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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后,又用了些餐食,萧寅初回了寝殿。
以前她身边贴身内务大多所由花镜负责,如今新换了花月,有点不习惯。
花月正要伺候公主更衣,萧寅初按住衣襟:“算了,你也累了,下去罢。”
花月的手一顿,立马跪下:“奴婢没伺候好您。”
“不是你的错,”萧寅初:“出去罢。”
“诺,那……奴婢们先下去了。”花月看出公主心情不是很好,只好带着小宫女们退下去了。
雪景如画,栖雀宫十分安静,只有窗外‘簌簌’的落雪声。
萧寅初走到烛塔前,用银钎子拨弄烛芯。
回想着今天蒋皇后的一番说辞。
她没有比较有力的证据反驳蒋皇后的话,现在赵王昏睡,又没有能做主的靠山——更何况她能证明什么呢?
如今朝中形势像在迷雾中探花,每个人都各有目的,她孤掌难鸣,难办得很。
出神之际,宫门发出一声轻响:“哒。”
“谁?”她一下惊醒过来。
殿里十分昏暗,萧寅初想了想,奔向旁边的八宝格——上面有萧何送她防身的匕首。
一双大手忽然从暗处伸出来,一只揽了腰,一只快速捂住她的嘴。
萧寅初瞳孔一缩!
下一刻被人狠狠压在墙上,肩膀撞得生疼!
那人将她双手扭在身后,声音森冷:“你跑啊?”
秦狰阴冷地看着她如玉般的侧脸——这丫头回来后已经把自己洗干净了,现在白白嫩嫩的,浑身香香软软的。
可是他,在清泉山找了她一整日——
不仅一身臭汗,还因为心急如焚几度伤了自己,虎口上的撕裂横贯掌心,现在还在泊泊流血。
软软的发丝覆在手上,让他恨得牙痒,恨得心口像被熔浆烫过。
又闷又疼。
“唔唔!”萧寅初尝到了一丝咸味。
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以后拼命挣扎——这混蛋!这是在做什么!
“解释。”
她挣扎得太用力,让他刚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开了,鲜血一滴滴打在地上。
秦狰双目赤红,将伤口悬到她上方,任凭一滴滴赤红染了她嫩白的双手。
萧寅初觉得双手一凉,接着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动你啊?”秦狰俯身,撩开她肩上的长发,轻轻咬住了她肩上的衣裳:“萧寅初,你到底有没有心的?”
手上的桎梏略松,萧寅初避开他的靠近:“你……居然敢深夜闯宫!”
隔着布料,她削瘦的肩骨若隐若现,贴上去还会微微颤抖,温热鲜活——
秦狰口气森然:“让你好好呆着,一转眼就跑了,以后是不是要将你时时绑在身边?你才会乖一些?”
萧寅初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这事。
秦狰见她不答,以为死鸭子嘴硬,又隔着衣裳狠狠咬了她一口:“还学会把挑灯绑起来了?”
“你可知长生殿忽然被毁,若不是挑灯醒得早,他就要被埋里面了!”
“啊?”萧寅初挣扎着回头,腮帮子上忽然被狠狠蹭了一下,多了道黑黑的印子。
“狠心的小东西!”
她和逍遥生对峙那会,山下那惊天动地的一声,原来是长生殿被毁的声音。
“他还好吗?”萧寅初心虚地问,她想逃走,可没想过要挑灯的命。
秦狰眼中一暗,凉凉地说:“好着呢,没死。”
萧寅初闷闷应了一声,扭了扭身子:“你放开我,墙好冷!”
秦狰将她翻过身,双手依旧压在头顶,恨恨道:“你该如何赔偿本君?”
萧寅初被扑面而来的汗味冲得一扭脸:“你身上什么味啊!离我远点!”
秦狰身上何止狼狈,脸上全是汗混杂着尘土,形成一道道脏污。
在轰然倒塌的长生殿找了她许久,许久——整颗心像被掏出来,又狠狠踩碎在地一般!
一遍遍怪自己不该离开,不该只留一个人给她。
如果不是手下及时找到莲花池里昏迷不醒的挑灯,只怕他大手一挥,会直接叫人屠了清泉山!
而她呢,轻轻巧巧,毫不留恋,回邯郸了。
还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香香软软的。
“你……你要干嘛?”萧寅初倒是想他估计要生气的。
但是她没想过,这厮居然敢闯宫!
“我告诉你,这里是宫里,容不得你放肆!”
秦狰将她圈在自己怀里,俯身欺上:“宫里如何?我就是在这里欺负了你,又如何?”
萧寅初撇过脸,憋着气,喃喃:“有……这么生气吗?”
“你说呢?”秦狰看着她白皙娇嫩的脖子,忍了许久没有一口咬上去。
这小混蛋惯会得寸进尺,就是仗着他不舍对她发狠生气!
萧寅初避开他,忽然看见自己满手的血:“你……”
下一刻,毫不意外看到了秦狰右手虎口上血肉模糊的伤——
“你疯了?”
这么深的伤口,得疼成什么样啊?
“是啊,疯了。”秦狰左手扳正她的脸:“为了找你!你说你狠不狠心?”
萧寅初被迫与他对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秦狰幽深的双眼,像要将她吞进去一样涌动着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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