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是不是你要打我娘？”
    杨凡手上微微加大力度。
    “咳咳，是又怎样？那么多眼睛看着，你种你打啊，最好把我打死！即便老子死了，你也别想活！”
    “山旺，你手机呢？拍下来。”
    孙山成之所以变得有恃无恐，自是因为人多，认定杨凡不敢胡来。
    “小凡，别跟他一般见识，放了他。”
    知道这个时候儿子骑虎难下，祁英美出面劝和比较合适。
    孙福民也一旁劝，让侄子少说几句，可孙山成见杨凡犹豫，便挑战起他的底线。
    “动手啊，咋不敢了？狗杂种！”
    杨凡目光一凝，直接将他甩翻在地，一脚踩下，咔嚓，手骨断了。
    杀猪般的惨嚎，悠悠回荡。
    “你下手咋恁狠？就算山成骂了你，也不应该把手给踩断。”
    孙山旺跳到近前，想要阻止，被孙二柱拉住。
    “山旺，这里没你事，嘴吃屎了，是得教训。”
    “杀人啦，请大家给我做一个见证，狗杂种，继续来啊。”
    手已严重变形，孙山成仍不忘叫嚣。
    今个竟要打他母亲，杨凡彻底爆怒，打他骂他怎么都行，却容不得对他母亲不敬，谁都有父母，岂能任人欺凌，抬脚又是一下，小腿响起嘹亮的清脆声。
    “啊！有种往头上踩！”
    此刻，疼得孙山成脸都扭曲了。
    “杨凡，你不要蹬鼻子上脸，还真想打死他咋的？”
    孙山旺推开二柱，打算撞开杨凡，却被杨凡一巴掌抽飞出去。
    “小凡，你想气死娘吗？”
    手腿都给踩断了，祁英美生怕闹出人命，紧紧抱住儿子的腰。
    “欺人太甚。”
    孙福民冲上去，一头撞在杨凡身上，母子二人站立不稳，同时倒下。
    “娘，看到没？这家人不狠狠整治，我们以后还有活路吗？”
    祁英美不吭声了，“娘不想你出事。”
    “不会的。”
    杨凡缓缓站起，眼角跳了几下，只是没等他出手，孙福民再次撞向他，杨凡错步移开，迅速出脚，后者冲出几步，一头栽在野花丛中。
    “哎哟，活不成了，大家都看到，那小子想要我老命哟。”
    孙福民翻过身，指着杨凡喝道。
    那些村民齐刷刷转身，纷纷朝村子方向行去。
    “你们怎能这样子？不能走啊。”
    孙山成叔侄都傻眼了，眼睁睁看着杨凡行凶，非但没人阻止，也没人给他们做证。
    “他嫂子你可要给俺做证。”
    见桂花嫂站着没走，孙福民脸上一喜。
    “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背过脸去。
    “你，你？”
    转目一看，孙半仙父女俩还在，又道：“半仙，你应该看见了吧？”
    孙半仙在女儿搀扶下站起，咬牙切齿，“我老伴没了，你们在这儿胡闹个啥？小凡，给我狠狠打。”
    随之，父女俩也走了。
    “婶，你要相信小凡，他做事有分寸，这里交给他，咱们走。”
    桂花嫂拉起祁英美也离开现场。
    “别打死了，留一口气。”
    走的时候，祁英美不忘交待一声。
    “今天是我跟山成之间的恩怨，山旺，你和你爹想要参与，我不介意连你们俩一块揍。”
    人都走光了，孙山成反倒害怕，“山旺哥，赶紧送我去医院，晚了怕是废了。”
    一只大脚落在他脸上。
    察觉杨凡眼里的杀气，孙山旺吓得打哆嗦，“你已经打过了，就放了他吧。”
    “你，你还想咋样？”
    孙山成从杨凡鞋底感到一股凉气，他是不是疯了？真的要杀他吗？
    “怎样？脑袋给你踩碎，把你扔到天坑去！”
    “别，别，扔下去必死无疑，你不能这么做。”
    孙山旺提起天坑而色变。
    “行，我倒要看看你咋杀他。”
    孙福民怒不可遏的吼道。
    “爹，你别跟着捣乱行不行？”
    孙山旺喝斥起父亲，搞不好真会死人。
    杨凡一声冷笑，“山成，不是我要你死，是孙福民想看着你死。”
    但见他抬起脚，重重踩下。
    “救命啊。”
    孙山成刺溜滚了出去，杨凡一脚踩在地上，踩出一个深深脚印，正好被他瞥见，随即身子一抽，吓尿了。
    杨凡没打算放过他，跟步上前，“即便杀了你，我也不会有事。”
    “放屁，当我和山旺眼瞎吗？”
    孙福民没想到杨凡这么狠，心生怯意，只是嘴硬而已。
    “哼，山成嗝屁了，我还会留下活口？往天坑里一扔，没有确凿证据，就算警察拿我也没办法。”
    山旺心头猛地一震，杨凡说的没错，连忙喝道：“山成，快向小凡道歉。”
    见堂兄一副恐惧模样，孙山成的心陡然下沉，没准他真敢。
    “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要是不改，不得好死！”
    “以为我还信你吗？”
    杨凡像踢足球那样，把他踢了出去。
    “真的不给你作对了，也不追究责任了，要是违背誓言，我全家都不得好死，这回信了吧？”
    孙山旺接过话茬，“我也向你表个态，他胆敢再招惹你，我帮你揍他。”
    杨凡深吸一口气，收敛起浓郁杀气，盯着孙山成，斩钉截钉道：“这是最好一次。”
    “还有，如果警察上门找我问话，叫你天天大小便失禁，不信尽管试试。”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杨凡走了。
    待看不到杨凡身影，孙山成发狠道：“我要捅死他全家。”
    啪。
    孙山旺一巴掌狠狠扇下。
    “山旺，你怎么打山成？”
    “事到如今，还袒护他？你没看到杨凡的杀气吗？水怪都没把他怎么着，以为他说笑吗？要不是我说好话，会死人的，我们三个都活不成，不要以为他在开玩笑。”
    “真，真的有水怪？”
    孙山成忍着疼痛，问道。
    “以为我在编小说吗？我警告你，以后再招惹杨凡，我跟你断绝关系，你要答应马上送你去医院，不然，你死这儿我都不管。”
    孙山旺将满腔怒火全部撒在堂弟身上，其父一句话都没敢吭。
    “他就是我的克星，我认栽！哎哟，疼死我了，山旺哥快送我去医院，镇卫生院医术不行，去县医院找专家。”
    孙山成前一秒表现得很有傲气，后一刻就疼得直翻白眼。