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邵虞的鼻尖亲昵地抵着女人的鼻尖,两人的呼吸交织着:以后再不许这样做了,不喜欢她就赶她走,身体磕坏了、冻着了可怎么办?rdquo;
甘夏不好意思地别过脑袋:骆邵虞,你不觉得我刚才好像一朵盛世白莲吗?rdquo;
她刚才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要让洛伦鸢闭上嘴,不要耽误她跟自家男人谈恋爱,什么办法她都愿意尝试。
法不在新,有用就成。她急中生智想起了还有这种操作,虽然俗套了点,还莲里莲气的,目的总归是达到了。
骆邵虞低低地笑:盛世白莲?rdquo;
团团还真是会拐着弯夸自己。
刚刚他拐进内室,一眼便看见地上的甘夏,水红色的衣裙衬地她的皮肤更加雪白,乌黑的发没有挽起来,用发带松松的绑着,她嘴唇润红,泪盈于睫,美的不可方物。
可她的气质又是冷的,带着初雪后的暗香,让人不敢亵渎。
可不就是一朵人间的盛世雪莲?
团团说的没错,rdquo;骆邵虞下巴抵在女人肩头,没看见她愤怒的小表情。
甘夏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活够了,这话也能往下接?!
却听见男人接着说:团团生的美丽,气质高贵,用高山雪莲做类比,实在贴切不过。rdquo;
在骆邵虞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逃过一劫。
甘夏满腔怒火全消,被骆邵虞夸得有些飘飘然,勾着男人的脖子,小鸡吃食似的啄他的耳垂。
她忘记了骆邵虞还不知道白莲花除了高洁傲岸还有另一层含义。
不过,他也没必要知道了。
*
午膳过后。
甘夏摸摸肚皮,把男人当人形沙发靠着,喟叹一声:真舒服,这才是神仙日子啊。rdquo;
骆邵虞随着她折腾,双臂环着她,不让她滑到地上去。
甘夏说得对,温暖午后,酒足饭饱,有心上人相陪,相互依偎,便是一对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甘夏捏捏他的指尖:骆邵虞,你今天怎么这么清闲?rdquo;有这么多时间跟她一起当咸鱼。
骆邵虞反握回去:最近没有要事需要处理。rdquo;
这是句实实在在的谎话。
他作为大洝的帝王,管理着这整个国家,怎么可能没事干,奏折在案头搁置着堆积如山。
只不过和甘夏这样安安静静相处的时太过珍贵,他实在不舍得离开,大不了等到深夜,团团睡熟了,他再去应付那些繁琐的东西。
甘夏才不信骆邵虞的鬼话,她也知道骆邵虞在想什么。她从男人怀里跳出来,拽他的手:走了,去干活了。rdquo;
骤然离开温柔乡,骆邵虞站起身,有些不情不愿的。
他以前最讨厌懈怠懒惰之人,如今自己却抗拒坐在书桌前处理那些刻板的事务。他巴不得一直和甘夏腻在一起,一刻也不分开。
甘夏抱着他的胳膊:我陪着你,走吧。rdquo;
骆邵虞惊喜地眨眼,由着甘夏拽住他往御书房走。
骆邵虞坐在宽大的御案前,执笔批改奏折。甘夏让人把自己屋里的小几搬过来,坐在骆邵虞对面写写画画。
诺大的御书房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纸张摩擦出的沙沙声响,好像恩爱多年的老夫老妻。气氛温馨,掺杂着别样的浪漫。
良久,骆邵虞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
他不但要处理各种复杂的政事,了解民生,还要应对朝堂里那帮老狐狸,费神费力,让人疲惫不堪。
甘夏放下笔,轻轻巧巧地跑过去,站在男人身后,替代骆邵虞的手指给他揉太阳穴。
骆邵虞受用地眯起眼,女人手指纤细柔嫩,力道不轻不重,让他浑身的疲累一扫而空。
骆邵虞发出一声喟叹:团团懂事了。rdquo;
甘夏不高兴地咬了他鼻尖一口:皇帝陛下,请您认清自己的身份,您是我夫君,不是我爹!rdquo;
这老父亲般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骆邵虞一怔,转过身来握住她的手,语气难掩激动:团团,我是你的什么?rdquo;
甘夏一愣:你是我的......rdquo;夫君呀。
她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刚刚不经意间到底说了什么,一张俏脸刷rdquo;的红透了,挣脱男人的手:骆邵虞!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rdquo;
她竟然就这样说漏嘴了!
前世她思念骆邵虞的时候,便在心里唤他夫君rdquo;,咬着被角小声念叨夫君我好想你rdquo;,夫君,团团今天晚上能不能梦见你呀rdquo;之类的贴己话。
因为没人能听见,她什么肉麻的话都能说出口,声声夫君rdquo;叫得半点都不害臊。
她那时心里苦的很,只能用这些来艰难维持思念的甜蜜,日日夜夜幻想如果骆邵虞还活着,如果她能懂事一点,他们两个人该有多么甜蜜。
可幻想和现实总是不一样的,在幻想里她可以娇滴滴地唤夫君,软绵绵地撒娇,说平常说不出口的话。可现在,她羞得快钻进地缝里去了。
骆邵虞揽着她的腰,低低地笑出声。
他太高兴了。
团团在心里认定他是她的夫君。
夫君的夫,夫君的君。
团团是他的妻,就是会永远陪在他身边,要携手过一辈子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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