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七阳虽是纨绔,也非不学无术,幼时作为太子伴读,也习了些拳脚。吟诗作对或是防身都没什么大问题,这也是为何,他是醉花楼最受姑娘们欢迎的客人。
二楼的一处对他的关注度高得有些离谱。他推开腿上躺着的一个姑娘,举着酒杯晃晃悠悠站起来,对着他们的雅阁抬了抬手,饮下一杯酒。
枕梦内心狂笑,真的不能怪她利用繁宵,只怪这个人心里还在赌气,盯人盯得太过认真,忘记隐藏自身的气场。
她趴在栏杆上,也举了举手中的茶杯,将茶水饮下。
“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吧,我去会一会范公子。”繁宵被她按着肩膀坐回椅子上,自己搂着词音大摇大摆的下了楼。
“幸会。”枕梦拱手,故意将茶杯捏在手心,“哎呀,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茶杯也带下来了。”
带着酒气的范七阳却是十分的清醒。
“来醉花楼,该好好品品美酒和美娇娘,沈公子,莫非不胜酒力?”
他轻佻的语调逗得周围姑娘掩面轻笑,只有词音护着她,微微欠身行过礼后,温柔又冷淡的说到:“沈公子年纪尚幼,范公子不要为难才好呀~”
枕梦朝着词音狡黠的眨了眨眼,告诉她不用担心。
“家里管的严,不许多喝,小弟也就只能敬范兄一两杯罢了。”
“来来来。”
他倒是大方,搂过枕梦的肩膀坐在扣27 精品文壆:RōùSんùЩù(肉書屋)。Χγz11037榻中间,亲自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枕梦,自己先干为敬。
见他饮尽,周围的姑娘热闹起来,嬉笑着催促枕梦快些喝。词音一直蹙着眉头,偷偷扯她的衣袖。
“放心,我有分寸。”她凑到词音耳边,“这不还有你么。”
烈酒下肚,烧得喉咙痛,气氛却如同这烈酒遇火般,熊熊燃烧起来。
二人接连喝光了三坛上好的女儿红,因为喝的急,范七阳稍稍有些发晕。他靠在一个姑娘肩上,伸手指着枕梦仍然白净的脸,舌头竟然有点打结。
“沈兄好……好酒量……范某佩服……”
醉花楼的女儿红算什么。枕梦在心里来回嘲笑了一百遍。在山林中跟着师父习武时,师父的好酒被她和繁宵一坛坛偷喝,那些酒都是南国宫中的,出自于一等一的酿酒师,窖藏的时间又久,论香味论浓度都是上上品。
就这些好酒都喝不倒他俩,何况区区几坛女儿红?
“范兄,继续呀。”
现在换成枕梦为范七阳斟酒,将就被塞进他手里了。
“缓一缓……缓一缓……”范七阳心想,这人怎么回事,反客为主开始招呼他了?“沈兄好酒量……”
“哎呀,叫沈兄就见外了,叫我沈孟就好。”她收回手中的酒壶,叫词音换上解酒的水果,顺便塞了几颗小番茄在范七阳嘴里。
“范兄今夜,不打算争一争
記驻艏髮棢祉 璉zāǐ閱讀赽ん﹄踄:HAǐTAnɡSHǔщǔ(塰棠書楃)奌て╂Ο╂Μ飘衣姑娘?”
范七阳面色红润,比起清醒的时候,更是风流诱人,一听她提飘衣姑娘,周围几个已伺候许久的姑娘,明显不太开心。
“飘衣姑娘……不必不必,沈兄若是喜欢,范某定当尽全力扫除障碍!”范七阳唤来一个家丁,闭着眼睛挥舞了几下手,家丁像是已然懂得他的意思,连连点头后离去。
枕梦看得一愣一愣的,“范兄这是……”
“把他们牌子全扔了!”
不愧是纨绔啊……她现在很想在他脸上左右鼓掌。
“范兄大可不必,只要是范兄投了牌子,其他人自然不敢与你争。”
“……说的也是。”
范七阳伸手摸起桌上的牌子,在几个姑娘急切的目光中,将牌子扔到舞台上。
醉花楼热闹的声音突然停止了。
范七阳被两个姑娘扶着站起身,超大声对舞台吼到:“飘衣姑娘!今晚谁也别和我抢!”
词音被枕梦的诡异操作惊到了,枕梦当然不忘回她一个眼神。
你看,打赌你输了。
“词音愿赌服输,只是……飘衣姑娘要怎么办?”
枕梦耸耸肩膀,无所谓的回答:“扔牌子的是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今晚不是有你么。”
“哼,就知道你还是想着我的身子!”
“你不愿?”
枕梦与她几乎面贴面,刚才还略带愠怒的小表情被她暧昧融化,词音红着脸颊眼睛低垂,倒也不像是不愿的样子。
一百两白银一出,整个醉花楼飘满花瓣,飘衣姑娘也如愿在房中等待心仪之人。
趁着混乱,枕梦搂着词音回了他们的雅阁,点了些小菜吃饱喝足,与词音交代几句,便离去了。
回到客栈,对上的就是繁宵冷了一整晚的脸。
“我看见你和范七阳搂搂抱抱。”
“他不知我是女儿身,兄弟之间搂搂抱抱很正常。”
“你对词音很好。”
“我何时对你不好了么?何况词音是个可怜的姑娘家。”
“为何劝范七阳拍下飘衣?”
“词音说飘衣姑娘心仪范七阳已久,已守身到最后,若是能圆她一个梦,我也算做了好事。”
“我呢?”
“你?你怎么了?”
“我今夜不想守身。”
第三十八回 为谁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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