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别盯着我，好好思考。我爷爷说了。古武这种东西，不能模仿，只能自己慢慢去领悟。”
    虽然林萌不知道秦十为什么突然又来找自己，要学习古武。不过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甚至在秦十的面前；摆足了姿态。
    “哼，你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么，怎么还是来找我了？不是觉得古武就是骗人的东西么？”
    其实秦十的整个心理变化也是很突然的。
    他昨天回去之后，原本是在看日记的。而且还看到了熊孩子要自己去游泳的戏份。就像是看到了电影的高潮一样，怎么说也要一股气地看下去。秦十自己也一样。
    然而当他翻到第二页之后，立刻发现，有一张纸被人给撕了。
    这对于秦十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他皱了皱眉，有些郁闷地继续往下看。
    然后他意识到，关于游泳的后续没了，后面的日记已经是新的故事。这就像是看小说，明明上一个故事都还没有讲完，作者就不写了，直接跳到第二个故事一样，让秦十不再想继续往下看了。
    躺在床上的秦十望着天花板，脑子里想起来的却是在肖家的酒会上看到的那些类似于僵尸的东西。
    如果这些东西真的跑到了大街上，咬一口人就能够把别人给传染了，会不会爆发世界末日？
    就在这个时候，秦十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闷葫芦。这让秦十很是意外，留了电话之后，这还是杨九日他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呢！
    秦十接过电话，那边立刻就响起了杨九日那熟悉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大喘着气，就好像是在奔跑一样。
    “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在跑步锻炼身体吧？还给我打电话干嘛！”
    那边杨九日有些艰难地吞了下口水，接着说道：
    “我，我今天值班，你忘了么？然后我下班之后，听到了有人在叫，就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我就看到了咱们研究室的人，把一个全身都腐烂的女人给杀了。紧接着，又有一个车送了十多个人过去。被研究室的人电晕之后，给送了进去。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秦十隔着电话，都能够感受到杨九日的恐惧。是了，他差点忘记闷葫芦再怎么冷静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他不像自己身经百战，就算看到了二楼的布置，他也能忍下来，蓄势待发。然而杨九日不可能，他就是看了一眼，就害怕得不行。
    那个腐烂的女人应该是失败的实验品，相比于秦十看见的自爆的实验品好不了哪里去。至于那些新来的人，应该也是狮王从各地买来的可怜人。秦十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心中有一股郁气正在膨胀。
    “应该就是他们做的秘密研究吧！你没被别的人看到吧？”
    秦十还是有些担忧杨九日的，这个人虽然会分析。可是这种突发状况，他可没时间分析。
    “应该，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秦十听到了嘴巴被捂住的挣扎的声音。再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有的东西，不是你该看到的。”
    秦十心一冷，闷葫芦绝对出事儿了。这个傻子，就不该给自己打电话，一路跑就好了。
    原本还准备继续偷偷摸摸搜集材料的秦十，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得去救杨九日。
    “你现在就要去找狮王了？你不是跟我说，你想先慢慢找资料么？”
    秦十站在林萌的面前，一本正经地说道：
    “资料等我把狮王解决了之后，也可以找到的。然而现在我的朋友出事了，我不能不管。”
    林萌忽然笑出了声。
    “你怎么这么傻，明明忍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你就是想偷偷找到你想要的资料。现在翻脸，你之前做的东西，岂不是都白费了？”
    然而秦十却很坚持自己的想法。
    “没事儿，他现在也对我没有了戒备，我更好接近他。所以我之前的功夫，也没有白费。至于我傻？我觉得对于男人而言，保护自己的爱人和朋友，是他们的责任。而我秦十，是个纯爷们儿。”
    林萌呼吸一滞，她看着秦十，觉得有些陌生。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才不情不愿地说道：
    “我觉得闷葫芦他肯定不可能这么快就死了，不然其他人会发现端倪。你现在不如再多准备一天。周一上班的时候，我们再行动，如何？”
    最终秦十还是答应了林萌的要求。而他也提出，自己想在这一天之内，学习古武。免不了被林萌一阵嘲讽。
    “一天时间你就要学古武？算了吧，估计没什么进步。”
    秦十笑了笑，很是自信地说道：
    “你不是跟我说，古武可以提高我的极限么？我之前没办法用以前的路数，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可以把他们两个结合在一起。”
    林萌瘪了瘪嘴，她说不过秦十：
    “随便你吧，我反正把我会的都告诉你，你自己慢慢去领悟。爷爷说了，通天拳只要练好了，你真的连这天都不怕！”
    一天的时间，对于秦十而言太短了。当他浑汗如雨，在房间重复着拳法的时候，把林萌都看懵了。
    “你其实进步挺大的，以前我觉得你的拳法虽然力量很大，可是破绽挺多的。现在的话，我反正是无解的。”
    秦十笑了笑，接过林萌扔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汗水。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虽然我自己也发觉有进步。不过没你说得那么夸张。而且我这次的对手可是狮王，他的强大，你可能无法想象。”
    林萌挑了挑眉，很是不服气地说道：
    “切，不就是个什么兵王么？还不是因为我们很多人没去参加，要不然他能成兵王？反正他肯定没我爷爷厉害。”
    秦十摇了摇头，倒是没有继续和林萌争论了。如果狮王不强的话，他也不可能在京城能够立足这么多年了。
    此时，被人抓住了的闷葫芦，被打晕带到了狮王的面前。狮王瞅了眼闷葫芦，对自己的下属问道：
    “怎么回事儿，把他给抓过来了？”
    下属一五一十地说道：
    “我们在处理垃圾的时候，被他发现了。”
    狮王做了个小动作，下属心领神会，一盆冷水把闷葫芦给弄醒。狮王看着闷葫芦，一脸微笑。
    “你看到什么了？”
    杨九日一个激灵，然后老实地说道：
    “我看到他们杀人了，那群白大褂杀了一个女人。最后又有一辆车，送了人过去。你们到底在研究什么！”
    狮王叹了口气。如果闷葫芦糊弄过去，他说不定也会放了他。可是他这义愤填膺打抱不平的样子，不就是找死么。
    “我们啊，在研究一个改变世界的东西。你知道么，那车上的人。都是流浪汉，妓女，孤儿。他们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他们活着的时候，没有创造经济价值。我这是在帮助他们。所以，他们就算死了，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杨九日完全无法理解狮王的歪理。他一直以为，狮王他们不过是在研究什么军火之类，在法律之外的东西。可是他却没想到，狮王竟然把人命，如此得作贱！
    “你又不是上帝，你根本没资格去结束一个人的性命！”
    一旁的下属直接提了杨九日一脚，谄媚地说道：
    “董事长，别听他胡说了。就是咱们市长知道了，也是说您处理垃圾，爱护环境呢！他这种人，就是和那些人一样的垃圾，我看不如一起处理了。”
    狮王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把他也一起丢过去做实验吧，好久没有人做志愿者，这优质的实验品不多了。”
    下属得令之后，立刻就拖着还在骂骂咧咧的杨九日离开了。
    狮王默默地重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