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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浩宇听到韩梦蝶的话语，迟疑之色更甚，他不想说谎，可是又不想韩梦蝶担心。
    “能别去吗？”韩梦蝶虽然不知道为何，然而此时却是露出一抹央求之色。
    她，是真的担心。
    “唉...”轻叹一声，随即林浩宇轻轻摇头：“梦蝶，我和苏翎之间的问题不大，尽管放心，我一定能平安回来的。”
    同时他的内心在轻声低语：“我真的，能回来吗？”
    然而他却是不知，他的回答更是让韩梦蝶担忧，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劝说。
    海底。
    毛头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阴眼，神色有些担忧，又有些期待。
    他担心苏翎在阴眼中达不成目标，更担心苏翎会在阴眼中遭遇不测，毕竟从古至今，无人有进入过阴眼中，没有人知道阴眼中有什么东西！
    他又期待，若是苏翎在阴眼中达到预计的实力，自然就可阻拦林浩宇，天地无忧！
    不知多久后。
    “咕咕咕...”一连串的气泡从阴眼中浮现，是阴气！
    只是让毛头疑惑的是，那阴气为何会给他一点炎热的感觉，好似火焰，不似阴气那般冰凉。
    还不等他想明白，一道道涟漪迭起，一个人影缓缓浮现。
    刚看清，毛头顿时大喜：“苏翎，此行如何？”
    出现的人，赫然就是苏翎！
    “很不错。”一边回应，苏翎一边想着在阴眼中的举动，眼眸有着压不住的喜色。
    他使用火狱契封之法将怪物封印之后，借助雾化妖丹掩盖住封印的气息，排斥不在，他得以安静的利用阴气提升实力，再无阻拦。
    如今，阴眼中的负面气息所剩无几，虽然还能继续修炼，不过和林浩宇约定的时间已经到达，没有必要继续修炼，而且阴眼中的阴气也近乎不足以继续让他的实力有增加，两个缘由之下，他很是果断的离开。
    以此时的实力，交战不成问题，唯一需要费心的只是如何互住这天地不灭而已，毕竟，这世界中他的牵挂太多，他心念也太多。
    周静初更是他无法割舍的挂念。
    “外面可有什么变化？”压下心中的想法，苏翎轻声询问。
    “变化倒没什么。”
    停顿一会，毛头露出一抹迟疑：“倒是林浩宇有些不对劲。”
    “说来听听。”苏翎不可置否的回应。
    “韩梦蝶。”停顿一会，毛头带着不可思议开口：“我一开始以为林浩宇只是和韩梦蝶玩玩而已，结果根据我的消息来看，林浩宇好像真的喜欢上了韩梦蝶，听说两人都准备谈婚论嫁了。”
    “有这事？”哪怕是苏翎此时也露出极为诧异的神色，林浩宇的身份，没有人比得他更为清楚！
    林浩宇竟然真的对一个普通人动了真情？
    沉吟许久，苏翎哑然失笑：“我自己不也是如此，静初不过也是普通人，然而我们不也十分恩爱，林浩宇之前无论是什么身份，至少他此时的确也是人。”
    此言，只是在他内心浮现，倒也没有让毛头听到。
    毛头却是不知苏翎的想法，反而带着迟疑开口：“既然已经成功，那接下来？”
    “接下来....”沉默许久，苏翎轻声开口：“我先去看看朋友，随后就实行和他的约定，成败，在此一举！”
    不等回答，苏翎身影一个闪烁就消失无踪。
    而随着他们的离去，阴眼恢复平静，让世界上担心的惊天海啸开始恢复平静，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滨海市。
    苏翎隐身出现在天空，静静个看着下方。
    他看到内心并不平静的周静初，看到他的室友孙强三人，看到许许多多的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仍然还在过着固定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他们有些担忧苏翎的行踪下落，更是看到，林浩宇！
    湖景新城小区天台。
