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病人跟我有关系吗?”池渊把东西重新合上放回袋子里,屈指在他额头上崩了一下,轻笑出声,“我就是不想给你吃。”
“靠……”
出了病房,池渊找护士借了纸跟笔,写了张纸条放在袋子里,之后把东西挂在医生办公室的门把手上,才离开了医院。
午休结束后,急诊科又送进来几个病人,其中有一个因为车祸送来的男孩,整个右腿遭到车轮严重碾压,面临着截肢的危险,孟儒川当即联系了骨科的主治医生以及相关科室的人员进行会诊。
闻桨和护理人员安排男孩进行各项检查,最终骨科的主治医生何军定了下手术方案和时间。
下午五点,男孩被送进手术室,闻桨回到办公室,看到桌上放着一个纸皮袋子。
办公室的同事周钰晗冒了个声,“曲姐午休快结束那会拿进来的,说是挂在办公室门口,也不知道给谁的,打开看才知道里面有张条,写着你的名字。”
“行,回头我去谢谢曲姐。”闻桨拆开袋子,拿出那张字条,上面写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小字。
急诊科闻桨医生收。
前后都没落款,但闻桨记得中午那会,池渊走的时候手里就拿着同样款式的牛皮纸袋。
不过她也没太自作多情,仅靠着那一眼就确认这就是池渊送的,但不管如何,至少东西确定是给她的。
闻桨拆开包装盒,把吃的分给了办公室的其他同事,最后单独留了一个整份放在曲丽鑫的办公桌上。
周钰晗吃着甜甜圈,靠在闻桨桌旁,“听他们说,今天中午有个帅哥来办公室找你啊?”
“嗯。”闻桨提前掐断她那点八卦的心,“不是男朋友,也不是什么追求者,只是家里的长辈互相认识而已。”
“那岂不是更好?知根知底门当户对。”
闻桨无言以对。
周钰晗忍不住笑,拿手推了推她肩膀,“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性格,不是就不是吧,回头姐给你介绍几个。”
“……晗姐,我还有事要忙,这事下次再说吧。”
闻桨是整个急诊科年龄最小的实习医生,同办公室的其他同事要么已经有主要么已经成家,只有她是孤零零一个人,所以大家对她的终身大事都格外的上心和热情。
每回提起闻桨都只能以退为进,嘴上说着下次再说,却从来没将这个下次兑现过。
周钰晗对她的秉性了解透彻,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但说到底还是人家的私事,也没再多说。
闻桨松口气,收了心思,继续整理病历资料。
一晃就到了晚上,闻桨收了资料,从抽屉里拿出手机,这才发现池渊在下午的时候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池渊:[/蛋糕//蛋糕/]
闻桨下意识看了眼被她放在一旁的牛皮纸袋,眉梢几不可察地轻挑了挑,莫名觉得有些想笑。
这算怎么回事?
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糖?
作者有话要说: 池渊:我是一颗糖!一颗什么糖!一颗活力四射的跳跳糖!
闻桨os:我看你像个瓜批。
池渊:……
发红包了!感谢支持!
第05章
不管池渊到底抱的是什么想法,自从那天之后,闻桨和他便暂时没有了来往,再加上年关将近,急诊科每日忙得不可开交,她也没什么心思去关注这些。
关于蒋远山先前叮嘱过的话,闻桨自认到目前为止在和池渊的相处方面,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有对联姻表现出太明显的抗拒。
至于其他的,她不想管也管不上。
年末的前两天是蒋远山生日,往年闻桨母亲闻宋在世时,必定是提前一周开始操办,闻桨也会提前许久给蒋远山准备生日礼物,可自从四年前去闻宋世之后,闻桨和蒋远山因为闻母的死闹了矛盾,再加上在这一年后,蒋父又往家里带了人,闻桨便再没给蒋远山准备过生日礼物,甚至连家都不回,一年里父女俩也见不上几面。
在刚开始那两年蒋远山还主动去找闻桨,可每回一碰面,两人就跟针尖对上了麦芒,吵得不可开交,久而久之,蒋远山也不主动了,闻桨本就避他不及,他这样正好合了闻桨的心意。
今年倒是有了意外。
年二十六那天,孟儒川连着处理了两台大手术,闻桨参加观摩了其中一台,结束时已经是已经是晚上七点。
孟儒川连续站了十多个小时,腿脚已经僵硬,从台上下来时差点摔倒在地,幸亏闻桨眼疾手快给扶住了,“老师,没事吧?”
“没事。”孟儒川弯下腰,揉了揉膝盖,声音有些跟不上力,“走吧,出去了。”
闻桨扶着他直接回了办公室,孟儒川又交代给她些任务,一直忙到八点多,她才得空接到蒋远山的电话。
父女俩一向少话,蒋远山也只是叮嘱她后天来一趟蒋宅,又说池家人那天也会过来。
闻桨站在楼梯口的阳台处,看着冬夜的苍凉颓败,语气有些疲惫,“我知道了。”
听筒里静默了一瞬,蒋远山忽然问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并没有让闻桨觉得温暖,反而让她想起了些不好的往事,心底终归还是存着怨恨,什么也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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