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美得您,”江淑惠说,“您这脸上贴金的,我都替你臊!”
“呸,信不信由你。”林雁行嘴上骂,心里有些甜,他就是故意嘚瑟,因为陈荏老看他,他高兴。
可陈荏不是看他小甜甜,而是看肉票呢。
这肉票肥,又好上手,感觉随时随地都能讹一笔大的,下半辈子就不用奋斗了。
所以他老琢磨怎么从林雁行身上搞钱,既不能伤害他,又不能露出马脚,还不能违反公序良俗,琢磨多了,盯人的次数也多了。
那天林雁行去篮球馆训练他都破天荒地跟了一次,像个生怕老婆跟人跑了的王八,把林雁行那心里甜得哟,传球失误都多了四分之三。
篮球队长吼了一路:“林雁行,你看哪儿呢?”
“林雁行,传啊!”
“林雁行,你他妈往哪儿传呢?!”
话音未落林雁行就把球扔给了场边的陈荏,后者没准备,被砸得四仰八叉!
林雁行狼狈不堪地跳上看台去扶人,陈荏爬起来捂着剧痛的胸口说:“你……你练吧,我走了。”
说完夹起尾巴就跑,心想这种肉票只能智取,不能硬来,他妈的力气忒大了!
“……”林雁行傻乎乎地把人砸跑了,沮丧得不行,顿时泄了劲儿。
篮球队长继续吼:“林雁行,跑动跑动!”
“林雁行,回防啊!”
“林雁行你他妈蘑菇啊,戳篮球框底下干嘛?!”
……
陈荏回到教室,捂着肋骨做了半天题,晚上熄灯前解开衣服看,果真有个清晰的红印。
他愤懑地想,兔崽子居然一球就能把我砸成这样,我单独一人应该无法用暴力使其就范了,得找帮手。
念头刚闪过,就见郁明病秧子似的从床上爬起来去上厕所,顿时更愁了,心想还得找不会帮倒忙的。
可他身边的人:郁明,惠惠儿,管清华……一个比一个不靠谱,看样子想靠绑林雁行发财,此路不通啊。
想及此处,觉得胸口更疼,忍不住呻吟出声。
郁明问他怎么了,他反问:“你听说过碰瓷儿吗?”
郁明说:“听说过啊,就是故意跑到路上撞人车,假装受伤了要钱嘛。”
“这只是一种。”陈荏说,“但我将来怕是只剩这一种法子了。”
故意惹怒林雁行,让丫揍上一揍,然后敲诈点儿医药费。
……世道好不公平,他陈荏年纪轻轻四肢健全,上辈子还会跳个艳舞,这辈子居然只配干这个?
郁明跑去厕所蹲坑,林雁行把电话打到他手机上问陈荏伤得怎样,因为后者没手机。
郁明说:“陈荏好像打算寒假期间到马路上碰瓷。”
林雁行吃了一惊:“他这么缺钱了,这种下三滥也使得出来?你可千万给我看好喽,别让孩子卖血去!”
第二天他就把慰问金带来了,他家有的是钱,林总每月给零花钱都是八百一千的,在当年真不少了。
他在兜里揣了两千多,怕伤害孩子感情,一直到晚自习快结束都没掏出来,末了旁敲侧击地问陈荏:“你贫血吗?”
陈荏以前还真有点儿贫血,不贫血能惨白么?但这几个月补上来了,偶尔他翻开下眼皮看里面的粘膜,还挺有血色。
“不贫。”
“血液在人体内有重要作用,虽然它有再生功能,但也不能随便浪费。”林雁行背诵着X度来的资料,“浪费多了就贫血了。”
他就是思路野,陈荏一点儿也追不上,愣了半晌问:“生物要考?”
林雁行最后给他买了一钢盔,意思是注意安全,你碰瓷就碰瓷吧,别卖(血)去。
陈荏是真不明白。
今年过年比较早,过了元旦就快期末考试了。
十一中教学进度快,尤其理科课程更快,高二上学期就必须完成所有的新课教学,剩下的日子全部用来复习迎考。
在这样的进度催逼下,学生、老师和家长都不轻松,大概也就管清华喜欢这密不透风的空气。
陈荏更不轻松,管清华在他身上施加的压力过大了,元旦之后就开始生病,咳嗽一直不好。他没空去医院,校医又不管用,只好随便喝点儿药应急。
郁明给他从家里带咳嗽药水,管老师也捎了两盒冲剂,但估计都不对症,吃了该咳还是咳。
倒是林雁行带来的川贝枇杷膏他尝出滋味来了,有事没事嘬一口,跟喝老酒似的,一上午灌了一瓶。
林雁行吓坏了,举高瓶子,捏着他的脸说:“你看好了,每日三次,每次10毫升,你当这是糖水呢?”
陈荏推林雁行的手:“反正喝不死。”
林雁行说不是死不死的问题,你他妈得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后半句他没说出口——“你这小身板儿经不起糟蹋”。
陈荏笑:“哈哈”,又将魔爪伸向第二瓶枇杷膏,林雁行说什么也不让,说:“得了,我给你保管吧,到点喊你喝药!”
陈荏说:“一口,就一口。”那神情仿佛磕了白面。
林雁行不由分说将药瓶塞进课桌肚。
后来他趁陈荏不在偷偷尝了尝,觉得是甜滋滋的挺好喝,于是开始胡思乱想,甚至觉得往后只要陈荏喜欢,他姓林的就是这个味儿。
蜜炼味,蜜里调油,要多甜有多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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