    林浩宇猛然抬头，视线穿过层层云层，一眼便看到隐身于苍穹的苏翎，他能感知到一股压力。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交汇，虽然没有什么响动，却好似已经交谈无数次，是朋友，也是对手的两人，即将展开交锋。
    可惜韩梦蝶此时并不在，若不然或许他还能从林浩宇此刻的变化发现什么异样之处。
    不知多久后，林浩宇身形微微一晃便消失无踪，再度出现的时候则是在苏翎旁边。
    “来了。”
    “出现了。”
    两人一前一后开口，同时林浩宇的身上则出现些许淡淡的战意，气息也开始增强，好似即将展开战斗。
    片刻后，苏翎的心绪微微一沉，他发现，他有些低估林浩宇，哪怕是他这一月在阴眼中的进境惊人，此刻也生出一股压力。
    他的压力和林浩宇的，不同！
    林浩宇所感知到的压力，是因为林浩宇本身的战力，他所碰到对手的压力，能激起他战斗欲望，能激起他热血的压力。
    而苏翎锁感知的，却是....不敌的压力！
    他发现，如果不出意外，两人之间的交战，他恐怕是落败一方。
    许久后。
    苏翎轻轻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等会。”
    “，怕了？”林浩宇神色不变。
    “怕？”停顿片刻，苏翎也不生气：“我认识的时间应该也不短，认为我会怕？”
    “不会。”
    不等回答，林浩宇又摇头：“只是我想不通既然现身，为何不开始战斗而已。”
    “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回应落，苏翎又轻笑：“单论气息，我或许不是的对手，不过实力可不是这么简单，我没有必胜把握，也没有，下面还有一些我要牵挂的人，我准备去见见，若是我赢，这便是普通的见面，若我失败，这也算是死前的最后一面。”
    话音落，苏翎身形顿时消失，就如他所言，畏惧二字，他不会！
    林浩宇看着苏翎的背影，脑海中则出现韩梦蝶的模样，不由自主想到之前韩梦蝶担心的面容，心中悄然浮现出一股心疼。
    “若是我失败消亡，也不知她接下来会如何。”一声呢喃，林浩宇不由自主的出现一个想法。
    停战！
    虽然苏翎没说，不过他知道，苏翎并不想打这一战，非畏惧，而是担心这世界上牵挂之人消散，若是他愿意停手，苏翎必然不会反对！
    “不行，我和他的战斗，怎么可以停止！”不过刹那，林浩宇就将停战的想法抛出脑外。
    林浩宇想到韩梦蝶，心中本浮现一丝放弃战斗的想法，却又在瞬间放弃，在他的心中，和苏翎的一战，必须进行！
    周静初寝室外面。
    苏翎走到楼下寝室的大门，抬头看向周静初寝室的阳台，内心浮现些许淡淡的茫然，他发现，他有些不知道如何去见面。
    和周静初说什么？说他马上就要去进行一场生死大战，祸福难料？装作没事人，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陪着周静初逛街购物？
    他愿意，可是林浩宇会同意吗？继续耽误下去，没有丝毫好处。
    沉默很久，苏翎罕见的露出苦笑：“算了，我要是能回来，静初也不会在意多等我一点时间，我要是回不来....就当我一月之前就神秘失踪。”
    “苏翎，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声微微有些兴奋的声音在远处传来。
    “孙强，们怎么来了？”苏翎闪电般的转头，内心则有些轻叹，幸好孙强三人不是他的敌人，若是之前三人对他进行偷袭，他势必中招。
    或许是因为无奈，也或许是因为其他未知缘故，之前三人的到来苏翎当真没有发现。
    “我们本来准备出去，在门口看到，就特意过来看看。”
    三人靠近后，徐子墨更是露出诧异：“是在看嫂子的寝室？怎么不上去看看。”
    “不了。”停顿一会，苏翎轻笑一声：“我等会有事离开一趟，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准，们就别告诉静初我今天有回来。”
    “好。”三人因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并没有拒绝，如果苏翎当真一去不复返，他们会不会告诉周静初，恐怕是未知之数。
