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生病了,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调侃她。
舒清因脸颊滚烫,有些后悔因为一时的心软留在这里陪他,连班都翘了。
好在男人确实是既困又病,没力气再接着跟她耗下去,别过脸狠狠地咳了几声。
舒清因赶紧推开他,有些艰难的抱着他的头,让他躺在枕头上。
她还穿着睡衣,顺滑薄帖的真丝质料,因为家里有男人,昨天晚上的时候也穿着内衣,男人被她抱着,没能真正的触碰到,但隔着海绵,脸也撞上了柔软。
沈司岸喉间发痒,半眯着眼,清浅的瞳孔染上浑浊的暗色,眼底欲望翻腾,狂躁难耐的渴望肆意流窜至全身,想要推开她冷静冷静,却又舍不得推开,女人身上淡雅香甜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处,不断挑逗着他最后那根理智的弦。
僵在侧身的手掌张开,又控制不住的捏紧,不断揉捏着手掌四周的空气。
他是真病了,再经不起一次冷水澡了。
这女人真的找死。
“操。”他哑着声音吐了个脏字。
他猛地坐起来,舒清因这会儿刚帮他盖上被子,被他的动作吓到,然后就看男人红着眼,伸手攥上她的手,用力将她拽上了床。
他捧着她的脸逼她和自己对视,低声吼她,“舒清因,你他妈能不能别耍我了!”
她被吓到,怔愣间,被子下有什么东西忽然震动了起来。
是他的手机。
沈司岸大口喘着粗气,边喘边咳,他情绪有些激动,这次咳得很厉害,胸口又闷又痛,直咳得双颊泛红,才好不容易停下来。
舒清因赶紧帮他拍背顺气。
沈司岸掏出手机,勉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孟时。
他连说话都有些费劲,直接将手机递给了舒清因,“…你帮我接,就说我生病了,跟他约改天。”
舒清因点点头,刚接起,孟时那边直接说:“我这边帮你问了,买房比较麻烦,而且费时间,直接租算了。”
“谁要买房?”她顺着话就问出了口。
她问完这句话,沈司岸的脸色陡然变得有些心虚。
电话那边沉默了,然后才响起孟时有些奇怪的声音,“舒小姐?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舒清因这才想起她是替沈司岸转达意思的,“他昨晚睡在我这儿的,然后今天感冒了,说跟你约改天。”
电话那头又是长久的沉默,然后问了个相当无聊的问题,“为什么会感冒?”
舒清因觉得孟时也有些奇怪,但还是答了,“着凉了吧。”
“……这样啊,”孟时沉默,而后语气略带愉悦,“舒小姐,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过来一趟看看他。”
这有啥介意不介意的,舒清因说:“可以啊,你来吧。”
沈司岸听不到孟时说了什么,但他一听舒清因的话就知道孟时这逼打算干什么。
他拧眉,声音很沉,“别让他过来。”
舒清因不解他这抗拒的反应是为何,但还是替他转达了,“他说不用你过来。”
也不知道孟时说了什么,舒清因的表情有些为难。
沈司岸直接把手机抢了过来,递到耳边,咬牙切齿,“你他妈敢来试试?”
“真生病了?”孟时听他声音都哑成这样了,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是装的。”
沈司岸呵了声,“跟你有什么关系?”
孟时淡淡说:“既然你都在她家留宿了,这房子应该也没有找的必要了吧。”
“我是你上司,轮得到你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
孟时语气带笑,“所以你留了一宿,还是没成?”
沈司岸回呛,“你留了多少宿?你成了?”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挂掉后又没忍住咳了几声。
舒清因只能听到沈司岸的话,也猜不到从他们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沈司岸将手机扔在一边,脱力的躺在床上,这回是真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又困又难受。
舒清因于心不忍,打了个电话给张助理,催他赶紧买药和粥过来。
***
张助理来的时候,沈司岸已经完全睡过去了。
他买来了感冒药和小米粥,还没进门就急切的问:“舒总,您感冒了啊?”
结果舒清因就站在他面前,虽然脸色算不上多健康红润,但至少看着没病。
“不是我,”舒清因摆手让他先进来,“是沈总。”
“哦,沈总,”张助理点点头,柏林地产的太子爷沈司岸,等这个名字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后,他猛地瞪圆双眼,没忍住大喊了一声,“沈总!?”
舒清因被他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缓神,“你干嘛这么大声?”
“沈……沈沈沈总……”他语气结巴,面色惊诧,“沈总,在您家?”
舒清因有些奇怪他这么大反应,“我昨天用他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你不知道?”
张助理这才知道他昨天接到的那个陌生号码是沈总的手机号。
他又没存,哪会知道。
不过现在知道了,也就是说,昨天一整晚,沈总都是在舒总家里过的。
我靠。
张助理想起他之前被拉近那个传说中的没有上司的恒浚工作群,那些人把他拖进群里的原因很简单,他是全公司和舒总走得最近的人,只要他进了这个群,群里的人就相当于掌握了舒总各方面的第一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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