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杨凡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子弹从白衣人耳边掠过，而白衣人收割人命的一拳，攻破防御玉符的防御，落在杨凡头上，一股热流从鼻孔流出，杨凡感到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砰砰。
    凭着仅存的一丝意识，又连开两枪，白衣人以为直接砸爆他的脑袋，没想到非但没有，还能开枪，而且悲催的是，其中一枪击中他的小腹，因不清楚杨凡还有没有能力开枪，丢下同伴尸体，转身奔去。
    为使自己变得清醒，杨凡咬破舌尖，收起手枪，即刻释放出索命鬼，取出一张化尸符丢在黑衣人身上，随后，昏昏沉沉，眼皮合上。
    白衣人钻进一辆车里，两车疾驰而去。
    “杨老弟，你怎么样了？”
    由于靠桥边有点暗，而拥堵的车辆不停的鸣笛，曾涛没听见枪声，他只看到逃跑一人，倒下一人，然后，地上那人不见了。
    黑白两人身手如此之强，他认为杨凡必死无疑，喊叫着走过去察看情况。
    没听到回应，来到近前，见杨凡昏迷不醒，急忙扣住他的脉搏，快速扫视一眼，身体挡住视线，一只手捂住他的口鼻。
    直到杨凡没了气息，他扔不肯撒手。
    突然，他的脖子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住，吓得赶紧放开杨凡。
    “先生，你……。”
    见曾涛一副疯癫模样，出租车司机战战兢兢站在不远处，不敢靠近。
    “杨老弟快不行啦，快，快帮我一起送医院。”
    曾涛以为是错觉，使劲挣扎几下没事了，和出租车司机一起把杨凡抱上车，朝最近医院行去。
    坐在车里，曾涛表现出诚惶诚恐，从杨凡身上摸出手机，找到柳雪茹的号码，匆忙拨打过去。
    “喂，你是杨凡的朋友吗？他出现点意外，正在赶往……。““司机，这里离哪家医院近？”
    得知省医，急声报给了柳雪茹。
    此时，正在客厅看电视的柳雪茹，接到杨凡电话，以为喝多了让去接他，没料到接到噩耗，手机啪嗒掉在地板上。
    “雪茹姐，怎么了？”
    察觉柳雪茹神色，三女顿时紧张起来。
    “出事了——，我们去省医。”
    柳雪茹抓起钥匙往车库跑，孙芷涵跑去开门，其她人已守在大门外。
    出租车停在急诊楼下，曾涛抱起杨凡冲入急诊科，在护士指引下，进入一间抢救室，值班医生快速检查，立即进行心肺复苏。
    一名护士双手叠加，落在杨凡胸口，做起胸外按压。
    除颤仪电源已打开，急诊医生紧握手中，电极板已有护士麻利的贴在杨凡身上，随时准备进行除颤。
    另一名护士早已备好肾上腺素，只等医生吩咐，直接静脉注射。
    门外的曾涛，透着门缝往里瞧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出租车司机车费都没要，把杨凡送到医院，掉头就跑了，他发誓今后再也不晚上跑车了。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敲地声，柳雪茹一行火急火燎来到急诊。
    曾涛立即变得晕乎乎的，还一脸痛苦模样。
    “杨凡怎么了？”
    来到急诊门口，柳雪茹冷寒问曾涛。
    “杨，杨医生，我送他途中，遇到杀手，他不幸……。”
    曾涛红着眼竟挤出两滴泪来，任谁都不会想到他是凶手。
    “你是说杨凡已经……。”
    柳雪茹没敢往下说，眼泪围着眼眶直打转。
    “送医院之前都已断气。”
    “扑通。”
    摔倒的竟是孙芷涵，“小凡哥不会死的，你骗人。”
    “杨大哥跟你一起出去，他出事了，你怎么活蹦乱跳的？”
    小莲抑制不住哭出声。
    “小莲说的是，你怎么没事？”
    柳雪茹盯着曾涛的眼睛，她能看出有没有说谎。
    “不管你们信不信，杀手是冲杨医生去的，没有伤害我和司机，当时，司机也在现场，你可以问他去，要是还怀疑，去调取监控。”
    “雪茹姐，现在不是追究时候，我们进去看看吧。”
    经邓采文提醒，柳雪茹直接闯入抢救室，当看到正在忙碌的医生护士，在也无法抑制眼泪。
    “你是谁？这里正在抢救病人，出去。”
    一名护士喝斥着走过来。
    柳雪茹一把将她推开，冲到床边，看着面无血色的杨凡，摸着他冰凉的手，她知道，从此阴阳两隔。
    “救人呀，快救呀，求求你们救救他……。”
    看到杨凡那刻，情绪失控，整个人都疯了。
    “小凡哥，你醒醒呀。”
    “杨大哥。”
    几女也不停的呼唤。
    “快把她们拉出去，肾上腺素静脉注射。”
    随着急诊医生下达命令，几名护士往外撵人，而曾涛扫了眼多功能心电监护仪，完全松了一口气。
    “医生正在抢救，就别添乱了，出去吧。”
    柳雪茹浑身发软，走不成路，曾涛上前架着她胳膊，慢慢朝外走去。
    坐在走廊休息椅上，柳雪茹伤心欲绝，没了杨凡，她的下半生怎么过？如果他能活过来，就不在生他气，不在冷眼对他。
    这些医生能救醒他吗？柳雪茹不信他们医术，连个专家都没来，她想到白兰，那天庆祝搬新家，酒桌上，杨凡把她的医术夸得神乎其神，鬼使神差的拨通她电话。
    “雪茹姐，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听声音还没睡，柳雪茹稳了稳心神，嘴唇蠕动几下，开口道：“杨凡出事了，现在在省医急诊抢救，你能来……。”
    “我，我马上去。”
    那边挂了电话，柳雪茹无力的握着手机，冲到抢救室门口，默默为杨凡祈祷，她的身子都在颤抖。
    “弟妹，你不用太过担心，或许杨老弟没事。”
    曾涛来到柳雪茹身后，柳雪茹怔怔看他一眼，没说话。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请杨医生吃饭，他就不会出事。”
    “杀手太凶残，杨医生根本就还不上手。”
    柳雪茹心里只想着杨凡，至于曾涛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见。
    又过了一会，抢救室门开，医务人员摇头叹息走了出来。
    “医生，杨凡怎样了？”看到对方表情，柳雪茹紧张的不行。
    “我们已经尽力。”
    柳雪茹听后眼前一黑，向后倒去，曾涛上揽住她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