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脸上贴满纸条，杨凡还是认出她——冯霏霏。
    不是住在亲戚家吗？怎么搬来了？
    “杨总。”
    冯霏霏打了个招呼。
    杨凡点下头，回到自己房间，等他冲完澡，客厅只剩下柳雪茹一人。
    “这两天挺忙？”
    不见人影，也没接到电话，还以为他失踪了。
    坐在她旁边，杨凡开口，“家里有点事，回了一趟。”
    寻思在家待两天就回来，之前就没给她说。
    “出什么事了？”
    在柳雪茹看来，那么匆忙，家里定是发生了急事，她看着杨凡，急切想知道。
    杨凡没隐瞒道出实情，说是跟朋友合伙在建的一处工地，事故频发，回去瞧瞧。
    柳雪茹问他是否用钱，别的没问。
    杨凡手里还有几个亿，怎可能缺钱，何况暂时没想过动公司账户。
    躺在床上，杨凡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脑子闪过很多人，孙巧玉，顾森林，陈允龙，周世冲等等，突地，眼前一亮，不知间，脑海里的功德点，只差五分就四千了，怎会这么快？嗯，还得加把劲，距离五十万，早着呢，不过，让他看到了希望。
    一天要是治疗一百个病人，每天功德点至少五百，一月一万多点，一年十几万，最多用不了四年，就能凑够五十万功德点，兑换《人体再造复原术》，到时候，就能治好何燕妃，也能帮助到那些特殊患者。
    不，还得想法提高治疗速度，最好一天接诊个二三百，这样的话，一年多就能获得足够功德点，太兴奋了，失眠了。
    新的一天，前来妙手中医馆看病的患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大厅里人满为患，尹晓芙忙碌着发号，欧阳帝抱着拖把正在打扫诊室里卫生。
    杨凡套上白大褂开始接诊，依然一次治十个，先是了解每人病情，然后，直接施针。
    欧阳帝想学他，可惜没这本事，况且诊室里挤不下。
    十秒检查一个，不足两分钟，诊断完毕，杨凡尝试，望诊的速度比天魔手机还快，自从学会《伤寒杂病论》，经过这么多天实践运用，开始尝试着不用天魔手机，只有在个别病症上拿不准时，才借助确诊。
    可以这么说，就算天魔手机扫描诊病的功能现在消失，他已经不怕。
    进针技术，更是熟练到出神入化地步，随心所欲，控制自如，目光一瞄，就知道全身穴位所在，隔着衣服都能精确入穴。
    前三组，每组花去杨凡三十分钟，一个半小时后，每组仅需二十分钟，留针时间，由原来的十分钟，缩短到八分钟，当然，这与杨凡内气精纯有关，达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将近十一点时，已经治了七十多号病人，外面病人已不多，留给欧阳帝，驱车来到省医。
    到病房时候，蔡素清已收拾妥当，出院证明也已办理好，只等交清费用，就能离开。
    病房里就她一人，住几天院，脸颊消瘦一圈，双眸倒是显得大了些，看到杨凡，略显紧张。
    “大哥，对不起，让你跑来一趟，钱我还没……。”
    知道她要说什么，杨凡一摆手，“你打算去哪？”
    “我想回去看看奶奶。”
    孝顺的女孩，她家在农村，距离南州五十多公里，杨凡打算把她送回家，顺便看望她奶奶。
    从她手中接过缴费单，去了收费处。
    仅几天时间，花费高达二十多万，帐上欠了七万多，杨凡苦笑不已，救个人垫了十七万。
    凶手家属怎么还没拿钱？面也不露，想干什么？即刻给毕家祥打去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毕家祥表示落实下回话。
    刚回到病房，蔡素清接过发票，减去自己交的费用，当即给杨凡打了个欠条，还咬破手指，摁下手印。
    “大哥，我手里没钱，先给你打个欠条，等拿到赔偿就还你，你看行不行？”
    杨凡瞟了眼欠条没接，她不是在医药公司上班吗？难道公司不管不问？
    “你们公司来看你没？”
    蔡素清听后，眼神黯淡，咬了咬唇，“来了，给我一千块钱，工资也结了，让我回家好好休息。”
    杨凡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说我得几个月不能上班，把我辞了。”
    公司不地道，怎能做出这种事情，“告诉我公司名字。”
    “南州惠民中药。”
    杨凡把这个公司记入脑海，以后绝对不会跟这种公司合作，“今后有何打算？”
    “我同事正在帮忙找……。”正在这时，手机响起。
    蔡素清急忙接听，“什么？确定仁凡在招人？行吧，我，我下午就去。”
    仁凡二字落入杨凡耳朵里，对啊，安排到雪茹手底下，这茬怎么忘了？她有经验，家境情况会让她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工作。
    接完电话，蔡素清又拿出身份证，“大哥，你要是不放心，我把身份证押给你。”
    杨凡接过欠条，扫视一眼，揣入口袋，蔡素清脸上一喜，机不可失，她临时改变主意，先应聘要紧。
    把她送到公司公寓取行礼，杨凡借这个时间，给小莲打了个电话，叮嘱几句。
    不大会，蔡素清提着行礼箱出来，杨凡帮她放入后备箱，当问她去哪时，却茫然了，是啊，去哪呀？
    犹豫片刻，说道：“送我去天宇大厦，等应聘成功，就有地方住。”
    于是，杨凡带她来到天宇大厦，并随她来到仁凡公司，到了门口，他借故去了厕所，而蔡素清在门外徘徊一会，走了进去。
    接待她的是冯霏霏，得知来应聘，就把她领到柳雪茹办公桌前。
    将近下午一点钟，都还在忙碌，没人去吃饭。
    办公区，小莲看了眼蔡素清，一只手悄悄捂住半边脸。
    “柳总，你好，我是来应聘的，请问你们还招人吗？”
    蔡素清站在桌前，神情略显紧张。
    柳雪茹打量几眼，示意她坐下说话，“你以前做过中药销售没？”
    蔡素清点头，“在南州惠民中药公司干过三月。”
    她本想说一年，可毕业证上有毕业日期，万一被对方拆穿，哪个公司老板都不会喜欢一个撒谎之人。
    “为什么辞职？”
    柳雪茹又问。
    蔡素清如实回答，柳雪茹倒是生起同情之心。
    连续问几个问题后，觉得她条件还行，给了一份应聘表格让她填写。
    最后，让她回家等通知，蔡素清有些失落，认为应聘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