    “那我先行离开。”苏翎也没有耽误时间，说完就准备转身。
    “等一下。”
    三人瞬间阻拦，孙强更是带着迟疑开口：“苏翎，我们有些事想要告诉。”
    “什么事情？”苏翎也没有着急离开，说几句话的功夫，他相信林浩宇能等的。
    孙强三人先是看了看周围，随后才靠近苏翎身边小声说：“是这样的，前一阵时间我们几个有做奇怪的梦，经过我们三个分析，应该和有关，毕竟我们四个人里面，就一个人最为神秘。”
    “什么梦，竟然让们如此小心？”苏翎哑然失笑，虽然不相信和他有关，更是因为这只是因为太久没见，三人准备和他开玩笑。
    不过面对着三人，在加之他也许不会在回来，倒也很是配合的询问，不管是玩笑还是事实，他都愿意配合演下去。
    孙强三人也没有卖关子，断断续续的互相补充，很快就将之前的梦境说出来。
    而苏翎沉吟很久，随后强忍着笑意出声：“王座？石碑？奇怪的蛋？古怪的符号？们三个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
    “怎么就不信呢？我们三个人的梦境组成一副完成的图案，怎么可能是普通的梦境。”孙强三人变得不忿。
    这一次，轮到苏翎失神，三人终究只是普通人，苏翎能感知到，三人此刻内心充满无奈，三人，没有说谎，更没有开玩笑！
    “只是，这和我会有什么关系？”一声呢喃，苏翎的面容有些不解。
    不一会，徐子墨忽然想到什么，双眼一亮：“苏翎，我忽然想起来，之前我们三人商量后就将那画面给保存下来，我们三人说得虽然传神，不过想来还是有些差距，自己看看那画，应该能发现什么。”
    不等回答，徐子墨拿出手机，经过他们三人一致认定没有太大出入的照片出现在苏翎眼前。
    照片来得也不难，用网络构图画下来，拍照在手机上面就完事，并不复杂。
    而苏翎看到那照片的瞬间，瞳孔悄然一缩，好熟悉的画面，只是....想不起来！
    之前三人虽然说得有模有样，然而只是口头上的言语，单凭王座什么的，苏翎哪里能发现猫腻，但是照片不同！
    王座，石碑可以仿造或者说是巧合，然而那个蛋....更为重要的是，上面的字。
    对，就是字！
    分明只是第一次见，也没有学过，然而苏翎却是认识那字是什么，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刻在骨子里。
    随着他对照片的注视，不由自主的将视线集中到图片，一股头疼的感觉也出现，不是普通的疼，而好像是来自于灵魂的痛苦，更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现在他的灵魂中。
    “怎么了？”孙强三人尽皆大惊失色，同时暗暗后悔为什么要拿这古怪的图片给苏翎观看。
    “没什么。”苏翎微微摇头，强忍着灵魂中传出的痛苦，带着艰难回应。
    三人面容满满都是怀疑：“真没事？”
    “的确没事。”
    微微停顿一会，苏翎更是强笑：“这图片的确和我有关，不过不得不说，们画的真够丑的，王座左边和右边倾斜太大，石碑倒是勉强，那个蛋....看起来的确只是蛋，至于那鬼画符，第三个和第四个，们完全就写错了。”
    三人神色一愣，徐子墨率先反应过来：“能和我们打趣，看来是真没事。”
    “我当然没事。”轻轻摇头，苏翎径直转身：“我的事情不能耽误先走一步，记得我说的话，不要告诉静初我今天有回来。”
    三人互相看了看，随即微微耸肩离开，并没有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远处。
    苏翎刚离开三人的视线范围，一个闪身就出现在某个阴暗所在，面容浮现一滴滴的冷汗，脸庞浮现无尽的狰狞之色，随胳膊上，青筋暴起！
    能让此刻的他浮现如此姿态，此时所承受的痛苦，亦或者说是折磨可见一般。
    不过，相比于痛苦，苏翎更为在意的是则是脑海中的画面，自从看到三人给的图片后就一个劲在他脑海浮现的画面。
    画面的景色，和三人的照片差不多，不同的是，周围山清水秀，一缕缕肉眼可见的白雾四处翻腾，而那蛋....并不是蛋，而是一个火球，燃烧着极其恐怖火焰的火球，好似能融化天地万物一般。
