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他们这么解释之后，秦十倒是期待了起来。于是他微微一笑，对着众人说道：
    “那我倒是想看看，咱们能不能发生奇迹了。”
    此时，群里也有别的人开始聊了起来：
    “喂，那个今天的数据大概什么时候出来啊！”
    这个时候，张导演竟然发消息了。说实话，秦十以为高冷的张导演并不在乎这些，看来自己猜错了。
    “十一点左右吧，以前都是这个时候。不过今天我们和别的剧组，都盯着票房办呢，说不定会推迟。毕竟到时候要来了一个精准上调或者下调，做好的宣传海报就尴尬了。”
    秦十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张导演果然是老江湖，考虑得很是周到。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笑嘻嘻地问道：
    “张导演，这么说咋们的海报也做好了，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呗！”
    于是在众人的呼唤之下，张导演终于让宣发把已经提前做好的宣传海报，给发了出来。
    海报做得倒是相当得精致，一张范玉的半身照，头没有转过来，只有一头秀发和她裸露出来的背部。可以说是相当得艺术了。
    众人不禁感慨，范玉不愧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就连自己的背都这么好看。倒是夸得范玉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秦十看着他们群聊，倒也难得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这个人其实挺奇怪的，虽然现实生活里和谁都能打交道，可是一到了网上，反而是沉默寡言了很多。与大部分人甚至是相反的。秦十不禁感慨，这大概就是他与众不同的原因吧！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对于他们剧组的大部分人来说，这短短的半个小时简直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得漫长。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在秦十他们的群聊里发了一张图。
    定睛一看，结果只是《丑妖传2》今天的票房。
    1.1亿，这个成绩换作别的电影，恐怕要笑开花了。可是对于上一部曾经拿下过年冠的作品而言，就有些不及格了。剩下的时间都是工作日，面临着新电影冲击和口碑的拖累，这部票房神话估计连自己的前作都没办法超越。秦十一想到对方各种不择手段的宣传方式，不禁笑了起来。这种把电影质量和宣传手段本末倒置的电影，就是应该吃点亏才行。现在的观众，早就过了看广告选电影的时代了。
    “我靠，还以为是咱们的票房出来了，把我激动的。”
    “就是，就是，你丫的怎么这么欠抽呢！不过各位觉得我们逆袭的可能性大么？”
    这句话一出，众人倒是难得地安静了下来。虽然说大家都希望奇迹发生，可是奇迹这么容易发生的话，恐怕就不叫奇迹了。一亿票房的差距，在一天之内反差，非常得困难。虽然说他们电影的走势很是奇葩，几乎每天都在增长。可是这可是春节的最后一天了，恐怕没那么好的数据。
    其他人和秦十担忧得是一样的，于是都没有开口。
    最后还是他们的编剧，在群里说道：
    “哎呀，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好高骛远呢！我们从第三名，到第二名不也是逆袭么！至少咱们亚军应该是稳了。你说，在上映之前，有人想到我们一周的票房接近二十亿么？就算有人说了，恐怕各位也觉得是笑话。所以能够有现在的一个结果，就应该知足了。”
    不得不说，编剧果然是一个文化人，这给大家安慰的水平都不一样。被他这么一说，众人都不郁闷了。
    这个时候，有人忽然转了篇文章过来。名字倒是非常得夺人眼球：
    “《春华》如果是春节档票房冠军，绝对是华国电影史的倒退！”
    至于作者，根本不需要猜了。就是那个被秦十给摆了一道的电影大咖。
    没想到，这家伙到这种时候了，还要来蹭一波热度。
    至于他的内容，就更加不值一提了。全篇都是毫无逻辑的谩骂，各种偷换概念。甚至还说电影里面一些表达性爱的情节，就是在蛊惑青少年，应该被当做三级片给禁掉。
    当秦十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差点没直接给笑岔气。毕竟这个人就连黑的水平，也是那么得垃圾。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累积粉丝的。
    众人几乎和秦十一样，都发出了嘲讽。不过也有人说道，现在国内影迷最多，影响力最大的一个影视论坛现在正在讨论春节档冠军的话题。
    于是秦十也凑了个热闹，去搜索了一下这个论坛。
    不看不知道，他这一看，简直要被吓到了。因为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满屏幕的，竟然全都是他们的电影和《一路笑口常开》之间谁能够摘得桂冠的讨论。
    当然了，热度最高的就是一个投票贴，下面的回复简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
    不过票数嘛，让秦十有些心寒，几乎是一边倒。一共二十万票，里面竟然有八分之一，都支持了《一路笑口常开》。
    不过这个主题下面的回复，大部分人都给出了他们的理由。
    “虽然说从电影的质量来说，由张导演指导的《春华》略胜一筹。不过《春华》可是文艺片，而作为商业片的《一路笑口常开》更加符合合家欢的气氛，而且它的质量一点都不差。我觉得从咱们国家的欣赏水平来看，《一路笑口常开》的受众更多。所以昨天《芳华》的单日票房，应该已经是极限了。我甚至认为，它后面与《一路笑口常开》的差距会越来做大。”
    虽然他给出的结论让秦十不喜欢，但是同电影大咖那种毫无逻辑的乱黑来看，这个影评有理有据，让人接受了很多。
    第二个很多人称赞的评论也很有意思。
    “我我我，真的被范玉小姐姐给圈粉了！以前一直觉得她就是个花瓶，只能在电视剧混得那种。所以当时得知她会是张导新的文艺片的女主的时候，都快要气疯了！这么好的资源，就给面摊流量真的好么！我那个时候还在想，她背后的金主这么厉害的么！不过看了电影之后，真的是惊艳到哭了。范玉的演技太好了，那种爆发力，还有对角色的拿捏简直让人惊艳。对了，不得不说她和那个秦十的对手戏，看得我头皮发麻。可惜这个扮演者明确说了不会进娱乐圈，宣传也没有参加，真的太可惜了。说了这么多，我还是认为冠军是《一路笑口常开》的。没办法，喜剧，又是春节档，优势真的太大了。”
    这个转折实在是让秦十哭笑不得，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后还是选择了另外一部电影。
    不过这只是论坛的投票，和最终的票房是没有关系的，秦十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就在这个时候，群里忽然有人艾特了所有人。
    秦十一个哆嗦，差点没激动地把手机给扔地上。
    艾特他们的张导演。
    “各位，《一路笑口常开》今天的票房出来了，2.9亿，只比昨天低了一千万。看来我们的希望渺茫了。”
    他们得拿到差不多四亿的票房才可能夺冠。这实在是太困难了，要是大年初一还有可能。明天就快要上班了。
    虽然说他们的数据还没有出来，可是众人的情绪都低落了。群里更是被各种哭泣的表情包刷屏。
    就连论坛上，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为《一路笑口常开》的剧组恭喜和喝彩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主题吸引了秦十的目光。
    “我发现很多人都在庆祝了，我能够理解你们的心情。不过你们不觉得今天票房公布的顺序，很有规律么？先是《丑妖传2》，接着公布的《一路笑口常开》，比前一部高。那是不是，最后面公布的《春华》，比上一部还要高呢？至于高多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