医生,就是最好的证明。
像是严轻风,这样的人表面上在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内心也是心高气傲的。
如此心高气傲的人,居然被余浅浅摆了一道,现在还要经受这样的侮辱。
严轻风他一直都觉得余浅浅不是好惹的,但是,这不代表被他算计成这样,他心里能平衡的。
尤其是此刻,还被屈辱的按着跪在地上。
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跪天跪地跪父母,断断没有这样被当成罪人一样跪在这里!
偏偏,他没有办法挣扎,只要看到他有丝毫的不老实,那些霍家的保镖就如狼似虎扑上来。
每一个人下手都很重,每一下又都打到会让人很疼,却连痕迹都不会留下来的地方,实在是让他有口难言。
现在,一向对他很客气的余老爷子也来质问他。
严轻风的心里尚且带着怒气,冷声说道,“我是谁派来的?难道余老爷子不清楚吗?实际上如果不是你们余家的人再三恳求,我根本不会做你的私人医生!
我是看着你这老爷子年纪大了,又失去了儿子和儿媳心里同情你,这才答应做你的私人医生!没想到现在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侮辱!而,你非但不为我做主,竟然还这样的质问和怀疑!
余老爷子,你摸摸你的良心!问问你的良心,它就不痛吗?还是说,你们余家的人都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随你们怎么样!我认了就当我倒霉!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
余老爷子被严轻风的这一阵抢白,弄得脸色十分的难看。
就跟严轻风说的一样,他会跟在他的身边,也的确是正如严轻风所说的那般。
然而,不管严轻风说出怎么样一个花来,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孙女。
余老爷子脸色有些冷,“严医生,你说话不用这么冷嘲热讽,浅浅一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污蔑你!
要是还觉得自己冤枉的话,那就烦请你好好的解释解释,为什么在这个时间你会偷偷的出现在浅浅的休息室!千万不要说,是我孙女叫你过去的,为的只是对我不利,让她保住余家大小姐的位置!
说出这样的话,只能是说你对余家太不了解了。我虽然活得好好的,但是我早在十几年前就将手中的权利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我儿子又因为余浅浅从来没有从商的心思,这才在家族里选了一个男孩儿当做继承人来培养。这个人就是余湛。不过,我儿子在征得了余湛的同意之后,就将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交给他。
其余他们夫妻名下所有的股份都已经移到余浅浅的名下。知道了吗?我的孙女才是余家最有权力的那个人。她好歹叫我一声爷爷,绝不会,也犯不着容不下我这个老头子!”
严轻风听到余老爷子的这一番话,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即使是以他的心智,也忍不住的想骂一句。
这些人怕不是脑子有坑吧!
原本余浅浅看似这些年跟一个受气的小可怜似的,可却有一个有着女财神名号的朋友。
她那个朋友十分的仗义,因为她之前的一点帮助,就一直资源帮她理财,这么多年积累下来,单单是她个人的财产,都比一般家族多。
老太爷更是在余浅浅霍祈深的时候,就将霍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移到她的名下。
后来,余浅浅死心,跟霍祈深闹离婚的候,又送了那样大财产给余浅浅。
这些都可以算得上是事出有因,是能谅解的话。
而余家的做法就让人太难以理解了,他们这些人明明都知道,余浅浅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亲孙女,居然还舍得将这么多的财产,交给这个养女,还是外家的养女。
不是说,这些华国的豪门大族,最忌讳的就是财产外流,没一个人都将手中的财产和股份都看得死死的吗?
怎么霍家跟余家这些人,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他们像是扔废纸一样,将自己手中的财产都转移到余浅浅的手中,像是生怕那些钱财留在自己的手中被咬一样。
难道,他们就这么相信余浅浅吗?
难道,余浅浅就真的这么只得相信吗?
还是说,余浅浅其实给大家下了降头了?
严轻风的脸色难看,他没有在说话了,在情况弄清楚之前,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
说的越多,只会暴露的越多。
余老爷子十分的生气,可不管怎么气,他都不可能要了严轻风的命。
无奈之下,只能让人将严轻风压走。
严轻风被人押走的时候,恰好的看到了走进来的霍祈深和余浅浅。
严轻风看着余浅浅,唇角一勾流露出满是讥讽的笑容,他看着余浅浅,挑衅的说,“余浅浅,倒是要看看你能冷静多久!”
余浅浅从催眠中醒过来的时候,并不是如同严轻风所料的那样大哭大闹,她十分的冷静,冷静到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是不正常的。
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而经历那些事情的人,绝对不能不受丝毫的影响,更何况是那种天翻地覆的事。
余浅浅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走进了休息室。
霍祈深回头看了严轻风一眼,他那一双黑眸里闪过了一道冷芒。
余老爷子看到余浅浅,神情顿时变得温和,冲着她招手,“浅浅坐到爷爷的身旁来。”
余浅浅先是向在座的各位余家长辈问了一句好,这才走到与老爷子的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
余家他的长辈跟余浅浅问好,态度十分的亲切,好像是余浅浅的身份从来没有被揭穿过一样。
忠叔将这一切看在的眼里,他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怒气。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计划了这么久,又将所有的一切都揭穿了,可对余浅浅竟然没有丝毫的影响。
果然,就如同他之前所想的那一般,只要余浅浅还是霍祈深的妻子,那她在余家的地位就不会受到影响。
死去的小姐再好,又怎么比得上现在肉眼可见的利益?
忠叔没有办法责怪这些人处事凉薄,可他也绝对不能容忍,这件事就这么下去去。
既然出面了,就绝不允许这个女人霸占着属于他家小姐的一切!
哪怕,他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也绝不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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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被人种下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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