    此时，苏翎已经知道那是画面是什么，也知道画面是什么，那是，他的记忆！
    苏翎在阴暗处看着脑海中的画面，面容有些凝重。
    这是他的记忆！
    林浩宇前身为魔界的烄，而他...画面中的火球则是他的前身。
    不，说前身有些不恰当，毕竟他的真身不是火焰，那火球只是他当时的体现，他是枭，火羽金翅枭！
    那一幅画带动他体内的全部记忆碎片，让他顷刻间想起不少事。
    不知多久后，或许是瞬间，也或许是永恒，苏翎面容的冷汗消失，身体也恢复平静。
    “没想到，不过是一些记忆的恢复，我的实力竟然会增加如此之多。”一声轻语，苏翎抬头看向苍穹，眼眸露出笑意。
    他之前回到滨海市，一开始看到林浩宇的时候，实力气息还有所不及，不过此刻他有着自信，哪怕他不是林浩宇的对手，林浩宇也休想将他击败，至多也就是势均力敌，他甚至还有一些优势！
    沉吟一会，苏翎的眉头又是微微一皱：“孙强三人只是普通人，怎么会梦到属于我的过往？”
    虽然那过往只是往西他的一瞬间，然而在在三个普通人的梦境中出现也未免太过不可思议，哪怕三人此时和他是好友！
    沉默很久，苏翎轻轻摇头：“想那么多作甚，他们三个还是他们，就算有问题，等我和林浩宇的一战过去，慢慢查就是。”
    身形消散，再无影踪。
    湖景新城小区天空。
    林浩宇无声无息的浮现，抬头看向苍穹，正好看到一抹红光飞向苍穹之巅的无尽星河，上面传来一股足以让他凝重的气息。
    他知道那是谁，那是，苏翎！
    “看来，去见朋友的时候有些奇遇，不到一小时的时间，进展竟然如此之大。”带着战意轻语，林浩宇的身形也消失无踪。
    今天，是他们交战之日，若非苏翎要见朋友，之前他们就已经出手，不会耽误多时。
    星空中。
    苏翎刚刚停下身形，林浩宇的身形便浮现：“诸事已了，出手吧！”
    “在交战前，我想问一语。”
    苏翎非但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带着淡然开口：“我听朋友说，准备和韩梦蝶来真的？”
    “来真的？”林浩宇神色微怔，随后反应过来，露出些许不悦：“我还不至于陪他人演戏！”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完全学会普通人的生活。”
    感叹一声，随后苏翎露出认真之色：“我的实力无需言明，一旦交战，战斗余波势必惊天动地，我所记挂的人和无关，不过韩梦蝶呢？”
    林浩宇的眉头顿时一皱，他之前一闪而过的停战想法就是因为韩梦蝶！
    苏翎见状，也乐得不出手，两人就那么静静的飘在星空，一动不动，不言不语，所幸两人距离星球极其遥远，远道不管借用什么科学设备都无法观察，若不然恐怕无数的科学家会因此失眠。
    星空是宇宙太空，无法呼吸，没有重力，无法传递声音，这是公认的科学，只是两人....不说了，科学家还要去压住牛顿的棺材板免得诈尸。
    不知多久后。
    林浩宇缓缓抬头：“我拒绝。”
    “没有丝毫余地？”苏翎的神色微沉。
    “没有。”
    不等回答，林浩宇战意迸发：“我一战不可避免，出手吧，不要让我小觑于！”
    “意既已决，一战便是！”苏翎抛下和解的想法，体内的力量开始爆发，这一次，没有如阴眼中的阴气压制，他的力量全部爆发！
    璀璨的星河化为无边火海，陨石，小一些的星辰靠近就会被瞬间融化。
    “唳！”一声好似凤鸣，又好似鸟啼的奇异鸣叫震动星河，一股股涟漪席卷，触碰之物，无论是陨石还是星辰尽皆消散。
    这，只是一声鸣叫而已！
    “苏翎，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一声轻语，林浩宇看着眼前的无尽火海，在看着苏翎之前位置的一只奇异生物露出极其凝重的神色。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苏翎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天地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生物，好似一只放大无数倍的雄鹰，只是和雄鹰有着质的不同。
