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和宋晋庭想要反扑他,想要推瑞王上位,他们做梦!
“王顺!!”他大喊。
心腹内侍连忙跑进屋来,见他坐在地上哎哟一声,把他扶起来关心问有没有摔伤。
太子一把推开他,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眼底翻涌着恨意道:“让他们参安平侯!上次安平侯跟军营通信一事没完,我让你留下的东西留好了吗?!给他们送去!”
王顺心里一惊,忙道:“殿下,动不得啊!我们在谢家的人肯定也被安平侯抓住了!”
“所以换!我就逼着安平侯来跟我谈条件!”
是啊,只要能和谢家谈条件,他就能够翻身。
他们想要弄垮他是不可能的。
只要谢家倒了,宋家就是午后的蚂蚱,他父皇最狠的就是背叛和欺骗!
宋晋庭救谢家的时候肯定没有想到他还留一手。
太子咬牙冷笑,内侍抖着手,不安地去吩咐找个时机参安平侯一事。如今临近年关了,已经失去时机,最好是等开年,在大同战事真发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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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嫡系就剩余安平侯这支,旁支也少,许多又因为侯府常年出幺娥子都远离了,谢幼怡从没有感受应付一大堆亲朋好友的疲惫,今日才算是彻底见识了。
敬过茶,去祠堂拜过先祖,她就被一堆女眷围着开始吱吱喳喳套近乎。
应该是见宋家有要起复的趋势,个个都无比热情,有一些还旁敲侧击的打探宋晋庭平时的为人喜好。
谢幼怡跟着外祖父见过不少商人,那些人心眼可比后宅的深,这些妇人问这个打什么鬼主意她一眼望穿。
实在也是不耐烦了,索性连表情都不做,淡淡一眼扫过去道:“我家夫君自然样样都好,就是如今在掌戎司,你们也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没点手段是不行的。他之前还挺爱笑的,可是我发现他现在对谁似乎都冷淡了,还时不时冷笑,笑得人头皮发麻那种。”
正竖着耳朵听的几个妇人脸色一变,都讪讪地笑。
谢幼怡叹一声,无比苦恼似地道:“那天他说总觉得有人要算计他,陷害他,恐怕是因为先前家里……唉,我说这些干嘛,总之如今我也说不上他喜好,但知道他肯定不喜欢被人算计,说这话的时候还提了句什么人灯笼?什么是人灯笼?”
她疑惑地朝众人发问。
刚才神色讪讪的妇人已经连脸都白了,个个摇头摆手:不、不知道!”
“婶婶们都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们见识比我多,能解个惑……”她眉头微微一拧,又一脸苦恼。
“这个园子是重新修了吧,我记得上回来的时候似乎不是这样的。”有人连忙转移话题,实在是不想再跟着说下去了。
谢幼怡哦了声,回道:“这位婶婶是几年前来的?我三年前还在这儿赏景来着,是修过,但是按三年前那样修的。”
此话一落,谁还听不出她就是故意埋汰她们趋炎附势,一时不知该羞还是恼,表情僵在脸上。
谢幼怡见她们一脸尴尬,想发脾气又不能,慢悠悠端起茶抿了一口,花厅里顿时都是客人为了掩饰尴尬和恼意用喝茶遮掩的瓷器碰撞声。
认亲这日直到下午才散了。
离开的宋家亲戚们纷纷说宋晋庭娶了个嘴皮子厉害的,不好惹。
说这话的时候却又相互眼神躲躲闪闪,都不好深说,怕彼此不小心把之前被谢幼怡闹得没脸的事再揭开。
谢幼怡送完那些所谓的长辈,正准备从垂花门往回走,一转头就撞入熟悉的温暖胸膛。
宋晋庭哎哟一声:“这位小娘子,你撞疼小生了。”
她憋了半天的火气霎时就散了,扑哧一笑:“你找我家夫君赔钱。”
他也跟着笑,牵了她手:“外头冷,你就用得着亲自送?让下人送就是了。”
“你说得轻巧,那都是长辈呢?我一个新妇可不能落人口舌。”
“嗯?”他拉长了声音,“那少奶奶刚才是如何舌战群雄的?”
“你都知道了。”她诧异,很快又释然,肯定是有人报信了,他才跑来这儿接她,“你别担心,我没有受委屈。”
宋晋庭挑着眼角笑:“没事,我都知道的。反正我在掌戎司,那什么灯笼,我研究研究……”
她不好意思地戳戳他腰:“打住,你明知道我是吓唬他们的。”
他笑得更恣意了,把他一揽,揽入自己的披风下,为她挡住寒风道:“没事,他们真敢让你不高兴了,我不介意让他们长见识的。”
她依偎在他怀里,心里温暖,仿佛置身明媚三月的阳光下。难得在他跟前像个记仇的孩子道:“你说的,不然我连你都恼。”
夫妻俩自小的情分就深,经历曲折风浪,自是恩爱更甚。
两人新婚后越发黏腻,到了除夕那日回门,安平侯看着两人牵着手你侬我侬的样子,有些后悔为何要在除夕这个高兴的日子。
女儿成了别家的,不高兴!
安平侯实在受不了,把女儿一把拽到身边,各种嘘寒问暖,把女婿丢身后还不时回头丢个冷眼。
谢幼怡心里还惦记着兄长,询问父亲最近是否有消息:“大同那边究竟怎么样了?”
“你安心,锋儿一切都好。”安平侯笑笑,带着女儿往厅堂去。
谢幼怡却在他耳边说:“爹爹,黄伯你究竟是怎么处理的,他就是那个帮太子想要把我掳出府的奸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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