    头有金羽，后颈呈鲜红色；上背暗褐，下背至腰红色暗浓；尾羽，羽缘尽皆鲜红色；颏、喉和腹暗红色，胸部绯红色。
    火羽金翅枭！这是火羽金翅枭的真身！
    往昔他虽然能使用火羽金翅枭的威能，也能幻化，然而此时和往昔不同，他这是由内自外彻底化为火羽金翅枭的真身，也唯有如林浩宇这般的实力才能看清他的面容，实力低微一些，或许只能看到遮天蔽日的火焰，无法察觉他的真身。
    实力，也和往昔不同！
    “昂！”一声长啸，林浩宇的身体也开始急速变化，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就化为他烄的真身，带着庞大的身形朝着苏翎撞去。
    “轰隆隆....”在无法传递声音的真空中，一道恐怕的爆炸自两人的交手出传出，一股机器恐怖的涟漪开始弥漫，所过之处，空间开始泯灭，若两人此刻还在滨海市....不，别说滨海市，十个滨海市也会在瞬间化为齑粉，在这恐怖的战斗余波之下，此方天地没有任何生灵可幸存。
    片刻后。
    “哈哈，痛快！”随着一声大笑，林浩宇身形猛然后退，狰狞巨口张口，一股玄之又玄的奇异白色气体自口腔喷出，在那气体之下，空间都被冻结。
    “的确是痛快！”苏翎并未多言，硕大的羽翼一展，火海无风自动开始蔓延。
    气体碰到火海，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无数火焰被冻结失去全部威力，不过苏翎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催动火海。
    还没有多久，那恐怖的白色气体好似威能被耗尽，在也无法冻结火焰，两者陷入僵持。
    林浩宇好似早有预料，身影一晃化为人身，口吐一字：“爆！”
    “轰隆隆....”又是一声炸响，白色气体好似某种易燃物体一样猛然爆炸，加之周围星空的无尽火海更是助长几分威势。
    苏翎见状，内心顿时一凝，此时爆炸的威力不单单的白色气体那样简单，其中还有着他火海的威力，之前被冻结火海的威力，单论爆炸之威，无论是他还是林浩宇都无法硬接！一旦强行抵挡，或许不会死亡，然而受伤无法避免。
    苏翎察觉到林浩宇那白色气体带着他火海爆炸的威力，发现无法硬接，毫不迟疑的一展火羽，身形悄然消失，跟着消失的还有无边火海。
    作为攻击的一方，林浩宇显然也明白其中威力，也跟着瞬间离开。
    三个星域之外。
    涟漪迭起，苏翎所花的火羽金翅枭带着无尽火海浮现星空，而他的视线则看着之前的交战之处，他能看到，那恐怖的爆炸之威无差别的席卷，星空为之一暗！
    十二个星域，以之前的交战之处为中心，东南西北四方十二个星域化为尘埃，漆黑一片在无丝毫颜色，那里已经彻底的化为虚空。
    苏翎甚至能看到，随着余波的落幕消散，那十二星域会因为他们双方交战力量的缘故，空间不断破裂，又不断恢复的循环。
    那里，会成为绝地，除非力量波动完全消失，若不然再无生灵能出现，也不会适合任何生灵居住，除非有能无视他们两人力量的存在才可在那十二星域生存。
    这天地中的星域又有多少？距离摧毁他们所生存的星域所在又有多远？
    片刻后。
    “林浩宇！”一声低吼，苏翎缓缓抬头：“我苏翎，决不允许天地毁灭，更不会允许我的所爱，我的牵挂因而亡！”
    他已经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林浩宇击溃在这里，哪怕...他自己承受无法恢复的损伤。
    “林浩宇？”林浩宇呢喃一声他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向已经彻底消亡的十二星域，神色露出一抹淡淡的迟疑。
    “破！”苏翎并未犹豫，他带着愤怒的一击足以让天地颤抖，以翅膀幻化无尽火雨降临，属于枭的两只足以轻易破碎空间的枭爪落下，一旦被击中，哪怕是永恒的存在也不敢无视。
    林浩宇却不知想到什么，仍然静静的看着那毁灭的十二星域，并没有出手反击。
    “他在想什么？”苏翎虽然不解，然而对天地的担忧，对朋友的担心，对亲人，对周静初的牵挂已经让他彻底压下全部疑惑，誓要将威胁扼杀！
    攻击转瞬间跨越大半距离。
    “我....认输。”一声好似衰老无数声的轻语在星空回荡。
    “轰隆隆....”轰鸣声震动无尽星河，无尽火雨将林浩宇之前所伫立的位置淹没，而林浩宇也一直没有还手。
    “他死了？”一声呢喃，不过刹那就被苏翎瞬间否认。
    若是其他人或许真的会死，不过林浩宇不同，当年一战，他和林浩宇双双陨落，随后又在这一方天地复生，他这一招虽然是含怒出手，不过往昔比得此时攻击的术法强大无数的也不是没有，林浩宇一样能接下，怎么会如此简单陨落。
    还有之前那声音是为何？
    果不其然，无尽火雨刚刚落幕，林浩宇身形就浮现：“我，认输。”
    苏翎神色一怔，随即皱眉：“何意？”
    他，的确有些不懂。
    “呵呵。”
    轻笑一声，林浩宇面色恢复如常：“烄说出的话从不违背，我说过我之战无法避免，那么自然必须进行，而我既然认输...那么我便已经输了。”
    微微停顿一会，林浩宇身形一闪便消失：“烄的输便代表着烄的陨落，而我...名林浩宇。”
    苏翎看着林浩宇消失不见的背影，不过刹那便反应过来，神色露出些许惊喜，他已经明白因由为何。
    那十二个星域的覆灭便是让林浩宇放弃战斗的缘由！
    他们一次碰撞就能让十二星域覆灭，若是持续打下去，打得天昏地暗，打到天地无光，整个天地的覆灭是必然，而韩梦蝶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林浩宇既然和韩梦蝶的情不假，自然会为韩梦蝶考虑，最后留下的话语也是在告诉他，从此以后不会在有烄，有的，只是普通人林浩宇！
    想通后，苏翎之前暴怒的心绪彻底消失：“韩梦蝶....看来，有机会要去湖景新城小区拜会拜会。”
    那十二个星域没有任何生灵存在，若不然之前他们也不会在那星域交手。
    天地中恐怕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一场足以让天地消亡的大战，刚刚才开场就因为一个普通女孩而落下帷幕。
    不，不止是韩梦蝶，还要周静初！若非周静初的存在，苏翎又岂会放弃和林浩宇的大战？若非他也有着牵挂的存在，或许，最初逼战的一方是他，而不是林浩宇。
    情之一字，谁能说清。
    想通后，苏翎的身形也跟着消失无踪。
    而在他们尽皆离开后，却是没有任何人发现，在他们交战的地方，就是那被毁灭的十二星域虚无之中，一缕缕黑气悄然浮现，随后又消失无踪。
    那黑气，非此方天地所有！
    若他们还在周围势必会察觉，可惜...那里太远太远。
    滨海市。
    在林浩宇回来后，苏翎也跟着回来，这一次他在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去见周静初，什么都不清楚的周静初理所当然的生着闷气。
    谁让苏翎消失整整一个月呢，也唯有牵挂之人才会担忧惦记，若是常人，谁会在意。
    .....
    时光飞逝，一年时间转瞬即逝。
    湖景新城小区售楼处。
    “听说了吗，谢舒因为签下大额订单的缘故，现在已经成为千万富翁。”一个长得有些八卦的男性销售朝着旁边的人出声，那是一个相貌有些普通的女性销售。
    “这还用听说？”反问一声，随后那人没好气的回应：“人家谢舒发财后，直接就买下房车，听说和男朋友度蜜月起来，怎么就没有这运气！”
    那男人的脸上顿时出现些许难堪，随后双眼一亮：“看，那不是张艳吗，没想到她还有脸来上班。”
    张艳，就是之前售楼部的张姐。
    “她不上班，养啊？”女销售继续没好气的回应，不过双眼却实诚的看向张艳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销售部的人都知道，那生意本来是张艳的，那千万富翁的机会也是她的，可惜被她狗人看人低，硬生生给推出去，不像他们，本就和他们无关。
    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以往被嘲讽就会怒目而视的张艳今天一反常态，冷眼扫视一眼就径直朝着会议室走去，恍惚间好像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